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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起色,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你還和你母親吵著要娶妻,是不是不太妥當?” 這一點顧鴻遠也早就察覺到了,自從顧鴻安病重之后,蔣氏的性格瞬間大變,特別是在娶了沖喜娘子進門之后,顧鴻安的病還不見起色,也不知道蔣氏是不是發覺了什么,便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極力想要掌控和左右他這個人,讓他娶蔣慧云就是蔣氏計劃和安排中的一部分。 幸好顧鴻遠及時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娶蔣慧云,他不想被蔣氏左右一切,哪怕她養大了他,他是感謝她,但是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不想做一個被人cao控的傀儡。 顧鴻遠心中早就有了謀算,他對春暖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我們的協議會按照原計劃進行?!?/br> 春暖抬眸看了顧鴻遠一眼,見他目光堅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以她上輩子對他的了解,他這個模樣一般都是已經計劃安排好了,所以她真的沒什么好擔心的。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贝号聪蝾欨欉h的眼眸里充滿了晶亮的光彩,一副對他信心十足的樣子。 被她用信任的目光看著,顧鴻遠心下微動,對春暖鄭重地一點頭。 隨后顧鴻遠一路把春暖送回了家中。 春暖在門前下了馬車,回頭向顧鴻遠擺了擺手,顧鴻遠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才吩咐車夫離開。 望著馬車駛離的方向,春暖回想起顧鴻遠看她的那一眼,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叫她,等著他。 直到顧鴻遠的馬車轉過巷子口再也看不見了,春暖才轉身回去。 春暖到正屋去看傅向榮,傅向榮正躺在床上休息,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他撐起身子朝門口看過去,見是春暖回來了,臉上便露了笑,“你回來了?” “爹,你感覺今天怎么樣?”春暖走到床邊,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备迪驑s想從床上坐起來,春暖連忙走上前扶起他,又把枕頭墊在他的腰后,讓他靠在床頭舒服一點兒。 春暖在床邊坐下,看到傅向榮的兩鬢已經有了白發,臉上的皺紋也比以前多了,這一場大病,把傅向榮折磨慘了,整個身體的底子都掏空了,以后還要長時間將養。 “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傅向榮想起今天春暖去了如意閣,春暖在和如意閣合作生意,這些日子他吃藥看病用的錢,都是春暖辛苦賺來的,春暖真的十分不容易。 春暖伸手拉住傅向榮的手,撫摸著他手指上的老繭,在心中把想要說的話想好了,復抬起頭來對傅向榮一笑,道:“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br> 傅向榮看她如此鄭重,也跟著緊張起來,問道:“有什么事,你說便是?!?/br> 春暖看著傅向榮,按照心頭想好的道:“爹,我有喜歡的人了,他也喜歡我,他叫顧鴻遠,是如意閣的大東家?!?/br> “這,這……怎么行?”傅向榮很擔心春暖,害怕她被人騙了,反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手上的力氣大得快要把春暖的手都捏斷了,“春暖,你告訴爹,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的事?!贝号宦牼椭栏迪驑s是誤會了,她忙解釋道:“我們是真的互相喜歡,他人很好,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我和他是真心相愛,他回頭就會找媒人上門來提親?!?/br> 雖然她和顧鴻遠是契約成婚,但是在協議里,他們已經寫好了,成婚該有的程序都不會少,這也是他對她的尊重。 另外他們也約定好了,一旦有人問起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們都會一致地回答是互相喜歡,互相愛慕,才想要成親。 傅向榮聽了春暖的解釋依舊不放心,就怕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被人騙了,眼緊緊盯著春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男人油嘴滑舌,好聽的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我就是怕你被人騙了,你說他對你是真心的,那就等他真的找了媒人上門提親再說?!?/br> “……”春暖抿了一下嘴,她本來還想說點兒什么,但是在對上傅向榮充滿了關切和愛憐的目光時,她又把到口的話咽了下去。 傅向榮對她的疼愛和關心,完全是發自內心深處,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她不忍心讓他太過擔憂。 第二日早上,春暖起來做了早飯,傅永安吃了早飯就去學堂上學了,春暖又給傅向榮熬好了藥,服侍他喝了藥,然后拿了新花樣送到錦繡坊去。 春暖在錦繡坊見到月娘,她拿了一袋子錢給春暖,足足有十兩銀子,“上回的繡品賣出去了,這是給你的錢?!?/br> 春暖覺得不對勁兒,“這錢好像多了……” “這就是給你的錢?!痹履锎驍啻号脑?,一臉正色道:“繡品賣了個好價錢,這就是你該得的?!?/br> “現在繡品可以賣到這么多錢了嗎?”春暖還是有些懷疑。 月娘認真道:“這就是你該得的錢,現在我們錦繡坊的繡品就是能賣到這么多錢,你趕緊收起來吧?!?/br> 錦繡坊的生意確實比以前越來越好了,能賣到這么多錢,春暖也高興,便依言把錢收了起來,感謝道:“謝謝月娘?!?/br> “謝什么,沒有你幫忙,錦繡坊的生意也不會這么好?!痹履锏溃骸捌鋵嵲撐腋兄x你才對?!?/br> 兩個人便都笑了。 在錦繡坊坐了小半個時辰,春暖還要回去照顧傅向榮,就跟月娘告辭離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春暖盤算著十兩銀子可以買些什么東西,傅永安的書本紙筆,再買身新衣裳,給傅向榮買些補品…… 一個戴著斗笠身穿黑衣的人徑直從前面走過來,春暖抬頭,看他戴著斗笠看不到面容,下意識地就想讓到一邊去,誰知那人猛地朝她灑了一把白色的粉末,一股香氣吸入鼻中,春暖想捂住口鼻,可惜已經晚了,她只覺得身體一軟,眼前一黑,就倒入了那個黑衣人懷中。 黑衣人把春暖摟住,一輛馬車從街邊駛過來,正好停在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抱起春暖直接上了馬車,馬車疾馳而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周圍路過的行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春暖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里,對方為了防止她逃跑,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黑布,雙手和雙腳也都捆了起來,嘴巴里塞著一團布巾,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當發現自己被綁架了,春暖開始還還是十分慌亂,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不過慌亂之后,春暖很快就冷靜下來,她靜坐在馬車廂里,仔細觀察著馬車的動靜,她知道這個時候害怕也沒有用,對方既然抓了她,就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現在她必須先冷靜下來,再想辦法自救。 她把前后的事情在腦海里飛快地理了一遍,從被抓昏迷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