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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招。 薛見加快速度趕到她身邊,先握住阿棗的手:“手怎么這么涼?已經入秋了,你在帳篷里等著便是,出來做什么?” 阿棗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地捏了他一把:“誰讓你沒知會一聲就把我爹我哥叫來了?我這是等著找你算賬呢?!?/br> 她看了眼薛見白皙的俊臉,輕輕聞了聞,聲音極輕地道:“sao包,打了這么多天的仗身上還是香噴噴的?!?/br> 薛見唔了聲:“怕難看了你不喜歡我?!?/br> 阿棗不高興了,薛見沖她一笑,帶著她一同接受將士們的叩拜,把該走的流程走完,他吩咐了幾句才帶人回到了營帳里。 沈玨沈入扣和方如是已經在營帳里等著了,沈玨見到他就回復:“如殿下所料,羯人果然派了人來攻打大營,已被我等擒獲,殿下要不要去瞧一眼?” 薛見微微一笑:“岳丈做事,我一向放心,幾個俘虜而已,沒什么好瞧的?!?/br> 沈玨現在看薛見還是不怎么順眼,沉吟道:“公是公,私是私,殿下還是去看一眼為好?!?/br> 薛見何嘗看不出來沈玨只是為了反駁他而反駁他?于是笑一笑,也不做爭論,帶著阿棗去瞧俘虜了。有些話跟岳丈不好說,但是跟媳婦卻能抱怨一二,他皺眉笑道:“泰山大人似乎不喜我?!?/br> 阿棗想了想:“你把似乎換成非常?!?/br> 薛見:“...” 他一臉若有所思:“我自問對岳父還算恭敬,更談不上得罪,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嗎?” 阿棗嘆了口氣,兩口子也沒什么不好說的:“有件事你可能忘了,當年是不是你跟皇上提議要往鄰國派去細作?皇上答應了你的提議,但不知怎么的,卻選上了我爹,他雖是自愿的,但覺著你心機太過深沉,不是我的良配,當初也是看在你還算誠心的份上,才勉強應下這親事的?!?/br> 薛見眉毛深皺,被她一提就想起來了,阿棗說完忙拍了拍薛見手臂:“你別多想,都是當年的事了?!?/br> 薛見伸手摟住她:“我當初待你不好,你會怨我嗎?”他知道她不是沈絲絲,可就算當初他也沒給她什么好臉。 阿棗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我怨啊,所以你以后都得補回來?!?/br> 薛見正要說話,突然有人高舉密信來報,他取來密信上下瞧了幾眼,突然唇角一勾,吩咐人去叫沈玨等人和幾個軍中將領商議:“父皇還是沉不住氣了?!?/br> 阿棗眨了眨眼:“皇上有動靜了?!?/br> 薛見一笑,跟她邊走邊言簡意賅地道:“淑妃病重,皇上下旨要求老二回京侍奉淑妃,要是老二不去,那就是抗旨,皇上便更有理由對他下手了?!?/br> 阿棗點了點頭,傻子都知道這時候回京城絕對有去無回?;噬蠒簳r沒奈何成薛見,估計想逐個擊破,先解決了老二,然后再解決薛見。 她輕聲問道:“那你...要動手了嗎?倘若二殿下贏了,你再想入京可就難了?!彼话l奇想:“要不你們聯手,你再來個反水?” 這還沒懷孕呢,就開始犯傻了。薛見嗤笑了聲,屈指在她腦殼上彈了下:“要是老二是你,我就答應和他聯手?!?/br> 阿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拐彎抹角地罵她傻,她哼哼了兩聲:“你聰明,你聰明也沒見你撈個太子當當?!?/br> 薛見一笑,進營帳和眾人商議起來,有的人跟阿棗建議一樣,有的人卻建議先靜觀其變,薛見一概認真聽了,卻沒有下決斷,沒想到三日之后——二殿下居然親自來了,不光如日,他還帶了齊悠,齊悠知道淑妃被軟禁之后,嚇得不顧病體來投奔二殿下,皇上知道老二不喜這個正妃,再說齊悠又沒有子嗣,所以就沒怎么管她,由得她一路跑了過來。 二殿下一來就直奔主題,命人奉上厚禮:“老四,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如今父皇心中已經沒了綱常倫理,你我二人得聯起手來才能自保,若你愿意跟我合作,我會事事以你為先,我甘居于后為你壓陣,你覺著如何?” 薛見以為以他的性子至多派個心腹過來商量,沒想到他居然自己過來了,心里有些訝異,但面上沒表露出來。二殿下開始也不敢貿然前來,還是被李蘭籍半逼半勸著才過來了。 阿棗雖然也給薛見提出了合作的建議,但見二殿下這樣算計,她頭一個坐不住,不悅道:“殿下既然是來合作的,就得拿出點誠意來,什么叫甘居于后?你這不是明擺著算計我們殿下,讓他在前當炮灰嗎?!” 二殿下被她道出心思,面上有點掛不住,還是強行給自己挽尊:“凡事都是有能者居之,四弟的能力大于我,多出力便能多得好處,難道你不怕我打贏了,好處全被我一人得了去?你說是不是啊,四弟?” 薛見面色漠然:“上回我的王妃回京之時,遇到了李蘭籍,二哥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二殿下倒也能屈能伸,聞言立刻轉向阿棗拱手:“弟妹,上回是我被那姓李的躥騰了,一時糊涂才險些傷了弟妹,還請弟妹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現在算是明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了,我懇請弟妹不要見怪?!?/br> 他自然也給阿棗準備了不少禮物,讓人奉上綾羅綢緞,環佩寶石無數,神色極其誠懇:“原來的事也是我糊涂,在這里一并向弟妹道歉了?!?/br> 他說完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齊悠,齊悠在一旁一直神色復雜地看著阿棗的一條油光水滑的狐皮大氅,這樣的好皮子,她母親也只有兩塊做了個小圍脖,沒想到她雖然有一件長到腳踝的大氅,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披在了身上,她穿的還是去年嫁妝里的舊斗篷。 齊悠這才想起來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彎下膝蓋:“原來的事是我糊涂,還請廣賢郡王妃不要見怪?!?/br> 她又被二殿下面無表情地瞪了眼,才堆出更滿臉的誠懇:“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郡王妃冰清玉潔的名聲,先寫被我給毀了,我現在心里還過意不去呢?!?/br> 阿棗看了眼這心不甘情不愿地二人組,撇了撇嘴,突然覺著胃里一陣不舒服,忙喝了幾口果子茶才覺著好點了,雖然難受也只是一瞬,薛見立刻覺察到了,一手攬住寶貝媳婦,淡然道:“我既是父皇的臣子,也是他的兒子,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王子不敢不亡,就是父皇疑我,我也沒法子,我做人只求問心無愧?!?/br> 二殿下:“...” 這話別說是二殿下了,就是阿棗聽了都險些麻出個好歹來。 二殿下忍著怒氣看了阿棗一眼:“你不是對弟妹用情至深嗎?難道父皇把你圈禁之后,還能繞過郡王妃?就是你自己忠君愛國,也不該拉別人陪葬!” 齊悠這回腦子靈光了,幫腔道:“是啊,男兒建功立業不就是為了妻子兒女嗎?殿下這樣死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