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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炸毛的霍子容,同時還得安撫惴惴不安的小系統,“放心吧,我有分寸?!?/br> “齊王殿下,”阮蕪有求于人,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咳咳!”澹臺宣受了點驚嚇,“夫人……” “殿下別慌,”阮蕪循循善誘,“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試探我們孤兒寡母的虛實嘛,讓阿容拜您為師,把他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天天看著他,豈不是再放心不過?!” 澹臺宣順勢看向朝著他齜牙咧嘴的霍子容,無奈的笑了。 霍子容氣鼓鼓的看看澹臺宣又看看阮蕪,心底升起的那股不知名危機感越來越重。 他現在被阮蕪揍了幾次,雖然多少變得沉穩了些,但脾氣依舊很壞,不敢朝著阮蕪發脾氣,只能蹬蹬蹬沖到澹臺宣面前,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我才不要你教我!壞人!快滾出我家!” 按道理說澹臺宣武藝驚人,這么個小孩子是不會傷到他的,但他卻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覺得眼前一黑。 就這么暈了! 霍子容被嚇了一跳,急忙去看阮蕪。 阮蕪也被驚住了。 這…… 莫不是傳說中的碰…… 碰瓷吧? 澹臺宣暈倒的太兒戲,阮蕪有些捉摸不透,遠遠觀察了一下還是決定湊近看看。 剛一湊近,阮蕪就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她無語的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澹臺宣,淡淡的酒氣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沒事,你師父醉了?!?/br> 阮蕪蹲下拽著澹臺宣的兩條胳膊,然后起身,就這么粗暴的拖著昏睡的澹臺宣找了就近的一間空房子,把他扔到了床上。 霍子容磨磨蹭蹭的跟了上來,看著阮蕪為澹臺宣忙活,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阮蕪好不容易把澹臺宣的身體擺正,轉頭發現站在門口的霍子容,她有好一陣子沒見過這小子擺出這么一張臭臉了。 “不喜歡我給你撿的師父?” “我才不要他做我師父!”阮蕪不問還好,她一問霍子容就憋不住了,小臉皺成了包子,水汪汪的眼里滿是控訴,“你居然讓他住在這里?!” 阮蕪看了看這間空蕩蕩的屋子,不明白霍子容在氣什么,“這屋子空著也是空著,讓你師父住一夜怎么了?你要實在氣不過,明日起來問他收住宿錢?!?/br> “你胡說!”霍子容一臉的不信,“你還和他拉拉扯扯的!” 阮蕪冤枉死了,“這天這么冷,我要是不把他拖進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師傅可就凍死了?!?/br> “你明明答應過要教我的!現在卻讓這個大壞蛋做我師傅,”霍子容委屈極了,強忍著眼淚控訴到,“我爹還尸骨未寒,你是不是就想著給我找后爹了?!” 阮蕪被霍子容強大的腦回路逗笑了,看著霍子容這樣,她就想欺負一下,“我本來就是你后娘,給你找個后爹不是挺合適的?” “你?。?!”霍子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瞪圓了眼指著阮蕪直跳腳,憋了半天才憋出擲地有聲的四個字,“不守婦道?。?!” 對上霍子容毫無震懾力的指控,阮蕪更樂了,抓緊一切教育孩子的機會,“你看,平日里我就讓你多讀些書,你要乖乖聽我的,這種時候也不至于詞匯這么貧乏?!?/br> 霍子容瞪著阮蕪,到底還是年紀小,原地生了會氣,順手把手邊擺著的兩個花瓶砸了,見阮蕪怎么也不來哄他,終于還是氣呼呼的跑出去了。 氣走了霍子容,阮蕪這才把心思都放在了醉酒的澹臺宣身上。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看了澹臺宣許久,眸色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之后,她才突然俯下身,臉幾乎貼在了澹臺宣的臉上。 【純情的系統被嚇了一跳,“宿主!矜持??!”】 “閉嘴!”阮蕪冷聲打斷了系統,只掃了一眼澹臺宣,就捏著他的臉側了過來,仔細去看他的右耳。 沒看到和江肆一般的朱砂痣,她直起身子,一時間不知道心里涌上的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對于江肆,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了。 從江肆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第一時間在記憶中把這個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封存了起來。 她活了上萬年,也執行了上萬年的任務,迅速切除會造成心緒波動的源頭,已經成了一種生存的本能。 可從澹臺宣出現的這一刻起,她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些失控了。 “小系統?!背聊季弥?,阮蕪終于出聲了,“我記得你給我的背景里,這個澹臺宣早就已經死了?!?/br> 雖然原主的執念更多在天啟和蠻族之間,幾乎沒有提起過大燕。 但系統給她補齊的資料中曾提起過一句,大燕的七皇子澹臺宣天資聰穎,智勇雙全,若不是二十四歲那年意外墜馬而死,未來一統天下的未必會是元玨那個黑心皇帝。 可按照現在的時間點,澹臺宣已經二十六歲了,還活得好好的。 【系統對于這一情況也有些茫然,它沉默了半晌,顯然是在查資料,“呃……宿主,根據我得到的資料,澹臺宣兩年前確實已經該死了?!?/br> 這樣啊…… 阮蕪看著沉睡中的澹臺宣,輕輕勾起了唇角。 這個任務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10章 將軍令(十) 接下來的幾年,阮蕪依舊時不時從店里挑選一些有獨特武技的客人請入后院,讓霍子容與其切磋偷師。 在阮蕪半是鼓勵半是諷刺中,霍子容的功夫日益精進起來。 不知不覺距離霍家出變故已經過了將近三年時間,十三歲的霍子容身量拔高了一大截,幾乎快長得與阮蕪一般高。 經過這幾年的人情冷暖和阮蕪地獄式的暴力教學,霍子容徹底褪去了臉上的稚氣與浮躁,整個人沉穩了許多,一眼看上去再也不會只將他當做個孩子。 唯一令阮蕪覺得頭疼的是,逐漸長開的霍子容模樣越發俊俏,自從頭兩年她允許霍子容可以離開后院隨意在外走動之后,酒館中的客人大半都變成了女子。 喝不得酒沒有關系,沒茶那就更簡單了! 那些女子們大方的點一碟花生米,一坐就能坐一整天,眼巴巴的瞅著霍子容犯花癡。 阮蕪終于真正的體會到,大燕的民風到底開放到了何種程度。 看著那些開口都恨不得跟著霍子容叫她娘的姑娘們,阮蕪實在是想不通,就霍子容那副天上地下誰都看不起的逆毛蠢樣子,到底哪里值得犯花癡? 這一天,阮蕪悠哉的坐在酒館大堂里喝酒,正喝得高興,就聽到周圍女子興奮的低叫聲。她了然的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霍子容穿著一身黑色的短打練功服,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哼!”霍子容經過阮蕪面前,又強調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