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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是何苦?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弟妹想想?!?/br> 阿棗看了眼怒氣收斂的齊悠,接過薛見的話頭繼續彪戲:“夫唱婦隨,殿下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也出身名門,自然對皇上一片赤誠?!?/br> 二殿下氣怒不已:“我誠懇相求,你們二人居然如此戲弄我?!” 薛見道:“我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如何稱得上戲弄?” 二殿下見他只顧搪塞,知道今日的目的必不能達成,憤然起了身:“告辭!” 說到底,薛見還是沒瞧上他,不然也不會輕言拒絕了。 薛見著人送他出去,還記掛著阿棗方才不舒服的事,忙請了大夫給她瞧病。 大夫是西南的名醫,論醫術不必宮中的太醫差,卻愣是沒看出什么來,只能道:“如今已經入冬,西南氣候濕冷,娘娘可能是受不了西南的氣候和食物,所以傷了脾胃,草民列一個溫補的食單吧?!?/br> 薛見見她無事才放心。 ...... 齊悠勸了二殿下幾句,被他一把甩開,二殿下帶了護衛過來,為了不引起誤會,他的護衛留在了薛見大營外幾里開外的地方,他怒氣沖沖地走進去,手里的馬鞭一揚:“你出的好主意!” 喬裝成護衛的李蘭籍緩緩起身:“薛見沒同意?” 二殿下冷笑了聲:“他要是同意了,我能是這幅表情?!老四說的光明正大,其實就是記恨我們上回劫掠沈氏的事,瞧瞧你出的餿主意!要不是你異想天開要去劫掠她,老四現在沒準都答應了!” 他冷笑道:“沈家女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們兩個迷的神魂顛倒,我說她是身懷名器還是怎么的?!” 名器是指女子那處生的異于常人,能讓男人欲罷不能,這可不是什么好詞。李蘭籍秀美的眼眸一戾,面色沉凝,問了個無關的問題:“他們情分極好?” 二殿下在薛見那邊受了氣,轉眼把火兒撒到李蘭籍身上:“是啊,好的不得了!你對他們二人,那就是避之不及的污穢,虧你還算計著讓我把她擄過來!難道把人擄走她就能看上你?!” 這已經不是兩人合作之后的第一癡爭吵,李蘭籍面色陰冷,還是道:“既然薛見不幫忙,咱們還是得靠自己,現在就行動吧,別耽擱了?!?/br> 二殿下道:“盡會說這些廢話!” 他雖然有李蘭籍的幫忙,但心里終究還是沒底,想到薛見的搪塞和輕視,心中越發惱怒,左右兩人也合作不成了,他就寫了封諷刺薛見懼內的信,在大軍開拔之前進了把書信送給了薛見。 二殿下從西南到京城的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順利,直到快到京城的時候,才異常艱險起來,竟然有處于下風的架勢,不覺心里暗恨,父皇果然是留了一手的。 ....... 薛見雖然拒絕了二殿下,但對前面的動靜卻異常關注,線報流水似的送過來,常寧日日報道:“皇上有所準備,二殿下怕是要頂不住了?!?/br> 薛見笑了笑:“這么快就顯了頹勢?” 常寧搖了搖頭,又點頭:“照這個情勢發展下去,頂不住也是遲早的事?!?/br> 薛見沉吟片刻:“吩咐軍中將士做好準備,咱們也馬上要啟程了?!?/br> 常寧應下,又面色憤然地取出一封信:“這是二殿下送來的書信,他被拒之后惱羞成怒,信上的言辭極為難聽?!?/br> 薛見挑了挑眉:“哦?” 常寧臉色難看:“他說您,說您害怕王妃,對外瞧著威風,但內里怕老婆怕的要死,還說您怕王妃怕到連個丫鬟也不敢摸...” 薛見吹了吹茶葉沫子:“這就對了?!?/br> 常寧傻眼了。 他面不改色地道:“本王,確實懼內?!?/br> 第136章 二殿下率軍趕往京城逼宮,卻不料皇上也有所準備,備下了大量后手,兩邊激戰近兩月,二皇子已經明顯露了敗勢,他真是小看了這位垂垂老矣的帝王。 但皇上作為勝者,也沒有絲毫松懈,他派兵和老二交戰,已經折損大半兵力,而老四還一直未曾出手,他又有沈家的支持,斷不能見人小看。 而薛見看時機成熟,已經拔營,準備往京城進發。 二殿下在江北的一處據點里,已經徹底失了理智,齊悠跟二殿下本來就沒什么情分,正盤算自己的后路,沒想到被二殿下硬是抓到了營帳中,他嘶著嗓子問道:“我不是讓你像岳父去信了嗎?岳父是否有回信?” 齊悠半點不想再理二殿下死活,但見他雙目赤紅,神情癲狂,心里害怕,垂頭低聲道:“已經去信了,爹還沒有回我...爹到底只是個文官,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手下又沒有兵權,殿下問了他也無益啊?!?/br> 二殿下不耐道:“他在官場縱橫多年,人脈遍布大江南北,怎么可能一點法子都沒有?你再寫信快馬送去!” 齊悠見他如此逼迫自己娘家,忍不住道:“殿下,就算我爹積攢了不少人脈,可這種要命的事,誰敢幫忙呢?他們也...” 她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二殿下拎了起來,二殿下雙目充血,一字一字地道:“快去送信,要是我兵敗身死,也不會讓你獨活?!?/br> 齊悠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怨恨,想了個禍水東引的法子:“殿下...您不是和后周李殿下合作嗎?為何不讓他直接調兵來支援?” 李蘭籍雖然支援了二殿下不少兵馬錢糧,但是后周的部隊也不能貿然進入莊朝,所以二殿下把一處守關的人換成了自己心腹,然后才讓后周的兵馬巧換名目,讓他們扮成莊朝將士,這才得以入關。 二殿下宛如一頭困獸,聞言一下子把齊悠放開,大聲讓人叫李蘭籍過來,齊悠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一看見李蘭籍,就大步上前扯住他的領子,厲聲質問:“你當初都是怎么跟我說的?!我為何還不見后周的援兵?老二現在也已經帶著人馬趕過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屆時我前后受敵,你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李蘭籍輕輕松松彈開他的手:“我說過,后周能動用的兵馬不多,就算有,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進莊朝的?!?/br> 他當初在莊朝當人質的時候,跟二殿下接觸不多,只知道他面上瞧著不錯,而且名聲頗為響亮,沒想到內里竟是個如此不堪的廢物,剛愎自用,偏又沒有相應的能耐和手段,遇到危機時又極易沖動。連...薛見十分之一都比不得。 他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僅皺了皺眉。 正是因為這一時的分神,二殿下忽的沖過來,一拳砸到他臉上:“你當初尋到我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居然敢在此時推脫,我就是拼著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好過!” 李蘭籍舔了舔嘴角的血,面色陰冷地看著二殿下:“那你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