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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柯悠然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我不是律師?!?/br> 她臉上表情一下子有些愕然,“可是……你剛剛說……” “說什么你都信么?”程柯看她一眼,所以說她腦子不靈光不是沒有依據的。 “我修了法律和金融,主攻金融和策劃這邊,法律學出來之后,也只是接觸經濟法這塊比較多而已,我不是律師?!彼拇_不是律師,在美國倒是考過了,但是回國沒打算往這方面發展也就沒考國內資格。 看到她頭發上還有著沒擦干凈的水珠,程柯說著站起身來,從她手里接過手帕,一下一下地幫她擦干頭發上的水珠,“只是唬他們的,合約定出來自然是有法務部的律師專門參照法律所立的,只要抓住那些條條框框不放,那倆人從理上就說不過去,你要聰明點,也能把他們唬過去?!?/br> 合著這是變著法子說自己笨,而且她還連反駁的點都不好找……于是只能找了個角度抨擊他一下,“陸程柯,我以為你挺正派的?!?/br> “我是挺正派的,誠實可靠小郎君?!彼捳Z中多了些許玩笑,溫言初有些愣,沒聽他開過什么玩笑,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淡然,愕然地抬頭看他,就看到男人臉上淺淺的笑容,唇邊勾起弧度,臉頰上有淺淺的酒窩。 這個男人,是她溫言初的丈夫,他手中還拿著手帕,揉著她的頭發,聲線依舊是那樣,語氣似乎也沒太多變化,但是的的確確,語氣中有了些許柔軟,問她,“言初,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去?!?/br> 第18章 她的身世 “言初,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去?!?/br> 程柯的話讓溫言初忍不住笑了一下,調侃地看了他一眼,“又帶我去吃霸王餐么?” 這話點醒了程柯,是啊,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們現在是正兒八經地貧賤夫妻,他認真點了點頭,“霸王餐?你想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br> 溫言初想,這男人估計是聽不出來什么話是調侃什么話是提議的,很顯然自己的調侃已經被他當成提議了。 一陣頭疼,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怎么適應,她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學習一下。 程柯也沒在她辦公室逗留太久,回自己辦公室之前,又說了一次,“下班見?!?/br> 溫言初隱約總覺得他這話是不是有點兒別的意思,但是一時半會,又摸不出來是個什么意思。 后來就接到梁遠洲電話,也就去了廚房看了一下今天那個秦小姐和錢先生婚禮要上的菜色,確定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點了頭,再去婚禮場地看了一眼各種細節上都沒什么問題,這才回到自己辦公室。 剛到辦公室左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溫言初一下有些頭皮發麻,忽然想到之前左嬋電話還說了等她出差回來見一面,在這之前先別沖動之類的話,可是……沖動的事情,自己已經辦完了。 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就接通了電話,左嬋的聲音在那頭有些憂心忡忡的,“言初啊,我剛想著你的事情就心神不寧的,我今天就回來吧,你在家里等著我,我到了過來找你?!?/br> 溫言初一下子有些慌了,趕緊平復了心神,“別啊,我能有什么事兒啊,你不是在出差么?別影響了工作?!?/br> 她不太會撒謊,尤其是面對幾個老友就更加沒辦法了,要是當著左嬋的面,自己肯定會忍不住把今天干的事兒都抖出去的。 她還沒想這么快就告訴老友們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免不了會面對一堆盤問,今天這么多事情,自己頭已經夠大了。 左嬋聽了她這話之后,沉吟了片刻,“那好吧,你這人容易腦熱,千萬別做什么沖動事情,婚介所什么的也別去了,沒有什么過不去的檻,干嘛那么逼自己呢?回頭我讓端端聯系你一下,我是真不放心你?!?/br> 溫言初趕緊應了,“嗯嗯嗯,你就別擔心我了,端子最近不是也忙么?我今天也被個客戶攪得焦頭爛額的,等過完這陣兒再說吧。你別急,我沒事兒的?!?/br> 左嬋在那頭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再囑咐了幾句之后才掛了電話。 溫言初輕輕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老了十歲一般,她的確不會撒謊,若是左嬋現在正在她面前,就會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多心虛和緊張。 她就那么幾個玩得最好的老友,都是大學的室友,四年下來,關系很瓷實,大家互相之間的關心也是真心實意的。 溫言初有些愧疚,左嬋這么擔心自己,但是自己卻隱瞞了實情。 又在辦公室里頭坐了一會兒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的。 程柯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窩在椅子上小嘴微張雙目閉著的睡容,格外安詳恬靜,讓人都不想去叫醒她。 所以他沒做聲,輕輕在沙發上坐下了,就那么等著她醒過來。 無聊地拿出手機擺弄起來,看看時事新聞和今天的股票走勢之類的。 沒過一會兒,邵擎的短信就發了過來,點開來就看到一整條短信,都是溫言初的個人資料。 一瞬間,眼神就有些停滯了,眉頭忍不住輕輕皺了起來。 其實上頭很多信息,都是他已經知道的,比如年齡,屬相職業學歷等等,包括她是顧揚的私生女,也是他已經知道了的,只是后頭的那些文字,還是忍不住讓程柯眉頭皺起。 “承州集團顧揚的私生女,二十五年前顧揚和一個叫溫若素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br> 這些,也是程柯知道了的,緊接著的文字是,“溫若素曾經求過顧家讓孩子認祖歸宗,但是顧家拒絕了,溫若素經濟條件不好,無力撫養。溫言初五歲那年被拋棄,在孤兒院生活了七年,溫若素再婚之后才將她接了回去?!?/br> 被拋棄,孤兒院,七年。 程柯一下子覺得,心里頭有些難受起來,再看著窩在椅子上的女人恬淡的睡容,經歷了那么多,她還是可以這樣給人感覺單純不復雜的活著,多不容易。 就像他先前所說的那句一樣‘你做到部門經理這個位置上,一路上來得受多少的委屈?’ 她從小長大成長到現在,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 每個人背后都有故事,只是如果不深究,你或許根本都不會知道,笑臉的背后,究竟隱藏了多少辛酸。 母親再婚之后,才半路將她接進了家門,有多不受繼父一家待見可想而知,因為她出現的突然,母親和繼父不知道爭吵了多少次,于是從初中就開始住校,高中大學,畢業之后自己工作租房自己生活,也就這么過來了。 這女人,堅強隱忍得讓人心疼,可是看上去,卻似乎還是樂觀的樣子,眉目間都沒有被愁云和陰郁染色,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依舊是陽光的顏色。 溫言初醒來的時候,就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