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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想越懊惱:“怎么每次都不記得怎么占到的便宜呢!” 這流氓不是白耍了嘛! 到了劇組,領了盒飯,宋溫暖想著怎么樣也要去給趙乙歲道個歉,可是又被汪俊給扯住了,開口便是:“談戀愛嗎?” 宋溫暖又把手一甩,沒甩開,她急了:“我認識你嗎,你上來就要追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對方說得特別真誠,真誠得宋溫暖都有一種他不是在耍流氓的錯覺,然后就聽見汪俊說:“你不是我會追的類型,我們這應該算是互相幫助,導演不是說我們沒談過戀愛不利于理解角色嗎?” 不是你要追的類型?互幫互助?中年少女就沒有自尊心的嗎!宋溫暖一口氣灌下了一瓶牛奶,將瓶子猛地飛到垃圾桶里,再次一把甩開了汪俊,吼道:“你連我要互幫互助的類型都不是,我在戲里喜歡的是蔣邁,我要互幫互助也是找蘇安倫!”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蘇安倫那張負心漢的臉,對方似乎把她剛剛說的話都聽全了,嗦著牛rou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 “蘇安倫好像沒有和你互幫互助的意思啊?!蓖艨〗庾x道。 宋溫暖還沉醉在牛rou粉揮之不去的濃郁香氣之中,又聽見汪俊這樣晦氣的話,一時之間就像牛rou粉里被撒了一把死蒼蠅一樣,宋溫暖突然有一點暴力的想法,可不可以把那碗有蒼蠅的粉扣到汪俊那張過分白皙的臉上??! “來吃牛rou粉嗎?” 咦,對她說的嗎?宋溫暖趕緊在心里把那個暴力的想法付之實踐,然后轉頭去看蘇安倫,然而還是只有一個背部特寫。她就這樣專心致志地盯著蘇安倫,企圖透過背面看穿他的臉色時,蘇安倫突然轉過身來對她說:“不吃嗎?” 看著蘇安倫的臉,電影版的中每一個蔣邁傷害安離的畫面又無比清晰地出現在了宋溫暖的眼前,她內心再一次感知到了安離的心痛,那種絞著的痛,她那晚跟著流了多少眼淚喲! 作為一名入戲太深的熱心觀眾,宋溫暖非常強硬地拒絕道:“你別想勾引我!” 他在電影里就是那樣的,一點一點好興致地撩撥安離,然后又極其耐心地等著女孩胡思亂想,朝思暮念,甚至在女孩想要再觀望他的心意時他都高傲地不愿意再上前一步,還在安離面前縱容其他女人的靠近,迫使她心煩意亂,主動投降! 惡劣!真的是太惡劣了! 只是她這個話在故事情境之外一說出來,不由得就尷尬了。她說完才后知后覺自己的荒唐,人家堂堂男一號能圖她什么?人家還不為名不為利,用著仗劍走天涯般的公益心態想幫她解個圍,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喲! 臉熱得不行,宋溫暖只能拔腿就跑,徑直奔向了趙乙歲的劇組,丹尼爾匆匆將她攔了下來,防賊似的問道:“你干嘛???” “找趙先生啊?!?/br> “趙導在忙不見客!”丹尼爾特別見外地說,心里其實虛得不得了,這兩位果然是昨天進行得不順利喲,趙導真的是太腹黑了喲,這種黑臉自己不唱拉著他這個小助理來背鍋喲! “可是,我不是客啊,我是……保姆啊?!彼螠嘏X得有些突如其來的心酸,怎么一進劇組之后她要見一下自己的大boss都變成了要通傳的關系呢?而且她自從進劇組以來都兩天沒有見過她家大boss了啊,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啊,以前除了睡覺他基本都在她眼前啊,她現在覺得很不習慣??! “你……你別哭??!”丹尼爾有點手抖了。 “我沒哭!”說話的時候睫毛一顫,一顆淚就順著她悲傷的臉頰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她抬手一看,哎呀媽呀,她怎么還流眼淚了呢? “真的不見嗎?”話一出口的時候,宋溫暖覺得這聲音真啞,真壓抑啊,聽得她自己都有點毛骨悚然。 算了,不見就不見吧。 她心灰意冷地往回走,丹尼爾覺得不忍心,跟上去還想八卦一下:“你和趙導……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協調?” 宋溫暖不想理他,可是腦子又十分不受控制地被問句給左右,認真地琢磨了一番,發現她和趙先生哪里都不協調。她喜歡吃,趙先生不給吃;她的困倦總是突然襲來,她都覺得這是病,得治,可是趙先生都不給他假去看病,也不知道趙先生有沒有給她繳社保;她一點都不喜歡貓,可是趙先生給她的工作都是圍繞那只貓展開的,可是她當初明明就是奔著人來的…… 唉,想多了更是心塞不已,宋溫暖冷著一張臉對丹尼爾說:“你沒機會的!”別再對她噓寒問暖,執著于毫無意義的一見鐘情了。 說完嘴角不由得向上翹了起來,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剛剛的表情會不會像極了日常的趙先生? 機靈的丹尼爾助理不靈光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前一刻還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這一刻突然又笑得像個癡漢,不由得就往后退了好幾步。 女人啊,真是危險的生物! ☆、第 14 章 上午沒有宋溫暖的戲份,阿嬌又一只貓獨自呆在酒店,于是宋溫暖決定回“金碧輝煌大酒店”給阿嬌喂貓糧。 說來也不知是阿嬌的吸金能力太強,還是趙先生太能揮霍了,就一只貓啊,趙先生居然給它單獨開了一個套間,好像和她窩在一個單人間還會降低了阿嬌的檔次似的。 兩張房卡,一張插在阿嬌的套間里供應水電,剩下一張宋溫暖帶在身上??墒钱斔螠嘏⒖ㄟM去的時候,她都看見了什么!一個少年裹了一條浴袍半倚在床上看電影,胸口還大敞著,雖然沒有趙先生那樣金光閃閃的胸肌,可是也別有一番美人如畫,不勝嬌柔的美感,于是宋溫暖彬彬有禮地問道:“同學,你怎么會在阿嬌的房間里呢?” 然后便是少年驚懼的叫聲,拉著浴巾緊緊地遮擋住了胸前的一片春光,不客氣地逐開她:“出去,你出去!” 宋溫暖這才回過神來,走了出去,看了看門牌,又走了進來,也有樣學樣,不客氣地問道:“你怎么在阿嬌的房間,你把阿嬌怎么了!” 那是一種怎樣的對峙呢,少年冷硬的眉目逐漸迷離,最后竟然有了些氣勢洶洶的軟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從她眼前徑直走了出去。 而宋溫暖就沉浸在這氣勢洶洶的理所當然之中,直到少年連呼吸都遠去了,宋溫暖才從另一種空洞之中解脫出來,翻箱倒柜地開始尋找阿嬌。 床底、衣柜、洗手間、鞋柜,統統都沒有,宋溫暖癱坐在玄關的鞋柜邊,覺得心慌得厲害,腦子里這一刻無比清晰的擠滿了趙乙歲——趙乙歲耐著性子給阿嬌喂貓糧的樣子;趙乙歲專注地盯著阿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