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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她離開錦繡坊的時候,只跟月娘說了一聲,路上也沒有碰到過其他人熟人,她被人綁架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傅向榮和傅永安要是一直不到她回去,也不知道該有多著急? 想到傅向榮和傅永安,春暖就很難過,如果他們沒有發現她不見了,那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逃出去,如果傅向榮和傅永安得知她失蹤了,一定會想辦法出來找她的吧。但是他們什么時候能找到她,在尋找她的這段時間里,綁架她的人會不會對她做什么,這些都不可預料,凡事都可能發生,她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側耳傾聽車廂外的動靜,偶爾能聽到一些行人說話的聲音,馬車也行駛得很平穩,只有些微的晃動,她被綁架的時候,直接就被人迷暈了,現在坐在馬車里,也不知道馬車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聽聲音,好像還在夏都城里。 正想著,馬車拐了個方向,春暖的身子往左邊晃了一下,她沒能坐穩,身子一倒,頭顯些撞到車廂壁上。 她順勢靠在車廂上,馬車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然后就停了下來,有人撩開馬車簾子進來,粗聲粗氣地朝她吼:“下車了?!币话炎テ鹚母觳?,就如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她提了起來。 第15章 春暖感覺到抓她的人很高大,身高在七尺之上,因為他提起她胳膊帶她下馬車的時候,她快要被他帶得離開地面了,腳不沾地大約就是如此了。 黑暗中,她被他帶到了一間屋子里,這間屋子似乎久未使用,透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兒,她被他丟到床上,摔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她顧不得屁股上的疼,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唔唔唔了幾聲,乞求他能取掉她嘴里的布巾能讓她開口說話。 “老實點兒?!蹦侨撕浅饬艘宦?,再不開口,轉身就走了出去,嘭地一聲關上門。 春暖豎起耳朵,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咔擦的聲響,想來是那人從外面把門鎖上了。 現在該怎么辦?她要怎么才能逃出去?春暖泄氣地縮在床上。 門從外面鎖上了,她又被蒙住了眼睛,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嘴里還塞了布巾,她無法求救,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只知道是在夏都城里,可是夏都城那么大,有那么多戶人家,就算傅向榮和傅永安知道她失蹤了,也不知道她被關在這兒啊,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救她,難道她就只能這樣聽天由命了? 她忽然感到有些無力,有些事真的是無力回天,她不由地想起上一世的時候,她明明沒有做過哪些事,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以總有人跟她過不去,最后誣陷她,活活把她打死,她就覺得渾身一陣發寒。 她重生一世,還沒能好好地跟家人生活在一起,難道又要再次讓人害了?不,她不甘心,她死也不能甘心! 春暖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無奈她手腳被縛,根本爬不起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后無力地倒在床板上。 屋外忽然傳來低低地說話的聲音。 春暖陡然停住了掙扎,尖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主子,現在把她怎么辦?”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一個尖利的女聲答道:“哼,把她送到夏都城最大的那家勾欄院去!” 春暖被嚇了一跳,夏都城最大的勾欄院,那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不要去那里,她不要被賣到那里去…… 誰跟他會有這么大的仇恨?她自重生回來,又沒有跟人結過仇,除了賣繡品,就是在家好好的照顧傅向榮和傅永安,連人都沒有得罪過……難道是興盛繡莊的人?不不不,興盛繡莊那么大的一個繡莊,犯不著跟她這么個小姑娘計較。那又會是誰?她不知道她得罪了誰,誰又要這么害她? 想不出來想要害她的人是誰,可是對方現在卻要把她送到夏都城里最大的勾欄院去,讓她遭受任何女孩子都無法忍受的□□和悲慘,誰會對她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她把可能跟她有仇的人都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又努力地在記憶的深處搜索剛剛那個尖利的聲音,然而很可惜,她一無所獲,她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是她很快就有了個想法,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跟顧鴻遠有關?她記得顧鴻遠說過,蔣氏希望他娶她的侄女兒蔣慧云,顧鴻遠帶她回去見蔣氏的時候,蔣氏就對她充滿了敵意,依照蔣氏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想要對她除之而后快,她可以不殺她,但是可以毀了她,一個被人玷污了的姑娘,又怎么可能再嫁給顧鴻遠?蔣氏很有可能打的是這個主意! 天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又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蔣氏這樣做對她完全就是遷怒。蔣慧云喜歡顧鴻遠,顧鴻遠不喜歡她,蔣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對她下黑手。蔣氏不想讓她嫁給顧鴻遠,就把恨意轉嫁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她最大的仇人。殊不知這個最大的仇人其實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用錯了方式。這也是她最可恨的地方,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也就可以理解顧鴻遠為什么那么不愿意聽她的,不肯聽她的安排,哪怕找個人契約成婚,也不肯娶蔣慧云了。 雖然想明白了這些,可是現在她要怎么辦?困在這個地方逃也逃不出去。也不知道顧鴻遠知不知道這件事?他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有沒有帶著人手出來追查?現在該怎么辦?春暖的心里一團亂麻。已經無法像先前那樣冷靜。因為她知道以蔣氏的那個脾性,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無邊的害怕和恐懼襲上心頭,她縮在墻角,無聲吶喊。爹,弟弟,顧鴻遠,快來救我?。?! 正在春暖彷徨無助之際,這時有人打開門走進來,她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偏過頭去,那人飛快地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抓起她的肩膀,開口道:“走了?!?/br> 春暖怕得往后縮,無奈被人控制住了肩膀根本逃不脫,她無助害怕得想要痛哭,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到哪兒去,那是一個可怕的無邊地獄。她的口中發出嗚嗚的悲痛的低吟。淚水從眼中滾出,打濕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她的可憐不足以打動對方,讓對方大發慈悲放過她。 顧鴻遠,你在哪兒?快來救我!春暖無聲的悲鳴,掙扎彷徨無助,就這樣被對方拉出了屋子,跌跌撞撞的走過院子,拉出大門,上了馬車。 她被那個大漢如破布娃娃一般丟在馬車廂里,春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要坐起來,眼淚流得更兇,口中發苦,凄慘無助。 大漢粗聲粗氣的對著她道:“別掙扎了,掙扎也沒有用,誰叫你要得罪我家主子,這就是你的下場!” “唔唔……唔唔唔……”我沒有,求求你放了我,春暖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嗚嗚的哭泣聲,聲音凄涼,可憐無助。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