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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后。 “他說在朔州給我重筑八王府,可我一人要一州一府有什么用,他自筑他的,我不去,我說我愿意一人來查八王府一事,只需他允我出行無阻,他卻不肯?!?/br> “你有想過為什么嗎?” 二人正走在一處空蕩庭院的假山下,她轉身一掃四周,眼光一閃,側身將他拽進假山洞,洞中暗而潮,她近,低聲附耳說:“八王府那夜的細事,我只與你和百里扶桑提過,可圣上問起黑衣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看了些介紹藏傳佛教的書和文字,對于我這個信仰中原佛的人來說,藏傳佛國確實讓我有些詫異。所以腦中有一絲念頭,也構思出一個故事,可是因為不想寫出純言情的故事而遲疑了,畢竟牽扯到信仰上面的東西不要亂寫,我想我會想一想怎么表達比較委婉比較尊重,即使寫出來應該也是個不超過兩萬字的短故事。 ☆、他的在意 當年皇帝遠去天山是在春末的夜晚,而八王府的哄塌殆盡是在隆冬的拂曉,這之間時隔九月之久,彼時的皇帝已上天山鮮有音訊,若真是皇帝下令滅了八王府,這期間如何通知執行者,執行者又是誰? 燕南風一語道破,“這都不過是你一時猜測,無憑無據,現在就隨意猜疑天子,必定是死罪?!?/br> 知她倔,卻未料她錚錚回了一句:“我九族中余下的就是皇城中慕家人,他大可以殺盡?!?/br> “魚死網破是下乘之計,把自己賠進去不值得?!彼了及肷蔚溃骸叭舭送醺皇抡媾c圣上有關,你為自保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個,立刻昭告天下你是假郡主,也許會暫將你關入地牢,但是有機會離宮,第二個辦法就是投靠皇后?!?/br> “我選后者,”慕挪抬起頭瞇眼瞧著他,“會如何?” 他忍俊不禁笑起來,“不會如何,就是立刻和世子一派割離?!?/br> 那些宮中勢力之間的權衡,她從未想要參與,“原來眾人都這樣看我,他們認為我的出現是為幫襯世子?” 燕南風點了點頭道:“倘若真是圣上有心滅你八王府,逃脫舊郡主卻被世子帶回宮……你猜以后會如何?” “世子總不至死?!?/br> “不至死是因為他還是世子,但暗懲必然會有,依現在圣上的糊涂來說,免去世子頭銜也有可能?!?/br> 她聲音猛然一高:“不可能!沒有世子傳位給誰?” 燕南風指放唇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歷代王朝中難道沒有將皇位傳給一叔半侄的嗎?郡主好好想想?!?/br> 她愣住,如今已經逼到這一步,她才知道往昔對這皇城的認識是有多淺薄,而她如今還是如斯無知幼稚,她低頭沉默下去,轉身一人緩緩走出去,燕南風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一路已至寶相樓外,她才轉過身。 “為說服我,皇后給了你什么好處?” 他搖了搖頭。 “那么容我再考慮幾天?!彼D身要進樓又站住,轉過身,“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正大光明的在你身邊保你周全,算是嗎?”他無聲一笑,丹鳳眼下那顆細細的朱砂痣微微一動,緩緩走近,他靠的太近,指腹在她下巴上婆娑,鼻息在她鼻尖四繞,以至于他垂頭時,她以為他會吻下來。 “可不可以和我說一句實話?!?/br> 實話?什么實話?這是他第二次提起,她卻依舊不解。 燕南風瞇起雙眼,“你是誰?” “青州陸公府陸二小姐貼身丫鬟胭脂,朔州八王府慕途之女慕挪,”她直直看著他,眼中有疑惑也有堅定,“你想我是誰?” “郡主的身份于我而言是一個遙遠難忘又不甘的回憶,而從胭脂身上延續下來的你才是我最在意的那一部分?!?/br> 他似乎給予過關照,只是那時的她以為,都是為了利用,他們也是吻過的,從前在那座冷宮里她在哭,他給的是安慰同情的吻,也可能依舊透著利用??伤吘挂惨娺^一些男/歡女愛,有過少年失敗的戀情,回想起他眼中種種只覺得全部是錯覺,只覺得走下去依舊慘淡。 何況,他也是明白人心世道的,他這樣混跡皇城權貴的人,對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郡主怎會有真心。 但他用如此神情說那樣的字眼,她便不太懂。 她知道該冷靜,想移開他的手,手指在碰到他的時候卻開始顫抖,她努力風輕云淡的一笑:“在意?難道你喜歡我?!?/br> “把難道二字去掉?!?/br> 她目光不敢看他,只擦過他筆直的肩頭,遠目青山飄來薄雨,悸動的心漸漸平穩,她聽見自己冷漠的說:“那便有些可笑了?!?/br> 皇后關照,今日晚膳是鹿茸燉鹿肚,瑪瑙海參湯,又備了百花瓊液。 蟬衣與碧之喝的有些多,醉醺醺在角落交耳,她一人坐在桌邊,出神盯著手中湯匙,毫無胃口,蟬衣和她說了幾句話,她心不在焉的答應著,都走神了。 她還在想燕南風白日里的那些話,他說的一點沒錯,如今朝前朝后皇后權勢最大,如果八王府一事真的與圣上有關,而她又想查下去,她唯一的靠山就是皇后,但若她一言不發走向皇后,身后便是欠著許多人許許多多的解釋。 捫心自問,查下去又如何?若真是圣上她又如何?她或許可以離宮,但從此以后會安心嗎?對死去的人們發過的誓呢? 她嘆了口氣,抬起頭時猛然一愣,寶相樓外翠碧之間走來一人,烏眉微曲,眉清目秀,是許久不見的陸因茵,門外皇城司見來的是宮中女眷,一時不好抬手阻攔,只勸了一句此地不可入內。她卻不聽,依舊緩步走近,停在慕挪三尺開外。那股氣勢像足了從前在陸公府的時候,她走到面前的時候帶著一陣風,竟讓慕挪退了一步。 “見過晉安郡主?!彼龥]有行禮,眼睛直勾勾望著她。 “這里是陸公府嗎?” “不是?!?/br> “那么是太傅府?” “也不是?!?/br> “那你為什么不行禮?” “不習慣?!?/br> 慕挪笑了一聲,“我允你這一次,說吧,來找我不會只為了看我吧?” “我聽說了郡主的事,”她頓了頓,“我知道郡主此前一直在陸公府,后知后覺多有得罪,望見諒?!?/br> “我很見諒?!彼裘际疽饫^續說。 陸因茵見她臉色不動,才話語躊躇,半晌緩緩問起:“斗膽問一句,蘇大人相識的那個胭脂是郡主嗎?” 哦,是為這個? 慕挪想了想,只想起這些年在青州,她幾番在夜半被陸因茵的下人捆住手腳,生生丟進院中一人高的水缸,后來她將水缸砸穿,他們還是將她丟進空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