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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鋪墊是不是長了些,進展是不是慢了些··· ☆、借刀 翌日凌晨,胭脂的窗臺上多出一個銀絲荷包,被燕南風沒收的這一個終是回來了,里面本裝著十個銅板和一小塊碎玉,如今已換成白銀數錠,塞得滿滿當當。 漲工錢雖然很得人心,但是昨晚那一痛,痛的她從深夜醒至清晨,一夜過去昏昏沉沉中推開門,卻見紅翎依在正門邊一棵紅漆柱上,輕輕玩弄手指,似乎待她已久,見她出來終于按耐不住脫口而出。 “jiejie之前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你指什么?” “關于燕南風的事?!?/br> “當然算話,不過話不是我說的,我不過都是轉達小姐的意思?!?/br> “我紅翎是個聰明人,知道在二小姐耳邊jiejie你出過多少主意,而jiejie你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她走近,腳步輕緩,腰肢如柳,目光內卻帶著戾氣,“我突然在想,是不是待燕南風悔了與二小姐的婚約,帶走我后,二小姐就一紙告去皇后那處,到那時候我紅翎一定死的很慘,要我死真的很容易,但我是只狐貍,你看哪出戲文里的狐貍不聰明?” “這么說你后悔了?”胭脂與她對視,笑了笑,“崇西王一來,小姐她便知前功盡棄,你一定會選王爺,畢竟一個皇城使怎比得上皇親國戚?都隨你罷?!?/br> 她一愣:“她如此好妥協?” 胭脂甜絲絲一笑:“你背后從來多少靠山,小姐何曾真的難為過你?何況這宅子里沒有紅翎,也還有別的女子,燕南風今日能親近你,明日也能親近旁的人,譬如……我自可以讓他悔婚帶走我?!?/br> 紅翎一愣:“原來你打著這個算盤?王爺果然是你叫來的?!?/br> “呦?你瞧著我的信鴿了?” 她冷笑道:“王爺他哪次登門,不會提前告之我一聲,今年如此反常的登門造訪,我自猜到有問題?!?/br> 胭脂笑容不變,淡淡道:“你既是知道,我便不瞞你了,你我各取所需,各取所樂,你我在這老宅府上都呆太久了,是該找個理由離開了?!?/br> 紅翎上下打量她,眼底有譏誚之光,“你這種姿色,男人又怎會喜歡?不過是嘗嘗新鮮罷了,如今有你一口蜜吃不過是因為我不在此,你真的以為用摔斷手這種苦情戲有用?” 胭脂猜的不錯,昨夜在院墻頭偷窺的果然是她。 “你還記掛著燕公子?俗話說,一足不可登二舟,否則必溺,你不懂?” “王爺他位高權重,但我不過拿他玩玩罷了,” 她小指勾起胭脂腰間系著的崇西王贈予的古玉,“ 他很值錢,但是太老,身邊的側妃小妾又太多,我憑何要與這些人分享男人?!?/br> “一個殘花敗柳也想求一心一意?” 平日里二人劍弩拔張,但是言語間卻都小心翼翼,不敢太過鋒芒,如今她這一句殘花敗柳卻把紅翎生生激怒,她抬手在她臉側重重扇下去,又指著她眉心:“賤人,你好好瞧著吧?!?/br> 夜色晚來風,風自有骨,吹著府后山不知什么樹,竟在夏季落葉,漫天如雨落在府中,燕南風兩步之間就要拍一拍肩頭落葉,他拍的有些煩了,脫下外衣往身后一拋。 “拿去洗,不要再洗破了?!?/br> 胭脂從角落跑出來,一把接住,卻遲遲不走,依舊跟在他背后。 “姑爺要去哪里?” “去聽戲,莫非你有興趣?” 府門外已有車馬候著,燕南風朝她揚起眉梢,叫她回去的話還沒說出口,她便兀自揭開車簾,一頭鉆進去,“有興趣,奴婢跟著你吧?” 今日,城里來了個說書的名角,口懸若河,連說帶唱,能把死人說活,把活人說死,燕南風今日精神抖擻,特來瞧瞧,中等大小酒樓中人頭顫顫,烏壓壓一片,不等二人落座,便見人群中立起一人,朝燕南風招手,她目測之余看見了胭脂,神色一頓,還是勉強掛著笑迎上來。 見紅翎緩緩逼近,胭脂譏誚道:“我當公子真心想聽戲,原來是佳人有約?!?/br> 燕南風用嘴角道:“既是聽戲只要一對耳朵就行,余下的足夠我左顧右盼?!?/br> 胭脂深感掃興,扭頭要走,卻被紅翎伸手拉住手腕,笑道:“jiejie如何剛來就走?既是公子邀約而來,至少聽一段再走,只是今日來的是名角,座無虛席,翎兒也只留了兩個位來?!?/br> 胭脂點頭:“那便你一個,公子一個?!?/br> 紅翎暗暗得意,望向燕南風,細聲道:“既是這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如翎兒先行送jiejie回府上,再回頭陪公子?!闭f罷狠狠牽住胭脂往門外拉。 燕南風遙遙看著,淡淡道了一句:“不必了,她坐我身上?!?/br> 她二人異口同聲道:“不行?!?/br> 他歪著頭笑:“為何?” 紅翎:“成何體統???” 燕南風遙遙望著濃彩點綴的戲臺,笑道:“再不成體統的都做了,還怕這個?” 又是異口同聲:“???” 他笑了笑,面色溫柔含水,一反常態,將胭脂腰肢一攬,撥開人群往座上去。 京城的名角便是名角,開場寥寥幾句詞便驚的四座叫好,笑聲此起彼伏,燭燈上的灰都顫落一地,胭脂不自在的繃緊身子,除了無可奈何坐在他膝上,其余位置都盡量不挨著。 “你,”燕南風突然喚,“戲中殉情的張小姐真有幾分蠢勁,你如何看?” 她繃著背,“是是是?!?/br> 他低下頭,在她耳廓私聲道:“戲里沒有殉情的人,你到底在不在聽?” 她干咳兩聲,終究是抬起頭,“我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成體統的事?” 他端起桌上茶,細細品了一口,突然垂下頭,將杯沿緊貼她下唇,靠的太近,幾乎像是吻在一處。 “你不和我做些不成體統的,你又如何跟著我離開陸公府?” 胭脂一愣,原來那日她與紅翎的對話,他盡數偷聽去了,而今日明明是她跟他出府,此時再一回想,來時的路上他時而笑時而不笑氛圍不對,她大概是被他釣了出來。 想此有點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盛裝的紅翎,她雖目視戲臺,顯然卻神不守舍,想要聽清這頭的對白。胭脂抬頭又看了一眼燕南風,小口啄上去,想想現在處境又十分可氣,忍不住張口咬了下去。紅翎愣愣望著他二人舉動,一時竟呆了。 燕南風用指腹擦過被咬的地方,已經有血,再回頭望,那人已經一溜煙跑了。 數日后,紅翎終究沒耐住性子,趁夜到了錦華苑,彼時碧之正出門,駐步多看了一眼,見她一身薄紗紅袖,明眸動人,卻因著急鼻尖通紅。 小丫頭無邪一笑,話語中卻別有意味,“聽說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