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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明天,你打算怎么辦?”紹華低聲側頭對程柯說了一句,聲音雖然不大,其他幾人也聽得清楚,一下子安靜下來,都等著程柯的回答,原本今天來就是想問這件事兒的,誰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紹華先提了這一壺,自然是最好的。 “自然是要去的,已經七年了,最后一件東西也收到了,像是把拼圖拼完整了,我也想放了自己?!背炭碌穆曇糁袥]有多少讓大家覺得疼痛的情緒,只是很平靜的,很平靜的淡然。 “又收到包裹了?”紹華皺眉問了一句,程柯點了點頭,“手套也收到了?!?/br> “那人究竟想干什么?讓你集齊了之后好召喚神龍么?”再臨嘴巴沒個收斂的,這么說了一句,語氣中多少有了些惱怒,一直以來也不知道每年會給程柯寄包裹的寄件人究竟是誰,再臨想查,但是程柯從來都是拒絕了覺得沒這個必要,如果是米衡的家人寄來的,其實他們有一切理由怨恨他。 程柯長長呼了一口氣,抬手伸了個懶腰,“不管寄給我這些東西的人想干什么,但是,拼圖已經完整了,我想放下了?!?/br> 第227章 醉后真言 七年的時間,也夠長了。 足夠長到讓他漸漸放下心中的自責,然后將心思放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難怪別人都說,時間是刀也是藥,看你想痛還是想好。 程柯也覺得,時間或許真的能夠磨平一切,沒有什么是能夠在時間的打磨下,依舊完好無損的。 可是他卻從來未曾料到過,他程柯會有一天在一個女人身上,傾注所有,無論是時間,還是心思。就像是上癮一般,不可自拔,對她的所有,就像是釀酒一樣,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催磨而變淡,反而是越發濃郁,到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 她所帶來的傷口,絲毫不會被時間消磨半分。 有多愛就有多痛,那個時候程柯才知道,自己被對米衡的自責牽掛了七年,而對溫言初,卻是余生所有的時光,都不可能再放下。是永恒。 …… 程柯是想要和米衡去道別的,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需要道別。 紹華他們都聽明白了程柯的話,所以原本叫程柯出來,其實是想說,明天要么一起去的,畢竟,事情發生這么些年了,算算,要是阿衡還活著,也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 只是聽了程柯這話,誰都沒提這一茬了。 誰都能聽出來,程柯既然想放下了,明天去,自然是去道別的了。 于是大家喝酒喝酒聊天聊天,這事情沒再提,沒過一會兒大家幾杯黃湯下肚,倒是氣氛好了不少。 一直就折騰到了子夜時分,準備散的時候,只有易承州酒量最淺,所以有些喝高了,打電話讓易家的司機過來接,幾個老友扶著他在門口等著,原本想說吹一吹風能清醒點,結果冷風一吹易承州就窩到路邊哇啦啦地狂吐。 時宇和再臨趕緊沖上去扶著,程柯和紹華兩人游手好閑樂得看他們兩個忙活,程柯側頭看了紹華一眼,“我晚上能去你那兒住么?” “怎么回事兒?”紹華只以為他是和言初出什么事兒了,畢竟明天是個敏感的日子,于是皺眉問了一句,那邊易承州的嘔吐聲依舊稀里嘩啦的傳過來。 “也沒事兒,明天一早打算去公墓,言初……多少知道米衡的事情,怕她覺得不快活,所以說今晚加班,明兒再回去,其實也好,明天和阿衡告別,然后,好好和言初在一起?!背炭滦α诵?,紹華側目看他,正好看到那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紹華只覺得,剛才他說到言初的時候,眼睛里都在亮著溫柔的光。 阿柯……是真的愛上溫言初了啊。 紹華也微微笑了起來,“真羨慕你?!?/br> 程柯擺了擺手,“你和左嬋怎么樣了?之前……帶言初去咖啡廳喝東西,她看到……你和周悄悄在一起了?!?/br> 紹華苦笑一下,沒做聲。程柯又說道,“不過她這姑娘笨笨的,所以也一直斟酌不好要不要告訴左嬋,于是也就沒和左嬋說?!?/br> 停頓了一下,“左嬋知道么?” 紹華點點頭,想到左嬋,他就是心疼和憐愛,原本,只是喜歡的,可是看著她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堅定,會不由自主地讓他覺得,自己是不能夠辜負她的。無論如何。 “她知道,我爸我爺爺那邊大概也得了風聲了吧,周悄悄直接找到我家來,小嬋還住在我那,就碰上了??傊?,不是什么特別愉快的場景。只不過我和她說我能處理好,小嬋也相信我,所以她先住回去了,也好,免得我擔心她被找麻煩?!?/br> 易承州坐在地上,一副頹然的樣子,也不知道吐過了之后究竟是不是清醒了一些,總之垂著頭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皺著眉毛嗓子也啞著說了一句,“難受死我了……你們這群禽獸,明知道我不能喝?!?/br> 明時宇一張妖孽一般傾國傾城的臉在旁邊吃吃地笑,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特別好看。 夜色門口的車位停了不少的豪車,這么幾個美男站在門口,自然也是引來了不少目光,好些穿得清涼的漂亮女郎正站在旁邊不遠處,手指間夾著香煙朝著這邊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有著挑逗的笑容。 沒過一會兒,一輛豪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還好剎得急,不然指不定就得濺承州一臉雪水。 易承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停在自己面前的車,呼出了一口糅著酒氣的呼吸,“這下好了吧……” 他嘀咕一聲,明時宇和江再臨剛伸手把他拽起來,駕駛座的男人就已經走了下來,非常精神的中年男人,臉上有著笑容,但是看向易承州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時,眼神中有了些責備。 “易小叔!”江再臨向來嘴巴最快了,自然是一認出來是易泰然就馬上叫了他一句,嘿嘿笑了笑,似乎想要撇清責任。 “再臨你這個小瘋子,知道承州不能喝酒的你還找他出來灌?下次等清州回來了再臨你這小子就死定了?!?/br> 易清州是易泰然的兒子,和紹華合伙開事務所的,現在還在國外進修著。 易泰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頭似笑非笑的,伸手扶了自己侄子一把,就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易承州的一身酒氣讓易泰然眉頭皺了一下。 “想討打了是吧?喝成這個樣子還敢打電話讓叫司機接你回去?也不怕你爸看到你這樣子好好修理你?” 程柯和紹華也走了上來和易泰然打了招呼,易小叔是長輩們當中最好相處最沒長輩架子最平易近人的了。 易承州的確是喝高了,不太清醒,嘿嘿就笑了起來,醉態盡顯,口齒不利索地說道,“是……是??!還好是小叔來接我……小叔,今晚我去你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