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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她想也不想就沖過去,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要他殺人償命的氣勢,嚇得保安老大叔邁著老寒腿連忙趕上來,余喬卻已經沖到溫思崇跟前與他面對面。 旁觀的人大多數以為她一上前就要給溫思崇兩記響亮耳光,或是拿出刀來讓他血濺三尺。 但她只是紅著眼瞪著他,即使氣得渾身發抖也沒碰溫思崇一下。 隔了很久,溫思崇才聽見余喬咬緊牙質問:“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他?” 溫思崇笑了,“我只是依照我所搜集的資料寫文章,至于是真是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br> “他做得出來就不要怕人說,捧了警察這碗飯就要學會接受批評?!?/br> “讓網友隨便說兩句就崩潰?也太玻璃心了?!?/br> “又不是我把文章端到你面前逼你看的?我寫兩句針砭時事的話,也犯罪?” 他輕描淡寫把自己摘清,仿佛一切都是陳繼川咎由自取,怪就要怪他們自己玻璃心,承受不來。 這套理實在偉大而萬能論可適用于所有隨口傷人的行為,并為他們的單邊“自由主義”搖旗吶喊。 余喬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她只是不斷地重復著,“你為什么要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 可憐,她大約是世上最懦弱無力的反抗者。 溫思崇輕蔑地瞟她一眼,“我為什么不可以這樣?拿筆寫字是我的權利?!?/br> “誰給你污蔑人的權利?” “我污蔑他了嗎?不好意思我搜集到的口證就是這樣,每一段我都保留了錄音,你要是不信,我放給你聽聽?” 他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余喬聽見錢佳模糊的聲音,“其實我我師哥很好的,都怪余喬那個表子,勾引我師哥,他帶壞了?!?/br> 錄音里,溫思崇進一步問:“毒有沒有可能是跟著余喬染的?” 錢佳說:“有可能啊,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嗎?她是余文初的女兒,想控制我師哥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讓他吸毒嗎?” 溫思崇按暫停,看著余喬問:“還想聽嗎?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算是手下留情了?” “錢佳的話不是真的!” “季川一來鵬城就是錢佳辦手續,聽說勒戒所也去得特別勤快,她的話不是真的,難道你的是真的嗎?” “她與我,與季川都存在利益沖突,她的證詞不能采信!” “那是法庭那一套,我不是法官,我只管把我聽到的看到的呈現給大眾,如此而已?!?/br> “即使那全是你的個人偏見?” “偏見?我寫出來的是偏見,你說的就都是真相?我們開一臺辯論,看觀眾信誰?!?/br> 架沒打起來,保安在一旁已然等得不耐煩,“小姐,你幫幫忙,再不走我們要報警了?!?/br> “余喬!” 保安一回頭,發現警察已經來了,還帶了個便衣大高個兒來壯膽。 陳繼川一來就把余喬拉到身后,自己橫在她與溫思崇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清瘦斯文的溫思崇,“專欺負女人算什么事?” 溫思崇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抬頭問,“怎么?要找你二叔把我抓起來?” “當然要抓你,不過要抓也得按程序來?!彼词治兆∮鄦讨共蛔☆澏兜氖?,轉過身和她說,“我們走?!?/br> 田一峰拿出當年當片警的架勢,扯著嗓子吆喝,“行了行了,散了啊,都別看了,你你你,脖子伸那么長,當自己長頸鹿???” 陳繼川拉上余喬就要走,忽然聽見身后溫思崇輕輕吐出兩個字,“垃圾?!?/br> 陳繼川停在半道,扭臉回來,抓住溫思崇衣領幾乎將他提起來,“你知道我現在不是警察了吧,老子打你,打到你輕微傷也就是行政拘留,哎,你說我該給你打個腳骨骨折還是鼻骨骨折???” 溫思崇面不改色,“多謝,那我又有題材可以寫,前警察尋仇打人,舊同事徇私包庇?!?/br> “說的也是?!标惱^川放開他,笑笑說,“小矮子,今天少吃點兒,咱們局里見?!?/br> “威脅我?” “你把我寫的那么渣,我總得對得起你的故事吧,溫大記者?!?/br> “切……你不是人民英雄嗎?不是特別偉大嗎?怎么?激你兩句就丑態畢現了?” 溫思崇句句挑釁滿口惡意,陳繼川聽完忽然長嘆一口氣,似乎累極了,叉著腰感慨,“算了,跟老娘們兒吵架我還真不擅長,你要真想吵,我介紹我們街道派出所蔡大姐給你認識,你那些蓮言蓮語去找蔡大媽說吧?!?/br> 陳繼川說完,拉上余喬就走,田一峰卻站在走廊拿著電話大聲吼,“慢點兒,拘留通知下來了,你不跟我一起提人了???” 余喬和陳繼川,兩個人一路都沒說話,不知道余喬是賭氣還是沒回過神,上了駕駛座也還呆呆的扶著方向盤不吭聲也不踩油門。 陳繼川瞄她一眼,“還氣呢?” “嗯?!?/br> “你一個人跑過來準備干嘛?把溫思崇一頓?” 余喬咬著牙,面目猙獰,“我想殺了他?!?/br> 這話把陳繼川嚇一大跳,特意將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拉過來,哭笑不得地說:“怎么的,突然跟吃了炸藥似的,動不動喊打喊殺?!?/br> 他半開玩笑,余喬卻尤其認真,“那你說,我們能干什么?” “拘留十五日,吊銷記者證,最多這樣了?!?/br> “就這樣?” “就這樣?!标惱^川捏了捏她氣得通紅的臉頰,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我是警察,又不是黑社會,不搞打擊報復那一套?!?/br> “那我去!”余喬一拍喇叭,幾乎要把停車場的天花板都震碎,“我出錢,找人做了他!” 陳繼川樂得不行,“我說這位大佬,你準備出多少錢買人家一條命???” 余喬想都不想就回答,“錢不是問題,多少我都出得起?!?/br> “喝!有氣魄,就是不知道大佬準備上哪兒找人?微博推廣還是電視投放???” 余喬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不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笑我?” 陳繼川點頭,“嗯,我笑你?!?/br> 余喬憋著火,往死里捶他,陳繼川也不躲,就任她發*泄,直到她打累了,停下來撲到他懷里哭,他才摟著她說:“手打疼了吧,來,老公給你呼呼……” 余喬抽著氣回嘴,“呼你個頭!” “好,給頭呼呼……” 她哭著說:“我就是見不得他欺負你,我媽我不敢動,他我還怕嗎?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她摸了摸屁股兜,掏出一把雪亮的迷你陶瓷水果刀,“這個都帶了,還是不敢動手,太窩囊了……” 陳繼川把刀接過來,目瞪口呆,“我天,我們家的屠龍寶刀都帶上了?!?/br> 他趕緊把水果刀藏起來撫著余喬的背安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