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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女子的容貌冷艷。轉瞬間,她的視線被阻隔了,一個結實的后背穩穩的擋在她前面,似一塊永不能摧毀的盾。 慕徑偲將阮清微執于身后,平靜的迎視那股殺戮氣息。 詭異的沉默持續在蔓延,阮清微探出頭,望向白衣女子,發現白衣女子麻木的站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徑偲,眸中帶有怨恨之色,慢慢的,白衣女子的眼眶濕了,淚水如線止不住的滑落。 阮清微擰眉,又望了望慕徑偲,他無動于衷,靜若深潭。 半晌,白衣女子提了提手中的劍,語聲蒼白的冷道:“原來你與那些輕薄浪蕩的男人沒什么不同,終是始亂終棄之人?!?/br> 阮清微一怔。 “你說與我一起永不分離,我才將獨門劍法教與你,你學會了劍法,便置我于不顧,連我們的孩子你都不肯相認?!卑滓屡颖瘋目卦V著,“你是一輩子不認我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的母親愚蠢單純輕信于人,他何錯之有?” 阮清微瞠目,她是說……孩子?他們的孩子? 慕徑偲正色的問道:“姑娘,你確定沒有認錯人?” “慕徑偲!太子殿下!你是裝著不認識我,從此跟我一刀兩斷互不糾纏?”白衣女子任由眼淚狂流,身心疲憊的苦笑道:“萬不曾想,你竟這般冷漠無情?!?/br> 慕徑偲回首看向驚愕的阮清微,低聲道:“我們好像吃了同一種藥,有一段記憶被抹去了?!?/br> 阮清微聳聳肩,心里很復雜,覺得很奇怪,她默不做聲的靜觀其變。 白衣女子吸了口氣,單薄的身體里透著一股堅強的勁,“我并非離開了你不能活,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哄騙、玩弄、拋棄,連個說法也沒有?!?/br> 等了片刻,見白衣女子不再說下去,慕徑偲平靜的問道:“準備說的話全說完了?還是忘記下一句該說什么了?” 白衣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寒心的道:“你太過殘忍、虛偽,竟能裝作若無其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繼續,”慕徑偲淡淡地道:“再準你說兩句話?!?/br> “我最重要的身子和劍法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你,就連破解劍法也給了你,還為你生下孩子,換來的竟是你這般待我!” “最后一句?!?/br> 白衣女子咬牙切齒,因過度悲痛而渾身發抖,她猛得拔出劍,道:“我今日非殺了你這個負心人!” 劍光一閃,白衣女子身形如風,帶著必殺之心,兇猛的向前刺去。 慕徑偲反掌一推,將阮清微推至數丈之外,迅速的避開一劍,白衣女子極快的又刺一劍,他再次避開,隨手從馬鞍里取出軟劍,薄似竹葉般的軟劍一揮,亮得耀眼。 阮清微皺眉看著,他們的身手都極好,一招一勢非常的穩、準,不相上下。白衣女子的目光狠厲,出手非常狠辣,慕徑偲多是在讓,以軟劍擋她的硬劍。 讓了幾劍后,慕徑偲出手了,毫不費力,白衣女子顯然不是對手,頻頻無力招架,她猛得退后數步,仰天悲笑一聲,道:“你竟用我教你的劍法對付我,你……” 劍尖赫然抵在了她的喉嚨,她的臉色突地煞白,不屈的道:“動手啊,殺了我就不會再有人苦苦怨念著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有多薄情寡義,更不會有人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br> 慕徑偲波瀾不驚的問道:“滾,還是死?” 白衣女子愣了愣,目光一轉,怨恨無助的看了一眼阮清微,流著淚走了,一個字也沒再說,抑或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她的背影絕望而絕決,像是一點一點的墜入地獄。 慕徑偲恬然的收起劍,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到了阮清微身邊,小心翼翼的凝視著她,欲言又止。 阮清微抬眼看他,他的神色如常,顯然并沒有受白衣女子的言行影響,依舊保持著他平日的純粹氣息。她在思考著方才發生的一切,然而,越想靜下心去思考,心就越亂。 四周又寂靜如初,肅殺和怨氣都不見了。 慕徑偲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她,觸及到她不由自主蹙起的眉心時,他平靜的心緒在起伏不止的波動著。 阮清微隱約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不安,他在等待著什么。 他在等待著什么? 等她開口說話? 阮清微連飲了數口酒,潤了潤發澀的喉嚨,無事般的笑了笑,挑眉道:“你好像逐漸在原形畢露,越來越聲名狼藉,簡直判若兩人?!?/br> “好像是?!蹦綇絺撇恢每煞?。 “不打算解釋?”阮清微想了想,便把自己的話接了去,“在這種時候,無論你如何解釋,都像是在自圓其說的狡辯?!?/br> “說的是?!?/br> “我似乎應該對你敬而遠之?!?/br> 慕徑偲的眉頭一皺。 阮清微輕哼道:“不過,我并不打那樣做?!?/br> 慕徑偲的眉頭舒展開,眼睛里有無數溫熱的柔情在流動,認真的道:“謝謝?!?/br> “不必謝,”阮清微背著手,瀟灑自在的道:“我倒要親眼看看,一個讓我慢慢心儀、完美到沒有天理的人,被打回原形后到底是什么樣子,會很惡劣很卑鄙,還是依舊完美到沒有天理?!?/br> “值得你親眼看看?!蹦綇絺迫玑屩刎?,輕松了許多。 阮清微的唇角微微一牽,翻身騎上了馬背,說道:“葫蘆里的酒沒了,回府再裝些?!?/br> 慕徑偲抿嘴笑了笑,坐在她身后,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抱了她片刻。 兩人共騎一馬,朝太子府而去。 一路上,阮清微面無表情的沉默著,心中隱隱作痛,痛得她胸悶。二皇子和白衣女子的話可信嗎?他們字字控訴的太過真切,悲痛而絕望,她卻無從考究真假。 但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她會很不開心。她從不舍得讓自己不開心,她決定再給自己一些時間和機會,讓自己去驗證身邊這個人,到底該不該心儀。 難道他身藏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無論如何,她不容自己后悔。 剛回到太子府中,石竹就趕緊道:“莊文妃娘娘請太子殿下速去行宮,有很重要的事?!?/br> 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石竹又說道:“珺瑤公主不喜芳菲島,這些日暫住行宮?!?/br> 慕徑偲看向阮清微,問:“一起去行宮?” “好?!比钋逦缀跸敫绮讲浑x,想盡快判斷出真正的他。 他們乘著馬車進了行宮,徑直到了行宮的正殿。 莊文妃在殿里走來走去,等得很焦急,看到慕徑偲來了,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驚喜的道:“珺瑤公主選好了駙馬?!?/br> 見狀,阮清微的心咯噔一下,難道選的是慕徑偲?! 慕徑偲邁進殿里,先是沉著的給莊文妃行了個禮,才沉聲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