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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乙歲寵溺地揉著阿嬌的貓腦袋的樣子…… 完了! 想到趙乙歲會生氣,趙乙歲會趕她走,趙乙歲會難過,她也突然覺得十分悲傷,一個顆心像是沉到了大海里,越溺越深,最后竟不知道該如何呼吸,在缺氧的漫長時光里時間連同著她仿佛都是靜止的。溫暖敞亮的陽光照耀在水面上,而她只能看到稀薄的光線,像一條飄搖不定的水草,不知何時又開始控制不住昏沉的意識。 “喵?!笔秦埥?。 阿嬌好像又回來了?宋溫暖想睜開眼睛查看一番,可是眼皮實在太沉了。然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鮑管家!”嘖嘖,殺氣有點重啊。 回應的卻是“喵嗚”一聲凄切的貓叫。 有一只手輕輕地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后那個男聲復又柔和,無奈地喚了一聲,“阿嬌?!边@個聲音,對,就是這個聲音,像極了趙先生,他總是端坐于沙發上噼噼啪啪地打字,偶爾停頓下來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整個人微微地陷進沙發里,許久吟詩般輕喚一聲阿嬌,帶著如此刻一般的無奈。 可為什么是她呢?那聲聲衷腸,為什么此刻是向著她的呢?而且這個人還揉了她的腦袋,平順的頭發都被揉亂了,心也跟著泛起了洶涌的漣漪,心猿意馬間她都要覺得自己就是那只胖胖的大黑貓了。 她將指甲掐進掌心的rou里,疼痛使她尚能維持意識,每次意識渙散之時的記憶都那樣美好,可是醒來之后又如夢一般不真切,這次不行!這一次她一定要確認,她用盡氣力才堪堪抓住男人的衣袖,掌心的疼痛更加劇烈的時候她才好不容易將沉重的眼皮撐開,朦朦朧朧的視線里,她卻一眼就認出了趙乙歲,“趙先生?!彼f。 無人回應,對方像虛構的幻影一般,她有些惱怒了,假的,又是假的!她撲到幻影身上,張嘴就在對方的手臂上啃了一口,嘴巴里都有了腥甜的錯覺,可是幻影還是無動于衷。 氣力在這一刻伴隨著失望消失殆盡,她頹然陷入了深眠。 之后,趙乙歲的臉色一直都維持在一個非常危險的色調,大黑貓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頭接受趙乙歲眼里飛出來的奪命刀,只能一動都不敢動地縮在墻角裝死,直到趙乙歲將宋溫暖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才抖著腳挪到靠近宋溫暖房間的那面墻。 怕死,更怕死不瞑目,壁角,真的很喜歡聽??! 可是阿嬌聽到的就只有趙乙歲從宋溫暖那里聽來的,“最近貓糧又漲價了?!?/br> 阿嬌大驚失色,騰空一躍就跳回了“金碧輝煌大酒店”豪華套間軟綿綿白花花的大床上,壁角嘛,其實也沒什么好聽的,它還是有始有終地把剛剛沒有看完的電影追完好了。 而宋溫暖的房間里,趙乙歲剛把宋溫暖放下,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劇組打來催她上戲的,掛了電話后,趙乙歲猝不及防地看見了他給宋溫暖的那支手機的屏保圖片不知何時已經由初始的風景畫變成了他的照片——一張他在喂貓的圖片。自從她來了,他就很少喂貓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偷拍來的。 他幫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卻又被上面的便簽紙吸引了目光,大大小小的他的名字被一層一層地擁擠在白色的方塊紙上,還有一些從來沒有說出口的話—— “趙先生,我不知道怎么樣才能不喜歡你?!?/br> “趙先生,我不會喜歡上你的,對吧?” “天黑了,趙先生,晚安?!?/br> …… 趙乙歲的眉目漸深,沒有覆上冰霜的眼里漸漸染上了寵溺的笑意,他抬手忍不住想揉揉她小巧可人的腦袋,可以甫一觸到她黑絲絨般的頭發就聽見她夢中囈語道:“趙先生?!?/br> 在空中亂晃的手像有靈犀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只抓到了幾根手指頭,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歪歪扭扭地將他的手拉到她的心口。他覺得可愛,任由著她胡鬧,可是她抱著他的手復又睡得十分安穩,不知道為什么,他也覺得平和得有一些懶洋洋的舒適,靠在她的床邊就不想動了。 除了為她恢復身體而過度消耗靈力造成的昏迷,七百多年都沒有睡過的人啊,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睡了! 宋溫暖一覺醒來都是在趙乙歲的臂彎里醒來的,而且不是做夢的那種,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還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趙乙歲的睫毛,真的,都是真的啊。她不禁喟嘆道:“嘖嘖,我居然把趙先生給睡了?!?/br> 而和她同時醒來的趙乙歲實在沒辦法再裝睡了,一把丟開還賴在他懷里的人就霍地站了起來。宋溫暖看著趙乙歲又黑了下來的俊臉,特別自覺地就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誤,于是試探性地修正措辭道:“你……睡的我?” “我請你把你的思想調試得純潔一點?!壁w乙歲說完就仗著腿長大步沖出了她的房間。 宋溫暖緊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她總覺得阿嬌好像被別人偷走了??墒窃捳f回來,房間是她的房間,床是她的床,趙乙歲主動爬到她的床上來了,兩個人還都睡了一覺,這可不就算是他睡了她嗎,怎么還是她不純潔了呢? “趙先生,要看阿嬌嗎,一起???”宋溫暖在趙乙歲面前晃了晃阿嬌房間的門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覺醒來就在床上看見了趙先生的關系,今天覺得趙先生格外的親切啊,可是趙先生似乎并沒有同感呢,雖然沒有黑臉,然而還是很不近人情地丟開了她順桿子往上爬的手。 “你這次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在你床上?”怎么還會有人催著別人問這種問題的,而且趙先生說得還蠻生氣的感覺,好像是她爬了他的床似的。 嘖嘖,這不就是原因嘛,反正他自帶禁欲氣質,看起來比水豆腐還要清白,反倒顯得她是個欺男霸女的老司機。何況上次——他的頭睡在她的腳上的那次——她問出什么來了嗎?又把他問暈過去她可擔待不起!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彼螠嘏贿叿笱芰耸?,一邊急吼吼往阿嬌的豪華套間奔去,她別真是因為阿嬌丟了才暈過去的吧? “你這是哪里學的!”這次是趙乙歲揪住宋溫暖的胳膊了,面色凝重得就像班主任逮到了看小黃書的小學生,嘖嘖,這哪里用學的,好多電視里都這么演的。 宋溫暖還在用眼睛四處搜尋阿嬌,猛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對上趙乙歲的眼睛才覺得事態嚴重,立即就端正了態度,露出一個標準的乖巧笑臉重新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您衣冠楚楚,一身正氣,肯定是坐懷都不亂的,不用問都知道肯定不會占我便宜的?!?/br> 不用看臉色都知道這一次拍馬屁肯定拍得十分到位,可是當她在床底下找到阿嬌,轉頭想邀請趙先生過來看看睡著了的阿嬌時,咦?人呢? 于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