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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扔幾塊探路石看看情況,若是激起的水花太大,就該注意方式。你身為太子妃,也該以皇后殿下為楷模?!?/br> 蘇妧知道蘇亶說的是什么意思,李承乾最近跟戶部原侍郎走動得比較多。前些日子的時候,李承乾有意無意地提了一下大唐與西域通商的事情,在朝中引起了一些反對的聲音。 其實李承乾在大朝會上,一般都是別人說,他聽。 但是那天在大朝會上的時候說起邊境正直多事之秋,不僅是吐谷渾蠢蠢欲動,最怕是西域各國結成聯盟,一起攻進大唐境內。 李承乾對那個說法,倒沒有任何輕視,太子殿下只是表示了一下除了可以用武力降服之外,或許也可以用利益相誘。我朝國庫雖不豐盈,但手中有錢的人,也大有人在。除去世家貴族,也有一些富甲一方卻沒有身份的人,想要成為朝廷新貴。朝廷何不招攬一些影響力較大的商人組成商會,讓這些商會每年集合一些志愿者,在朝廷的支持下,讓他們到西域各國去看看是否有買賣可做? 說到底,西域各國侵擾大唐邊境,不也是因為想要大唐的資源,為了財富嗎? 若是通商讓彼此得到的好處比戰爭多,那為什么還要打仗呢? 太子殿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的話令全場嘩然。 當然了,太子殿下又補充,這些事情不過是他暫時的想法而已。 滿朝文武,除了個別商賈出身的大臣,聽了太子殿下的話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見。 并不是因為太子殿下的話不對,而是太子殿下有意提攜商賈這一舉措,必然會導致朝中出現一批出身商賈的新貴,到時候朝中的平衡定然會被打破。 新勢力的崛起也勢必會影響舊勢力的利益,名門世家便首當其沖。 秘書丞蘇亶看著年輕的太子殿下面對著眾人的聲音,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沉穩模樣十分欣賞,可內心也是止不住憂心。這兩年太子殿下聽政,聽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偶爾說一兩句,角度刁鉆得讓人想不到,可卻又能直指問題的核心。 那天李承乾說了武力降服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也可以有彼此互惠的方法后,便笑吟吟地說道:“大唐自開國以來,內憂不斷,外患不止。內亂外患有時不過都是為環境所迫,在大唐境內開辟商道,雖有官府在其中主導,但若是有力可圖,自然也有地方勢力介入,與朝廷一起保一方安寧。與西域各國共建商道,彼此和平共處幾年,我朝得以休養生息,田地自然有人種,糧倉自然會豐盈,國強自然兵強,到那時不費一兵一卒,萬國臣服是早晚的事情?!?/br> 太子殿下年紀輕輕,由此胸襟,本來是大唐之福。 胸襟雖廣,可難免目中無塵。 朝中勛貴,哪個都不是好得罪的。 蘇妧明白父親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青年身上。身量頎長,穿著天青色常服站在馬車前的李承乾,擔得起一句芝蘭玉樹。 難怪他私下跟李震一起的時候,老是自詡大唐一枝花。 蘇妧的拉回,跟父親說道:“阿耶放心,我知道?!?/br> 蘇亶一聽蘇妧這么輕描淡寫的語氣,就覺得要壞菜,他家瑤奴到底知道什么? 可蘇妧已經不跟父親多說了,她只是笑著跟父親說道:“我給阿娘留下了一些香料,太子殿下從東宮的庫房中拿了一藥材和日用品給阿耶和阿娘。過不了多久,我的小弟弟小meimei便要出生了,到時候必定又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宮到府里看望阿娘和弟弟meimei?!?/br> 蘇亶看著蘇妧四兩撥千斤的模樣,也不再說什么。 或許,只是他杞人憂天吧? 蘇亶站在大門口目送女兒和李承乾的馬車走遠,表情像霜打茄子似的。 剛才顧著叮囑女兒這個叮囑女兒那個,都忘了當初蘇妧入宮時,他的初心。 他不求女兒能成什么大事光耀門楣,只求她在深宮內苑照顧好自己。 蘇亶心里有些失落,他回過頭去才進門,就看到大著肚子的孫氏站在門口。 “娘子,你怎么出來了?” 孫氏:“我想來想去,想看著瑤奴離開?!?/br> 蘇亶扶著她往里走,“你看到了,她如今過得挺好的。太子殿下比你我想象中要更重視瑤奴,這是好事?!?/br> 說起這個,孫氏就忍不住笑。她想了想,又說道:“你方才跟瑤奴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朝堂之事,我不懂,可我有時候覺得人若是想干什么,身邊至親的人都不能支持他,一定很寒心很難過?!?/br> 孫氏低著頭,走上前方的臺階,她側頭看向身邊的夫郎,笑著說道:“當日你要入朝為官,若我跟你說,蘇郎別去,當日你的阿翁被圣人拒之門外,你去了不過自取其辱,你會如何?” 蘇亶愣住,隨即笑著握住了孫氏的手,笑著說道:“可娘子并不是那樣的人,旁人不能理解我的苦處,但總有娘子理解?!?/br> 語畢,蘇亶便嘆息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夫妻本為一體,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瑤奴理解他支持他,也是正常。只是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僅要擔心女兒在東宮如履薄冰,還要擔心女婿在朝堂上得罪權貴,有時候難免覺得愛莫能助?!?/br> 孫氏聞言,“呿”了他一聲,“兒孫自有兒孫福,你cao心那么多做什么?年輕人有想法總是好的,總比那些托蔭于前輩之人強。圣人和皇后殿下對太子都不曾說些什么,你就別庸人自擾了?!?/br> 被妻子稱為庸人的蘇亶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可他也必須承認,孫氏說的有道理。 蘇妧和李承乾到了原匪的別院。 古人的房子就跟后世一樣,房價有貴也有便宜的。一般來說,越靠近天子腳下,房價就越貴。除了皇室貴族,尋常人家要是想在長安有個拿得出手的宅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原家卻不一樣,原侍郎是戶部侍郎之前,就是沿海一帶的富商,富得漏油。以至于到了長安之后,去拜訪那些大臣的府中時,心中都是掩不住的失落。原侍郎為了讓自己更好地跟大臣們一起共事,也委屈了一下自己,在長安城里的宅子是普通的五品以上官員的樣式,既不寒酸也不招搖。 可到了原匪,原匪可不管。 商賈出身又如何?架不住他家有錢。他直接在長安郊外買下了一大片地,然后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建成了一個環境十分雅致的別院,還起了個特別洋氣的名字,叫酒泉。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原匪郎君是個好酒之人。 酒泉是個好地方,樓臺亭閣,錯落有致,林蔭小道還有鳥兒嘰嘰喳喳在歡叫著。 與皇家在驪山的別宮,其實差不到哪兒去。 然而就這樣,原匪在太子殿下和蘇妧面前還十分謙虛地說:“寒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