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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均勻開來,就下了指令。 “充電到三百焦!” 伴隨著懷特這一聲,護士已經按了除顫儀按鈕,機器發出充電的電流聲。 電擊板貼到小約翰白白瘦瘦的胸口,“離手!” 眾人迅速離手,進行了一次電擊除顫,砰的一聲電擊的聲音很是清晰,讓人忍不住心頭都一顫,為病床上那個在生死邊緣的可憐孩子感到心疼。 “無變化?!弊o士皺眉看了一眼心電監護儀上,依舊是毫無變化的線條。 懷特眉頭一皺,“再來一次!充電到三百焦!” “離手!” 砰!又是一聲。 “無變化。懷特醫生,接下來怎么辦?”護士在一旁等著他的指示。 門口小約翰的父親悲慟的哭聲讓懷特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注射利多卡因,充電到三百六十焦!”他馬上給出了指示。 除顫儀又響起了充電的電流聲,“離手?!?/br> 再一次電擊,心電監護儀上依舊不規則的線條在電擊的時候起伏了一下,然后就漸漸平息了下去,尖銳刺耳的嘀聲從機器里頭傳來,線條漸漸成了一條直線。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去,只有小約翰父親的哭聲,和不停地對這個現實的否認,“不不不不不!不可以這樣,不不不不!” 懷特放下了電擊板,看了一眼時間,“搶救失敗,死亡時間,十三時五十七分?!?/br> 小約翰的父親身體漸漸無力地滑倒坐到了地上去,懷特轉眸看著他,就歉意地說道,“抱歉,史密斯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br> 小約翰的父親此刻已經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了,眼睛就那么茫茫的睜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眶子里頭滴落下來。 懷特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門邊的小小身影,Echo甚至還光著腳,只是此刻也感覺不到地板的冰涼,他小小的臉上蜿蜒著淚水,就這么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病床上那個已經沒了生機的小朋友。 “小約翰……死了?!彼穆曇衾镉兄鴑ongnong的哭腔和哽咽。 程柯和溫言初就站在他的后頭,誰也沒有說話,溫言初的肩膀輕輕顫抖著,程柯一只手緊緊攬住了她的肩膀,低聲道,“別怕?!?/br> 事實上,這是程柯第一次親眼見證死亡。心里的震驚是不言而喻的,他很用力地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而Ben在一旁忍不住小聲說道,“天吶,這是一個什么地方,我想離開這里……” 轉頭就看到了溫言初眼眶里盈滿了淚水,程柯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將她的頭按到自己懷里,“言初,別怕?!?/br> “Echo,你不應該來這里?!睉烟氐吐曇痪?,然后就伸手摸了摸呈呈的頭,“你應該在病房等著我過去的?!?/br> 而呈呈只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程柯已經松開溫言初,蹲下身來,將兒子的鞋子細心地穿好,“乖,我們回病房,好不好?!?/br> 孩子一下子就哇一聲哭了出來,“小約翰死了……我還有想玩的游戲沒和他一起玩,我還有爸爸沒介紹給他認識,我還有新的遙控汽車……,要是……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怎么辦?” 第335章 化療 “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怎么辦?” 呈呈這話讓溫言初渾身都震了一下,眼睛茫茫地睜大了,只管趕緊走上前去,蹲下身將兒子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朝著他的病房走了過去。 呈呈咬著嘴唇,雖然臉上依舊是眼淚,可是看著溫言初睫毛上的細碎淚水,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是說錯話了,所以咬著嘴唇,溫言初抱著他回到病房之后,他才小聲說了一句,“小西,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不會死的,絕對絕對?!?/br> 溫言初始終不做聲,只是將他抱到床上,彎身幫他脫掉了鞋子,蓋好被子,然后將床鋪調高了一些,按了呼叫鈴,沒一會兒就有護士進來了。 程柯也已經進了病房,就站在病床的另一邊,看著他們母子倆臉上的淚水。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護士走進來就問了一聲。 “我兒子的化療,定在下午的,為什么還沒有開始?為什么?”溫言初語氣有些激動,其實不難看出,剛才的情況讓溫言初也有些害怕了,再加上兒子先前的那一句話,更是讓她整個人都無來由地慌張了起來。 人在一情緒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比如慌亂比如恐懼的時候,有時候就會莫名其妙變得暴躁,老想挑其他人的茬子。 護士是認識溫言初的,沒見過她這么不好的語氣,所以沒做聲,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去幫你叫醫生?!?/br> 程柯已經走到溫言初的旁邊,轉頭對護士說道,“麻煩你了?!?/br> 護士出去之后,他就看向了溫言初,走到旁邊給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還好么?” 語氣淡然平靜,目光中帶著關切,事實上他自己都還沒有緩過來。 溫言初剛想點頭,就聽到外頭輪床推出來的聲音,一下子點頭的動作怎么都下不去了,她目光定定地看著外頭,“他們要把他推出去了,推去太平間,放在冰柜里,然后葬禮的時候,把他裝到一個小小的棺材里頭,小小的……” 溫言初說不下去了。 程柯也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她這副難過的樣子,伸手就按了她的肩膀讓她在床上坐下,“把水喝了,眼睛看著兒子,別亂瞟?!?/br> 溫言初眉頭依舊皺著,哪里喝得下去半口東西,剛準備將水杯放下,程柯的聲音已經冷了幾分,多了幾分嚴厲,“把水喝了!” 溫言初默默將杯子里的溫水喝掉之后,的確是覺得似乎好一點了,先前那種心臟好像都漏掉了好幾拍,口干舌燥的恐懼著,像是褪去了幾分。 懷特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溫言初的樣子,關切地問了一句,“Wen,你還好嗎?” 溫言初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后才說道,“抱歉,剛剛不是故意對護士兇的,一下子情緒有些激動了?!?/br> 懷特微笑了一下,“我能理解,今天Echo的化療因為先前的唱詩和剛才的突發情況,推遲到現在了,我也很抱歉?!?/br> 溫言初搖了搖頭示意沒事,然后就看向了兒子,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小手,程柯站在一旁,身姿筆挺腰桿筆直,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化療,這個以前只在書上或者電視上看到過的詞語,現在就這么真實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程柯淡色的薄唇緊緊抿著,就這么守在母子倆的身邊。 注射化療藥物的時候,溫言初一直摟著兒子,她知道那些藥物順著管子流進他小小的身體里之后,會帶來多大的痛苦。 而程柯就坐在床邊,看著輸液管里頭的液體,不停地伸手摸著兒子的頭。 場面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