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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假期, 同學親友大多猛曬日常。 旅行居多,戀愛其次,剩下的都是美食。 她翻了一會兒,手指頓了頓,鬼使神差回到通訊錄界面,找到了那個人的頭像,點開。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九月他問她要學校BBS論壇地址的那一句。 說來不可思議,那么強勢占據她生活的人,一夜之間就蒸發了,而后再也沒出現過。 她在過去的四個月時間里,曾經做過三次無法啟齒的夢。每次都是他低頭吻她的畫面,夢里他褪去了暴戾和急切,溫柔地仿佛旭日春風,而夢里的自己閉著眼乖巧回應,眷戀的表情能讓她每每醒來后都覺得相當羞恥。 常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她那陣子天天在實驗室拼命,壓根就沒閑工夫想其他的事情。最后她把一切歸咎于單身久了荷爾蒙分泌失調,也就沒再糾結。 眼下記起那些纏綿又叫人臉紅心跳的的場景,她摸了摸耳垂,總覺那里隱隱發燙。 今夜無云,星辰璀璨。 興許是夜色太美,迷惑了人心。 許柔壓根沒猶豫,點入了他的主頁界面。 入眼一片空白,不是系統設置的半年內不可見,而是真真切切毫無內容。 是屏蔽她了嗎? 她很快駁斥了自己的這個設想,按照那家伙的尿性,要不爽你直接拉黑刪除了,不會搞這些有的沒的。 唯一變動的是他的主頁封面,過去她依稀記得是一片壓抑的黑色,眼下變成了風景圖。 似乎是廣角鏡頭拍的海島一處,天空碧藍,水上棧道全透明,盡頭處有個坐姿慵懶的身影,單手提著釣魚竿。 意境太美了,她反應過來時拇指已經不受控制地給他點了個贊。 許柔咽了口唾沫,發現系統并沒有取消封面贊賞的功能后,竟然有點抓狂。 沒事的,不就手滑按了下,也不代表什么。 盡管心里頻頻給自己做暗示,她還是給董妍打了個電話,簡述了一下這個小插曲。 對方沉默了很久,才道:“你現在很有問題?!?/br> 許柔揪著睡袍腰帶上的毛球,很自然地接話:“什么問題?” “一般正常人不會糾結給不給對方點贊這種破事兒,除非是你很在意的那一位?!?/br> “我才沒在意?!?/br> “那你把他刪了就行了,管他反應是什么?!?/br> 許柔從搖椅上跳下來,有些驚訝:“那不就顯得我特別在意了嗎?” 這次董妍沉默的時間更久。 良久,她哭笑不得地開口:“柔姐,說真的,你半夜給我打電話問這種問題,不是在意是什么?你還沒談戀愛,腦子就變傻了?!?/br> 不得不說董大妞的這一番話宛如醍醐灌耳,許柔哆嗦了一下,隨口應付兩句就把通話掐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而那個贊也永遠留在了荊念的個人主頁上。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許柔頂著黑眼圈下樓,成功聽到了表妹杠鈴般的笑聲。 “昨晚想著要和你男神見面,激動地睡不著啦?”付灑灑筷子夾著蛋餅,笑容魔性:“放心吧,一會兒我衣柜里的衣服,你隨便挑?!?/br> 許柔沒理她,拉開椅子坐下,傭人盛了白粥過來,她舀了一口,放到嘴邊吹了吹。 付灑灑興奮地搓手:“妖女,說說唄,他和你到底什么關系?” 許柔打了下她的筷子:“食不言,寢不語?!币妼Ψ竭€要鬧騰,她威脅地瞇起眼睛:“你的寒假作業……” 這招很有效,付灑灑相當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兩人斗嘴間,木制樓梯傳來腳步聲。 許柔抬頭一眼,站起來打招呼:“姑父?!?/br> “小柔早?!备稛铧c點頭,他昨夜凌晨兩點才從洛杉磯飛回來,結果時差沒倒好,一整個晚上沒有睡意,干脆沒休息就下來吃早餐了。 “昨天睡得不好嗎?”他著看侄女同樣憔悴的面容,有點困惑。 許柔無奈:“可能一下子有點認床?!?/br> “屁咧?!备稙⒉遄欤骸八切那樘?,才睡不著,畢竟今晚……”她故作玄虛地拉長音。 付燁挑眉:“今晚怎么了?” “沒怎么?!痹S柔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表妹一眼。 付燁笑笑,也沒再追問什么,因為一晚沒吃東西,他這會兒饑腸轆轆,吃完一籠蒸餃才道:“對了,晚上有個正式的飯局,你們倆到時候跟曼尼一起去下定制店,挑身衣服?!?/br> 什么樣的飯局還要特地挑衣服。 許柔佯裝不經意地問道:“姑父,和誰吃飯?” “在紐約準備一起拿地的幾個朋友?!彼麤]有多疑,直接道:“三個都是鬼佬,你姑父我洋文太差,到時候你幫襯著點?!?/br> 付灑灑探頭:“Jonny不去嗎?” “喬特助請假了,他老婆早上五點剛生了個兒子?!备稛钋们米雷?,看向侄女:“小柔,幸好你在,不然我還得臨時帶個翻譯?!?/br> 許柔欲言又止,因為姑父的話,想說不去的理由爛在了肚子里。她猶豫半晌,試探著道:“所以今晚都是洋人?” “唔,有個華裔,但是普通話不太行。原本還有個牽頭的年輕人,但他好像這兩天有事,不一定能過來?!备稛钫劦侥且晃?,話多了起來:“說起來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位年紀輕輕就賺了個盆滿缽滿,不過人還挺低調的?!?/br> 許柔垂下眼,知道他晚上不去后心情有點復雜。 三分是慶幸,剩下的,她不想多做分辨。 付灑灑坐在一邊晃頭晃腦:“爹,上次你不是說他和家里鬧掰了嗎?哪來的錢喔?!?/br> 付燁不想在侄女面前落下嚼人舌根的長舌男形象,立馬否認:“不是我,我沒說,你自己看新聞的吧?!?/br> 他說完觀察了下許柔的表情,見她沒什么反應,又放下心來侃侃而談:“他三年前就有自己公司了,長期駐扎北美,專做投融這塊的,哎,總之,特有錢?!?/br> 付灑灑一唱一和:“多有錢???” 付燁沉思狀:“去年在那個什么法國玻璃買了個私人島嶼?!?/br> “法屬波利尼西亞?!痹S柔微笑著補充,她也夾了個小籠包,輕聲道道:“其實按照您的財力也可以買吧?!?/br> “買一座島價格確實不算太離譜,但是基礎建設和配套就太燒錢了,玩不起?!彼麛[擺手,連連嘆息:“所以說這位真是了不得?!?/br> 付灑灑沉痛地放下碗筷:“說起來,我好想去私人島爽一下,然后在朋友圈錘爆那幫裝逼佬的狗頭,要是姓荊的小子能成為我姐夫就太棒了?!?/br> 許柔:“……” “說什么呢?!备稛铍y得駁斥女兒,他已經吃完,伸長手隔著桌子輕拍了付灑灑的頭:“為了個島要賣你姐,像話嗎!” 許柔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