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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手中的藥膏和棉簽都塞到程柯的手里來,不然怎么說這醫生聰明呢,反應簡直太快動作又太利索,溫言初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醫生已經將藥膏和棉簽都塞給程柯,順便請了他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已經迅速逃離了現場。 溫言初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心中嘖嘖稱奇,要是現在的醫生都有這么活絡,想必醫鬧都會少很多吧? 程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藥膏,就看向了她的大腿。 其實,剛才比起男醫生給她大腿上藥的不滿,更讓程柯有情緒的,是她腿上的傷映入眼中。 原本軟組織挫傷這種傷勢,看上去都格外慘烈,而且恢復的時間又長…… 幾乎是一整條右腿的外側,全部都是淤紫,小腿上稍微好些,還看得清些原本皮膚的顏色,大腿上嚴重的地方顏色更是深得近乎發黑,這藥膏也無非都是些活血化瘀的。 程柯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嘴唇抿著也不做聲,目光深沉,有隱忍著的疼痛情緒一閃而過,卻是忽然就開始后悔,不該接過這藥膏的。 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也不知道涂藥膏要什么力度才不會弄疼她,很顯然,剛才那個醫生對此熟練得多…… 程柯的目光中明明滅滅的,她的小手已經伸了過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程柯抬眼就對上她帶了些許笑意的目光,溫言初輕輕彎著唇角,小聲問了一句,“很……很難看吧?” 她臉上有了些許紅暈,雖然已經和他已經是有名有實的夫妻,但還是有些害羞,光光的大腿露在他的視野中,更何況,還這么烏紫烏紫的難看。 程柯沙啞磁性的聲線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從薄唇中逸出,他點點頭應道,“嗯,難看得很,姑娘家家白花花的大腿弄得這么烏漆麻黑的……” 他的聲音說道這里就這么停住了,目光淡淡地對視進溫言初的眸子,先前還一直淡然的目光,像是什么堅守著那些隱忍情緒的堤壩猛地破碎了一般,那些被隱忍著的情緒,就那么瞬間傾瀉出來。 “又難看……又讓人心疼?!?/br> 溫言初聽到他這話,有些愣住了,因為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柔軟和心疼,還有眼神中帶著些許自責的心疼情緒,這些似乎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洶涌,她眼睛大大的睜著,沒做聲,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都叫你躲開了,你是條件反射功能太遲緩還是神經太粗?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都沒有危險意識的么?飛一般的感覺怎么樣?”明明是埋怨的話語,甚至還多少有些微微的諷刺,但是溫言初卻絲毫聽不到惡意,反倒是滿滿的暖。 “醫生說,我都被撞得飛起來了,就只這點傷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奇跡了,肋骨也只是需要休養的骨裂,這些軟組織挫傷,也只是看上去嚇人罷了,只要活血化瘀得好,會慢慢散掉的。就是我的右半身要難看好一陣子,因為我是右邊身體落地的?!?/br> 程柯看到這姑娘說完甚至還慶幸地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已經很好了,好險我沒有臉先著地……” 第65章 比如呢 “已經很好了,好險我沒有臉先著地……” 溫言初慶幸地說了一句,她本就是樂觀向上的人,聽了醫生說的那些話之后,她自己都覺得心里松了一口氣一般地暗自慶幸著自己福大命大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程柯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頭的大腿,眉頭輕輕皺著,“你剛說你右邊身體落地,所以右半身要難看好一陣?這挫傷,身上也是么?” 溫言初嘴唇輕抿,臉上表情有些赧然,然后就點了點頭。 所以……身上也是要涂藥的,右手手臂和肩膀也都是挫傷…… 程柯站起身來,將病房的門鎖上之后,才走到病床邊重新坐下,深邃眸子中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腿上的瘀傷,就這么看了好一會兒,就用棉簽沾了藥膏,動作輕柔細微的涂上去。 涂的時候,很敏銳地抬眼打量她臉上的表情,準備只要捕捉到一絲痛意,就停下動作來。 只是溫言初表情沒有什么太大變化,現在已經沒那么疼了,先前打了鎮痛的藥物進去,再加之,挫傷都在右半身,只要不壓迫到這邊,就不會太疼,先前就是因為躺在地上無法確認脊柱情況所以沒法亂動,一直保持落地的姿勢,不停壓迫著右半身的挫傷,才會疼痛難忍的。 但溫言初看著程柯那么全神貫注的眼神和細微輕柔的動作,還是覺得心里頭有些柔軟起來。他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有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很容易讓人挪不開眼睛。 程柯目光一側就看到了她定定朝著自己看過來的眼神,唇角輕輕彎,“怎么?看著我的臉能止痛么?” 看到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強忍著疼痛的難看表情,程柯的情緒也好了不少,甚至還這么調侃了她一句。 言初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終于不再那么低,氣場也不再那么冷,自然也就放心了些,點了點頭就朝著他微笑,“說不定真有這個功能呢,要不然你笑一個給我看吧,我不是和你說過么,你的笑像下蠱似的?!?/br> 的確是像下蠱一樣,他這樣的男人,清俊的一張臉,平時淡然不動聲色的時候,總給人感覺是那種猜不透的神秘魅力,但是一笑起來,就暖煦和風如同冬日暖陽一般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所有的冰雪都融化了一般。 眉眼會柔和地彎起來,唇角也會勾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還會在他的臉頰上旋出好看的酒窩,而他眼神里頭那亮晶晶的討人歡喜的笑意,更是再蠱惑不過了。 程柯只轉頭看了她,眸子微微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覆下去片刻,再抬眼對上她目光時,眸子里頭盛滿了暖煦和風的笑意,眉眼彎彎,酒窩淺淺…… 溫言初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就聽見他依舊保持著笑容的臉,嘴唇艱難動著吐出來的話語,“這有鎮痛效果么?好看么?看吧,我不收你錢?!?/br> 溫言初笑了起來,只覺得他有時候忽然冒出來那么一兩句,的確是挺逗人的。 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忽然就覺得有了歉意,自己為什么要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傷他……為什么要和他說離婚呢。 想到先前他的緊張,他眼里那種她沒有看到過的慌亂,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好久了,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人這樣緊張自己,因為自己的不好而慌亂了。 言初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臉頰上,目光也停留在他的目光里。 “程柯,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離婚的,明明應該什么困難都和你同舟共濟的,對不起?!?/br> 她的語速不急不緩,語氣里頭是讓人不容懷疑的真誠。 若是說先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