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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丟開國內的公司來美國的,Ben有些關切這個問題。 如果溫言初的耳朵夠長,此刻肯定能夠看出來她的耳朵都是豎著的,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問,畢竟兩人之間關系這么僵。 程柯低聲,“我的公司目前我父親在幫我打理,我母親已經上飛機了,馬上趕過來?!?/br> Ben表示理解,“畢竟小家伙的病要緊?!?/br> 呈呈聽得懂他們的話,雖然不插嘴,但是小聲問mama,“小西,程柯的mama要過來?也是過來看我么?” 溫言初聽到這話題就無來由地緊張,嗯了一聲。其實不太想細說這個,但是呈呈很好奇這個,不依不撓地繼續問了下去,“那,是我grandma?中文是叫奶奶,對嗎?” “嗯。是奶奶?!睖匮猿跣÷暫统食驶ハ嘁е湔f著悄悄話,小聲和兒子商量著,“奶奶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你,你一定要喜歡奶奶,要很親切,要……” 溫言初停了停,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就軟了聲音說道,“兒子,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在奶奶面前幫mama多說說好話?” “怎么?奶奶不喜歡你么?小西你肯定嘴不甜……”呈呈倒是很自作主張地下了定論。 溫言初哭笑不得,她找誰說理去???想嘴甜也得有個目標啊,當時走得急,和陸曼連面都還沒來得及見上,就帶著肚子里的呈呈跑路了。 “就你鬼靈精!我可和你說清楚了啊,如果奶奶不喜歡我,到時候不準我當你mama了,你就要給別人當兒子,白雪公主的后媽多壞,你知道的吧?”溫言初輕聲說著這話,嚇得呈呈眼睛一下子圓了。 “我一定和奶奶說你的好話!”換別的他還能忍,換mama和爸爸那絕對不行!百分之一百不行! 就算是奶奶他也絕不容忍! 程柯就看著那母子倆在床上摟在一起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小話,他很想知道,很想聽,但是看著他們母子倆這模樣,又不忍心打擾,于是就心不在焉的和Ben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 沒過一會兒,外頭就有忙碌的聲音了,護士們行色匆匆推著推車朝著那一頭跑去,也有醫生們朝著那一頭跑了過去。 溫言初停止了和兒子的咬耳朵,表情已經嚴肅了幾分,還有了些隱約的哀傷,她看向了程柯。 “程柯……”輕輕叫了他一句。 程柯目光也看著外頭護士們來來往往的,聽了這聲就轉頭過來看向她,“嗯?” 說著他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她旁邊,“怎么了?” “你坐過來好不好?”她忽然這樣的態度讓程柯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馬上坐在了她的旁邊,“怎么了,外頭怎么醫生護士都忙起來了?” 溫言初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一般這種情況,就是有人生命垂?!獙嵤尵?,這里是血液病科,經?!瓡羞@樣的情況出現,并且,經常會有搶救不過來的情況出現?!?/br> 呈呈入院之后,她陪護的過程中,就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提心吊膽地希望那個被搶救的可憐孩子能夠好起來,每一次都擔心受怕,想著若是呈呈會有那么一天她該怎么辦。 很大的心理壓力,很大的精神折磨。所以她才義無返顧直接回了國。她不想有那么一天,她要自己的兒子活著。 “小西每次都會很害怕?!背食瘦p聲說了一句,聲音其實也有些哀傷起來,然后說道,“不管我怎么跟她保證我一定不會有那一天的,她都不相信,她總是很害怕,每天都在害怕?!?/br> 程柯聽了這話,眉頭緊皺了起來,微微垂眸就看到了她搭在被單上的手指在顫抖著,于是他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指,然后松開來后就張開手臂將娘倆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第334章 直面死亡 溫言初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肩膀有著微微的顫抖,很細微的顫抖,但是程柯能夠感覺得到。 而呈呈,則是乖乖地靠著他,小手還抓著他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的,其實,小家伙也不是不害怕的,原本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若是健健康康的,哪里會知道什么死亡的可怕。 可是在醫院里待久了,見過了其他人的死亡,見過了那些小朋友死了之后家人的悲傷。 就對死這個字有了概念,不知道那是怎么樣的,是不是真的像是去了另一個世界生活,但是想到若是自己死了,小西會有多難過,若是自己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小西了,也見不到了。 還是會有害怕,只是他是小男子漢,他不能哭,也不能害怕。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走廊那頭傳來了成年男人哀慟的哭聲,大聲吼著自己孩子的名字,“不!不不不不不!約翰!約翰!你不準離開我,聽到沒有?!沒有爸爸的同意,你哪里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聽到這陣嘶吼,呈呈渾身震了一下,他從程柯的懷里掙了出來,跳下床連鞋都沒穿就跌跌撞撞地朝著病房門外跑去。 “呈呈!”程柯叫了他一聲,溫言初一愣,自然也聽到了先前那陣嘶吼,心道糟了。 “程柯,我們快跟過去看看?!睖匮猿跤行┘贝掖业?,程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聽到溫言初說道,“那個小約翰,是呈呈的朋友,雖然平時也會吵吵鬧鬧,但還是玩得很好的!小約翰出事了的話,呈呈肯定會很難過!” 程柯想起來了,帶著呈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他就說過小約翰這個名字。 馬上跟著溫言初一起出去,他沒忘彎身撿了兒子的鞋子,Ben不明所以,看到他們都往外沖,他也跟著往外沖,還一邊問程柯,“發生了什么事兒?!” 程柯沒做聲,只沖到了走廊盡頭,那里是小約翰的病房,門口一個高大壯碩甚至有些肥胖的白人男子站在那里,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頭,表情哀慟痛苦,臉上都是淚水。 有男護士在一旁扶著他,怕他站不穩也怕他沖進去。 而病房里頭,堆了很多醫護人員,很嘈雜,正在對小約翰進行搶救。 病床上的白人小男孩,鼻梁上還有幾顆可愛的雀斑,口中已經被插了呼吸管,此刻雙目閉著,不省人事。醫生正在為他做著心肺復蘇。 口中的呼吸管接了氣囊通著氣,懷特一臉的嚴肅,一邊做心肺復蘇一邊看著心電監護儀。 上頭忽然就出現了不規則的波動,場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室顫了!腎上腺素推注!給我除顫儀!” 有護士站在迅速地朝輸液管里推注了藥物,另一個護士已經迅速推過來了搶救小車,將除顫儀的兩個電擊板遞給了懷特,他一接過,護士就迅速朝電擊板上擠上了導電糊,他拿著電擊板相互摩擦將導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