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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臉上的笑容只是為了逗她開心,而垂眸片刻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笑意,眼下聽了她這話之后,那笑意里頭滿是真實。 是了就是這樣的笑容,帶著他真心實意的情緒,那樣的眼睛簡直像是個引力巨大的黑洞。 程柯的頭慢慢朝著她過去,她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訥訥的,就已經被他輕輕含住了嘴唇。 吮吻片刻,松開了她的唇,就這么近在咫尺地凝視她的眸子。 “我原諒你和我說離婚的事,但是,以后你也必須原諒我一件事情,一件就好?!?/br> 程柯的目光有些深沉,目光中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言初只覺得心中有些不定,狐疑地說了一句,“比如呢?哪方面的?” 原則上的問題不能妥協的還是不能隨便妥協的,所以她覺得還是需要問得稍微清楚一些。 只見程柯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為難,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斟酌著應該怎么開口,他知道,再瞞恐怕也是瞞不住的事情了,索性還是先自行坦白得好。 只是,應該怎么開口,這是一個問題。 溫言初目光更加狐疑,定定地看著程柯,追問了一句,“比如呢?” 就在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口忽然就傳來了敲門聲,一個恭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程少爺,您的吩咐我已經告訴邵特助了,他那邊已經開始落實著手去查,歐秘書在給太太辦理入院手續,還有什么能為您做的?” 說話的是歐唯圣的助理,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按照規矩這么匯報一聲罷了,說完這句就聽到里頭沒有動靜,停頓了片刻從里頭傳來程柯的一句,“走開?!?/br> 程柯抬起眸子,就看到了言初愕然得近乎驚懼的眼神,她的確是遲鈍,但是……眼下再遲鈍,門外傳來的這些話,都已經表達得足夠清楚了。 程少爺。不是陸,是程。著名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是他的至交老友,他出現在嘉禾總部的頂樓……處理著嘉禾總部權限很高的文件,他身上那種從來就無畏無懼的氣質,他淡然自若運籌帷幄的態度…… 整個嘉禾集團……都姓程! 程柯知道,她就算再笨也全明白了。 于是對于她剛才那個‘比如呢?’的回答,也就找到了突破口。 “比如,現在這個事情?!背炭伦齑捷p輕抿了抿,靜靜地看著她。 第66章 于你而言 言初覺得自己有好半天都沒有找回言語的功能,就那么愣在那里好一會兒,然后才動了動嘴唇,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來,又過了一會兒才喃喃出一句,“你不姓陸……” “我mama姓陸?!背炭侣曇羲坪醵紕菸⒘藥追?,像是種微弱的辯解…… 言初眼睛眨了眨,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只覺得似乎剛才自己所有瞬間捋清了的思緒,都那么不真實,天吶……自己究竟知道了什么??! 她眼睛就那么大大地睜著,“你姓程……” 程柯點了點頭,老實地答了,“嗯,已經姓了二十七年了,最近才改的?!?/br> “為什么?”溫言初不解,為什么?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呢? 與其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砸得自己太懵懂,還不如說是從天而降一千噸重的一瞬間難以接受的事實…… 程柯抿了抿嘴唇,“我想,是為了遇見你吧?!?/br> 這根本就不科學!真要說溫言初遲鈍的話,可就這么短短時間,她心里已經百轉千回地捋了好幾遍了,不通??!怎么樣都不通??! 他有什么理由……出現在婚介所那樣的地方,又有什么理由,在那么短時間內……和她領證結婚? 不通??! 溫言初眉頭終于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當然是算不通的,因為她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陸曼那么個變數,她那條程家家規……這些是言初不可能算得到的。 “景苑的房子?” “臨時租的?!?/br> “電動車?” “邵擎買的?!?/br> “婚介所?” “母命在身?!?/br> “和我結婚?” “看對眼了?!?/br> 她開始一件件地捋,試圖理清楚思緒,程柯也一五一十地回答。 “本名?” “程柯?!?/br> “學歷?” “哈佛金融法律雙碩士?!?/br> 溫言初覺得有些頭疼,終于是忍不住問道,“程柯,和我見面時那些信息,你給婚介所的那些資料,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聽了他這問題,程柯認真地想了一下,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這才答道,“性別男,二十七,屬羊?!?/br> 其他的,全是偽造的……溫言初只覺得更加頭疼,只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現在回想起來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事情,她愣了愣,然后就一字一句慢慢的僵硬地問道,“那……那天,你父親的電話……我接的那個……電話那頭的男人……該不會……” 她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想問的是該不會就是嘉禾集團的主人吧…… 可是程柯卻是被前頭的問題代入了,于是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答道,“喔,那個的確是我父親,如假包換?!?/br> 言初沒有做聲,眼睛大大地睜著。 程柯像是怕她受到的這些隱瞞所造成的打擊太大,所以為了以示自己這句話絕對是真話,他又補充道,“是真的,我父親程嘉泱,整個嘉禾都認識他?!?/br> 言初覺得他似乎理解錯了問題的重點,可是聽到程嘉泱的名字時,還是有種如雷貫耳的震驚。 嘉禾集團的主人,程嘉泱。 而自己當時就這么毫不知情地在電話中和他對話了,現在回想一下他當時的聲音和語氣,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程柯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只覺得她像是被關了開關的機器一樣,一下子好像什么動靜都沒有了。 他手上還抓著藥膏和棉簽,思索了片刻,覺得自己此刻或許什么都別說比較好,讓她緩一緩。 于是就只是繼續默默地動作輕柔地涂著藥膏,一句話都沒再說了。 溫言初腦子里頭亂哄哄的,只覺得緩不過勁來。 人就是這樣,當你忽然發現,你原本以為的以為,都不是那么回事,一下子就覺得好像被顛覆了一樣,根本回不過神來,好像什么都不對了,要重新在腦子里頭扭轉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所有了解。 更何況,這男人還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了。 他不再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線上的人,不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個三無青年,無房無車無家底。 他是程家的少爺程柯,程嘉泱的兒子。坐擁億萬身家的高學歷年輕男人。 而自己……相比之下那么自慚形穢,她只不過是個孤立無援的孤女罷了。 腦子里頭不由得想到了程柯對自己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