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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發稀疏了不少,聽了這話,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折磨得我不輕,不僅吐得厲害,而且原本我頭發很茂盛的,你看現在成什么樣子了?!?/br> 邵擎的語氣是很樂觀的,倒是能夠讓人仿佛很容易放輕松下來,就像是他根本沒有這種重病一樣。 程柯也不知道應該回答些什么,停頓了一會兒,才溫聲說道,“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多休息,公司的事情別把你壓得太狠了,歐秘書不錯的,溪丫頭做事也細心,早晚能夠帶出來?!?/br> 邵擎點了點頭,目光意味不明,看了程柯一眼,“阿柯,在你這個位置上,你得更專注于判斷,專注,然后判斷,什么事情都不要輕易下判斷,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看清楚再說,你父親當年就是無法確認自己有這個能力,所以畢業之后,在你外公家的公司磨練了那么幾年?!?/br> 程柯又怎么會不懂,哪怕現在在很多人眼中看起來,父親當年的事跡簡直都可以寫一本商業的教科書出來,他是怎么在陸氏站穩腳跟,怎么認真工作,怎么和陸家小姐發展出感情,這一段婚姻對南邊陸家和北邊程家起到了怎么樣關鍵性的作用,有著怎么樣的商業含義…… 只是,邵擎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今天似乎都在聽到一些意味不明卻很有深意的話,好像都是想讓他來猜猜其中的意思是什么。 程柯有些不解,眉頭皺了一下,轉眸看下了邵擎,但是多少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聯想到自己先前的話,邵擎這話無非就是叫他專注于判斷,不要輕信…… 程柯的眸色一沉,若有所思地朝邵擎看了一眼,看到的依舊是他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只是程柯已經隱約明白了些什么。 第226章 拼圖完整 這天程柯沒有回家,不止是中午沒有回家,溫言初有些失望的是,下午起床之后,守著時間等他回來,等到的卻是他打過來的電話,說他晚上也沒法回來,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要加班,可能要明天中午才能回來陪她吃午飯了,囑咐她一定要自己好好吃飯睡覺,等他回來。 工作太忙這個理由,其實是讓人無法拒絕的,并且連不高興似乎都有些站不住腳,畢竟他是為了工作。 溫言初在電話里頭的情緒倒是很鎮定的,只是掛了電話,情緒就有些波動起來,她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處于某種特殊時期所造成的荷爾蒙混亂。 她只是倒在床上抓著自己的頭發懊惱著。 糾結了一會兒就想通了,這樣也好,反正明天自己還要偷偷摸摸去公墓的。 想到這里,原本應該紓解的心情,才紓解了半分鐘不到,就聯想到了一個可能,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 他該不會,就是因為明天是米衡的忌日,他要去公墓祭奠,所以才…… 其實溫言初雖然遲鈍的時候是遲鈍,敏感的時候,卻又能敏感的猜得八九不離十。 程柯的確是多少因為這個,主要是再臨打了電話過來,江再臨的語氣中都有著鮮少會有的沉重。 “阿紹說,明天就是阿衡的忌日了?!苯倥R的聲音中沒有一如既往的笑意,聲音雖依舊帶著清朗,但是語氣卻有些嚴肅,“我定了位置,晚上一起出來坐坐吧,他們幾個我都已經約好了?!?/br> 程柯原本是想拒絕的,有些心疼那傻姑娘自己在家里,但是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去。 夜色酒吧里頭,今天正好是抒情的主題夜,所以不算太嘈雜,放著爵士或者藍調的音樂,女歌手輕吟淺唱,聽上去倒算清幽。 沒有開包廂,好友幾人就在大廳里頭開了個卡座坐了。 經理特意過來招呼,江再臨是這里的???,確切的說,這個夜色酒吧,江家原本就有股權在里頭,經理自然也不敢怠慢,并且跟著江再臨一起來的這些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怠慢不得。 開了兩瓶酒,幾個英俊高挑氣質不凡的男人坐在卡座里頭,很顯然是惹人關注的,好些漂亮的姑娘都想過來搭訕,只是剛走進就被這幾個男人的沉重模樣給嚇退。 那一臉嚴肅悶悶喝酒的樣子,哪里是像過來玩的。 大家都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只是誰都沒有提。 易承州最先開的口,“你媳婦兒呢?” 他看著程柯,問了一句。程柯抬了抬眸子,手中端著的杯子里頭還盛著半杯琥珀色的液體,淺飲一口之后說道,“在家里休息呢,她身體不太舒服?!?/br> 眾人也只點了點頭,似乎也不知道接下去應該說什么,畢竟這些年也已經習慣了,對關于米衡所有話題保持的緘默,就怕會讓程柯的情緒太過低沉。 又提到了紹華的律師事務所份額轉讓的事情,大家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原本就沉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更氣氛起來。 “溫言初的母親今天過來找我了?!背炭潞鋈惶崃诉@件事情,似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將今天和溫若素見面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原本大家也都沒發表什么看法。 易承州倒是眉頭皺了一下,“你是說,她叫溫若素?安之若素那個若素么?” 程柯點了點頭,“嗯,我和言初領證之后,邵擎出于關心,去查過關于言初的資料,她母親就是這個名字?!?/br> 易承州只覺得有些耳熟,眉頭輕輕皺著,在腦中思索著,“這個名字,明明有印象的,究竟是在哪里聽過來著,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是江再臨最先笑了起來,提醒了他,“那可是你們易航集團當年最艷名遠播的職員啊,真沒想到,程柯媳婦兒竟然會是她的女兒,當時那事兒不是鬧得挺大的么?那時候咱們還在玩泥巴呢,我也是后來聽我小叔說的,你也知道我們江家就是消息最靈通?!?/br> 江再臨娓娓道來,其實這個消息在當年也不是什么新聞了,顧家當時還沒有現在這么落敗,那時候顧揚剛接手承州集團沒多久,還沒把當年顧奉賢打下來的家業敗成現在這個樣子,也還算是風生水起的。 這種原本就不大的圈子,這種消息,自然是傳得很開。 當年溫若素艷名遠播,和明時宇的姑姑明月基本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美女,當然,那是因為陸曼已經名花有主已經是程太太的身份,否則那就是三足爭艷了。 這么一說,易承州也有了點印象,“我是聽提過,只是我們家公司那個時候,唯一有秘書的兩個職位,一個是我爸,而另一個就是我小叔,小叔那時候還沒去做自己的事業呢,在家族企業里頭工作,后來這事兒傳出來沒多久,我小叔就自己去做酒店業了。那時候我們才多大點兒啊……” 程柯在一旁聽得眉頭緊皺,易井然或者易泰然的秘書?他總覺得腦子里有什么重要的訊息一閃而過,卻是抓不住。只是那種感覺卻是怪怪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