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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摘下花,那兩人便扛著梯子走了,來的快,走的更快。 白玉茗自樹上滑下,趙戈將粉色小花遞在她手里。 “謝謝你呀?!卑子褴蜌?。 趙戈沉吟片刻,問道:“為什么要回家?” “???”白玉茗呆呆的,小嘴微張,神色迷惘。 趙戈語氣生硬,“不是說要跟我走么?為什么又要回家?” 白玉茗眼睛瞪得溜溜圓,“玩泥人就是捏好了玩,玩過揉掉再捏;蠟燭就是融了團,團了融;跟人走也是玩,玩膩了總要回家的嘛?!?/br> 趙戈向來鎮靜,這時也動了氣,怒目瞪著這個可惡的小丫頭。 轉瞬間,兩人已用目光交戰了三百回合。 榮王府的三公子李簡只帶數名隨從,在遠處冷眼旁觀。 “老萬你說說,趙戈和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簡問。 那被稱作老萬的隨從忙笑道:“瞧這情形,雍王府的世子爺待這小丫頭很是不錯。這小丫頭的底細咱們早打聽清楚了,就是明因寺收養的一個傻女。趙世子無論如何看不上一個傻女,之所以待她這么好,一定是想從她身上找到那東西的下落?!?/br> “這小丫頭知道東西的下落么?”李簡微笑。 老萬善于察顏觀色,見李簡這樣,便知李簡也對這傻女有了興趣,靠近李簡兩步,低低的道:“不如設法將此女擄走,拷打審問,不怕她不說實話?!?/br> 李簡遙遙相望,含笑道:“我瞧著那小丫頭生的倒討人喜歡,嚴刑拷打,倒也有些不忍心?!?/br> 老萬知道他這是同意了,低笑道:“屬下這就設法去辦?!?/br> 趙戈的目光向這里看過來了。 李簡笑著拱手,高聲道:“檀兄,小弟打擾了,還請勿怪?!闭Z氣中滿是揶揄之意。 趙戈不快,吩咐白玉茗道:“你先回房,莫亂跑?!?/br> 白玉茗“哦”了一聲,忖度了下情形,見李簡那一行人在假山旁,便挑了相反的方向走,不愿和這撥人撞上。 趙戈見她如此,瞳眸中笑意一閃而過。 李簡哈哈大笑,“檀兄,咱們今天不是要一起審問覃家那小子么?來來來,咱們會會覃大公子?!?/br> 白玉茗遠遠的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 雍王府的人和榮王府的人要一起審問覃觀?可別讓她遇著覃觀啊,覃淡沒見過她,覃觀可是認識她的……怕什么來什么,她正提著裙子想往沒人的地方躲,已有差人押著帶了枷鎖的覃觀過來了,她和覃觀正好走了個對面。 “玉茗?!瘪^見到白玉茗,呆滯無神、如同死水般的眼中有了光彩,顫聲叫道。 白玉茗腦中嗡的一聲。 壞了,還是被戳穿了。千防萬防,沒想到半中間兒躥出覃觀這個紈绔子弟…… 趙戈和李簡等一行人越來越近。 “玉茗……”覃觀像看到救星似的,低語喃喃。 他這聲音雖低,趙戈和李簡卻都聽到了。 “玉明?是這位姑娘的芳名么?”李簡笑咪咪的問著話,眼波已從白玉茗頭頂落到腳底,見這傻女美麗之極,一臉的驚訝贊嘆。 趙戈沉著臉,命人立即將白玉茗送回房。 白玉茗臨走之前,迅速的看了覃觀一眼,眼神如刀。 覃觀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后悔莫及。 李簡興致勃勃,“檀兄,這就是你那天抱走的姑娘吧,明因寺收養的傻女?可惜了,這般的美貌,便放到京城也是少見的?!?/br> 覃觀慌亂的低下頭。 明因寺收養的傻女,明因寺收養的傻女……是了,明因寺好像確實有個傻姑娘,玉茗她為什么要冒充那個傻女?唉,管不得這么多了,她那么美那么好,說什么也不能連累了她。若有人問起,便是大刑加身,也要一口咬定她就是傻女…… 白玉茗被送回去之后,便一直謀劃著想要逃走。無奈她的院子前后左右都有人看守,干著急沒辦法。到了飯時,婆子送了飯來,白玉茗雖心事重重,也盡力吃了一飽。有力氣才能逃嘛。 天黑時莫染霜回來了,帶她出門,到了一個雅致的房間中,把她單獨一個人留在了那里,“阿棄你在這里等著,稍后我帶你去見世子爺?!?/br> 桌上放著茶壺茶杯等,白玉茗一個人等的無聊,拿了茶壺,在幾個茶杯中挑了個雨過天青色的,斟上清茶,呷了一口。 溫熱清香的茶水入口,白玉茗便知道自己方才大錯而特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幾個茶杯有紅有綠,有黃有藍,她偏偏就挑了最為淡雅的雨過天青色,而且這個雨過天青色的茶杯細潤明亮,似玉非玉而勝玉,是瓷器中的上品。她一個傻女,怎么在這幾個茶杯中就挑了最雅最好的,這難道只是巧合么? 白玉茗懊惱的趴在了桌子上。 她眼前現出男子的袍角,衣料很講究,顏色很好看,猶如“雨過天晴云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正是她所選茶杯的顏色。 她心里把覃觀罵了一千遍一萬遍,抬起頭,向趙戈傻傻的、討好的笑。 “敢問尊姓大名?!壁w戈很客氣。 白玉茗呵呵笑,“我就叫阿棄呀。對了,我還有個名字,師父說這名字太好聽了,輕易不要告訴人?!?/br> “玉茗?!彼p輕向趙戈吐出這兩個字。 “玉茗?!壁w戈冷笑。 白玉茗不甘認輸,繼續裝傻女,“你知道我這名字咋來的不?可有意思了,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師父說過的,我是她撿來的孩子。她撿到我的時候,你猜猜是在哪里?是在白色的山茶花下面呀。所以她給我起了個好聽的名字,玉茗。她說太好聽了,不要告訴別人,只說阿棄就可以了?!?/br> 趙戈無語。 白色山茶花下撿到的孩子,呵呵,這小騙子聰明機靈,巧舌如簧,可真會編。 他伸手拿過那雨過天青色的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 白玉茗心虛,笑得愈加討好,“真的呀,我真的是山茶花下撿到的孩子,我不只一個名字……” “你到底有幾個名字?”趙戈驀然問道。 白玉茗干笑幾聲,伸出三個手指頭,“阿棄,玉茗,還有個小名……” “什么小名?”趙戈握住她一只手指,慢慢問道。 “你猜?!卑子褴V劬?。 趙戈拉了她一把,兩人面對面坐下,“如果我猜中了,有什么彩頭?” “你要什么彩頭呀?!卑子褴毬暭殮獾膯?。 趙戈探頭過來,如冰似雪的一張俊臉逼近她,“如果我猜中了,今晚你值夜?!?/br> 白玉茗當然知道趙戈所說的是值夜是什么意思,小臉漲得通紅,生氣的道:“你若是猜不中呢?” 趙戈很干脆,“我若猜不中,今晚我值夜?!?/br> 把白玉茗給氣的。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