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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在宗室里挑一位郡主。 而錢慧雨,她的哥哥原本和白穎柔有婚約,錢家長輩想親上加親,將她說給白家某位少爺?,F在婚約解除,錢老爺當然不再朝那方面考慮。嫁入白家,有白菀柔那樣的小姑子…… 穆凝湘想到這里,憶起錢慧雨的話,“慧雨,你剛才說,我表哥和白小姐……們?”是不是多說了一個字。 “咦,小七沒跟你說嗎?” 錢慧雨望了許青嬋一眼,許青嬋擺手,“凝湘馬上就走了,我跟她在一起光顧著玩盆景了,想不起來說這些?!?/br> “怎么了?”穆凝湘拍拍腦袋,“慧雨一說我倒有點印象,恍惚記著青嬋提過一句半句的?!?/br> 就是擷珍樓撲買那天在街頭偶爾撞見許青嬋,原話是,幸好她沒回楚家。 許青嬋點頭:“對,幸好你沒回去。明天就走了,現在也該知道知道?!逼鋵嵥翘煜敫嬖V凝湘的是白穎柔歸寧后白家傳出的小道消息……哎,還是后來的更精彩。 兩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穆凝湘聽完啼笑皆非。果然是白小姐“們”,白穎柔白菀柔這對雙胞胎姐妹花,都做了楚奕鈞枕邊人。 “不過呢位分不一樣?!卞X慧雨將柳枝折成兩段,“長的是三姑娘,短的是四姑娘?!?/br> 她本與差點做她小姑子的白穎柔要好??墒腔ǔ澞翘?,她在慶怡王府的蝶園差點落水,越想越覺得白穎柔是成心引她過去?,F在,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把白穎柔當朋友了。 “溪蕓郡主自然是正室,白三姑娘和白四姑娘都是側室,但二側之中,三姑娘居上?!?/br> 白穎柔本是原配,為了“成全”溪蕓郡主而主動和離,重進楚家,享受平妻待遇。 “白小四就不一樣了?!痹S青嬋撇嘴,“她只是個妾?!?/br> 嗯,上趕著。白菀柔做了件瘋狂的事。 白穎柔二嫁入楚家時,她瞞著所有人,把自己同樣打扮起來。白穎柔與楚奕鈞拜了天地、向溪蕓郡主奉茶完畢,被扶回新房。不多久,眾賓客見新娘獨自又走回禮廳,笑嘻嘻地說要拜天地奉茶。 “她非要拜,大家還以為她吃多了梅子酒醉了,就隨她去了,溪蕓郡主也又飲了一口側室茶?!?/br> 錢慧雨舉起那截短的柳枝,“等幾個婆子扶她回新房,才大吃一驚。喜床上已經坐了一個紅衣美人了,一模一樣的臉,嘖嘖……” “我怎么現在還這么想笑呢?”許青嬋捏著兩腮,“對不住啊凝湘,當時我聽完這傳奇一般的故事,笑得滿床打滾兒?!卑仔∷倪@手段,太好笑了。 兩個姑娘都拜了天地,不可能退回娘家了。白菀柔事后混賴,說什么神仙托夢,要她必須那么做,不然就有血光之災。楚白兩家長輩氣得頭昏,這不是托辭么?! 加上白煒堯滔滔不絕地“坦白”,其實四妹也很心儀三妹夫,可憐見兒的……于是,司馬昭之心白家人皆知了。 家丑不可外揚,出丑重在解決。楚老夫人、白老夫人一起,親自找了慶怡王妃認錯,還偏偏就采用了白菀柔這篇荒誕不經的說辭。 木已成舟,慶怡王妃沒辦法,惱也不是恨也不是,只能咬死了不讓白菀柔和白穎柔平起平坐。 “所以,白小四做了郡馬的小妾?!痹S青嬋嘆了口氣,“怎么一個個的都上趕著嫁給你大表哥?梅州那么多好人家?!?/br> 穆凝湘點著頭。怪不得楚夫人不喊她回去,這三位兒媳,哪個是省油的燈。楚奕鈞曾為了她以死相逼,楚夫人巴不得她趕緊離開梅州。 真是想不到啊,白家姐妹,就這樣“殊途同歸”了…… “不說這些了?!蹦履嬲玖似饋?,“我們回去坐會兒?!?/br> 藍姨娘該歇得差不多了吧,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仆婦攙扶著各自的太太出來了。不過,沒看到她。 許青嬋挽起穆凝湘的手臂,另一只手去拉錢慧雨。這時,她發出一聲尖叫,錢慧雨也叫了起來。 “怎么……” 穆凝湘只喊了這一句就捂住嘴。院子里的女眷都尖叫著四下里亂跑,卻沒有一個沖向她們剛出來的精舍。 院外也傳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只一瞬眼前就停了兩個高大壯碩的人影,穆凝湘認出是季元湛帶來的護衛。 “穆姑娘快走,”一個護衛道,“蘭德殿有人鬧事?!?/br> “……這里也有?!蹦履嬷赶驅γ娴姆宽?。 素紗門簾還在搖晃。順著簾子朝上看,幾個殺氣騰騰的男人立在房頂,手提鼓鼓的皮囊,正向外傾倒液體。刺鼻的氣味很明顯,是燈油。 “他們要燒房子嗎?”錢慧雨哭了出來,“我母親和嫂子還在房里睡覺!” 房里歇息著很多人。也包括藍姨娘。 第55章 兩個護衛分別叫杜輝、王裕, 馬上上前一步擋在了穆凝湘等三個女孩子身前。 杜輝待要高喊, 王裕猛地拽他一下,眼睛不離對面房頂。 屋脊后又冒出十來個男人,個個頭扎白巾,肩扛皮囊,腰間綁著明晃晃的彎刀。他們對地面亂成一片的驚呼哭喊無動于衷,自顧自抽刀砍破皮囊肆意潑灑, 刺鼻的液體濺滿房頂,順著瓦楞淌向地面。 敵強我弱, 根本無法制止。 “我們快走?!倍泡x轉身低聲道, 緩一緩,說不定走都走不成了, “趁還沒人堵門......” 話音未落院門口便傳來喊殺聲,杜輝王裕大驚,急忙護著三個女孩兒向角落里躲。 沖進來的人與房頂潑油的人穿戴相同, 兩下里約合半百。他們進了禪院便直奔所有精舍, 短暫進入后又奔出來, 將內室團團圍住。 “奇怪, 院子里那些女子跑出去, 他們看都不看,也不攔著?!?/br> 厚重藤蘿掩映的假山石后, 杜輝低聲對同伴說, “不怕走漏風聲引來府兵么?” “也許那正是他們想要的?!蓖踉;卮?。 穆凝湘看了看滿臉淚痕的許青嬋和錢慧雨。兩個女孩子都嚇壞了,一左一右地摟著她的手臂, 眼淚吧嗒吧嗒掉。 她倒不驚恐,更多的是焦急。今日這遽變蹊蹺而棘手。 護衛說,蘭德殿出事了。鬧事者定是這些人一伙的,就混在參與佛事的百姓之中,為的是配合眼前的圍攻。 這是一起有策劃有預謀的行動。故意放人逃走,不正好替他們報信嗎。他們就是要引該引的人過來。 這所禪院里歇息的女眷門第都不低,以她們的性命相要挾,更有勝算。這些人想要什么呢? 穆凝湘透過石縫望向那些人頭頂綁的白布。她想起了蘭德殿祈誦時所聽到的,帶著悲憤的、壓抑的哭聲。 并不是所有的哭聲都帶著憤怒。那些憤懣的人,難道是當年英勇犧牲的寺僧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