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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著,神父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哈,尊敬的鮑力斯基·澤利采爾先生,冒昧前來希望沒打擾到您?!辈紶柤涌品蛏窀甘钟行摒B的說,然后望向了杜春琪,“吉娜,好久不見?!?/br> 顯然,他和杜春琪更加熟悉一些。 杜春琪迷迷糊糊,她穿過來,除了一口流利的烏克蘭語和俄語外,一點旁的記憶都沒有,尷尬地笑了笑,說,“很高興見到您?!?/br> 原諒她一下子沒記住布爾加科夫神父冗長的名字,只好用您代替。 布爾加科夫沒發現杜春琪的異常,他跟著走進了房間,直接說,“讓我看看新出生的小天使,聽說是個女孩,她的身體健康嗎?” 一說起女兒,周存彥就滔滔不絕了,不住地和布爾加科夫夸贊周淑基,一直到阿西尼亞將孩子抱了出來才止住了話頭。 布爾加科夫湛藍色的眼睛看向周淑基,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愿主保佑你?!?/br> 看了孩子一會兒,他扭過頭問,“你們什么時候帶孩子去洗禮?” 周存彥二人有些傻眼,這才意識到烏克蘭和中國的不同,孩子在出生后數周內父母就要送到教堂由神父洗禮,表示赦免入教者的原罪和本罪。當然,作為一名嬰兒,周淑基只能享受到點水禮。 布爾加科夫神父一眼就看二人忘了洗禮這件事,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么重要的事你們也能忘記了?!?/br> “嗯,食堂里面比較忙?!敝艽鎻┱伊藗€借口。 布爾加科夫神父瞪著眼,“忙,你忙什么?瞧瞧好好一個車站食堂被你經營成什么模樣了,都要變成妓院了?!?/br> 杜春琪眼睛危險地瞪起,回頭看周存彥等他解釋。 對此,周存彥表示十分冤枉。 “哪有的事?!敝艽鎻┟Ψ瘩g。 布爾加科夫神父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叫什么普羅霍姆的侍者可是城中有名的皮條客,他甚至逼著你的女工去接待那些中學生。只要有錢賺,他就逼著那些無家可歸的女工去服侍那些客人。在日托米爾市是人所共知的事?!?/br> 周存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普羅霍姆他倒是知道,就是那個歪鼻子侍者。 “哎,我是真不知道,這樣,我明天就開除他,讓車站食堂變成一片凈土?!?/br> 布爾加科夫神父這才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再過十天就是圣誕節了,不如讓孩子在圣誕節那天參加的洗禮,你們準備一下?!?/br> 周存彥驚喜莫名,雖然他不是虔誠的教徒,但也知道能夠在圣誕節那天接受洗禮對于孩子的好處。 但凡做父母的都想把最好的提供給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個洗禮,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能夠受到眾人的祝福,他的心里也是十分高興的。 說完正事,布爾加科夫神父就要走了。 周存彥如何愿意,這可是拉關系的好時機,連忙挽留,“吃過晚飯再走吧!我親自做飯?!?/br> 布爾加科夫神父聞言止住的步伐,不客氣的點菜,“做點韃靼烤rou,好久沒吃了?!?/br> 周存彥愣了愣,不知道為何他會點這個,但還是應了。 “我的小吉娜,你變漂亮了?!?/br> 周存彥一離開,布爾加科夫神父過來口氣熟稔地對杜春琪說,讓她有點詫異,若非他的年齡足以當她的父親,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呢。 “呵呵?!倍糯虹髦缓脤擂蔚匦?。 “哦,小吉娜,俄羅斯女孩可不是韃靼女孩,沒必要害羞?!辈紶柤涌品蛏窀刚f,“看你現在的模樣我就放心了?!?/br> 杜春琪直覺里面有什么連周存彥都弄不清的故事,她不由地問,“您怎么會認為我過得不好呢?我很愛他?!?/br> 請原諒她又忘記了自己丈夫的俄文名字。 布爾加科夫神父笑了笑說,“小女孩總是對愛情充滿了期待,不過不得不說,這個敖德薩小伙子將你照顧的不錯?!?/br>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小聲說,“他來了,我們說些別的吧!” 杜春琪只好止住了話頭,將周存彥來自敖德薩牢牢記在心中。 “烤rou來了,烤羊rou和豬rou,隨便選?!敝艽鎻┯H自端著大盤子出來了。 布爾加科夫神父立刻被烤rou的香味給吸引走了,吸著鼻子說,“對,就是這個味,美味??!” “不過豬rou烤著沒有羊rou好吃?!彼a充說。 周存彥一頭黑線,暗想以烏克蘭豬的肥胖程度,想找塊五花rou都難,更別提瘦rou了,烤著吃,味道當然不盡人意,都是油脂。 不過不得不說,烏克蘭豬在這個時代乃是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十分受人歡迎的。就連中國在建國后也曾大量的引進了這種白嫩嫩的烏克蘭豬,在當時的養豬場里,以養純種的烏克蘭豬為傲。 一直到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再需要肥rou提供油脂才慢慢的被邊緣話,不過一些地方仍然養殖著烏克蘭白皮豬。 杜春琪一看到幾乎看不到瘦rou的豬rou就皺起了眉頭,主動邀請布爾加科夫神父說,“過段時間他要做一種特別的豬rou,是中國的傳統菜色,您一定要來品嘗品嘗??!” 她決心弄清楚‘周存彥’的來歷。 布爾加科夫神父立刻就同意了。 “敖德薩是哪里?”布爾加科夫神父一走,杜春琪就問開了。 周存彥愣了愣,幾乎是照本宣科的說,“敖德薩是烏克蘭僅次于基輔的第二大城市,工業十分發達,哦,對了,有名的黑海艦隊就駐守在那里。怎么好端端的問這個?我們又不去那里?!?/br> 他納悶地說。 杜春琪悶悶地說,“可是神父說你是敖德薩小伙兒?!?/br> 對此,周存彥幾乎想破了頭,也沒想出所以然來,只好拋到了一邊,轉而和杜春琪說起了車站食堂的事。 “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車站食堂的地下室和迷宮一樣,肯定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倍糯虹饕会樢娧恼f,就算是日托米爾市唯一的車站食堂也用不著那么大的地下室。不過聽聞里面密道極多,糧食儲備充足,她稍稍放下了心,說,“不管怎么說,我們不用太害怕一戰了?!?/br> 說著,她眉頭擰起,想起布爾加科夫神父說起的普羅霍姆的事。 “那個普羅霍姆趕緊辭退,一顆老鼠壞了一鍋湯,還有,千萬別被他看出密道的事?!?/br> “明天就趕他走?!敝艽鎻┮矊Υ巳朔锤?,車站食堂的女工幾乎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們,她們依托食堂謀得一份生路,過得十分不易,沒想到居然被人這樣糟蹋。且他也不愿意好好的食堂變成一個yin。窩。 第4章 周存彥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 他細細將計劃和杜春琪說了遍。 “三班倒很好, 人太疲憊容易發生事故?!倍糯虹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