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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想必是想起了母親的臉吧。 這樣的獨處,還真是讓人難受。 周莊就這么注視著季若愚半晌,然后唇角輕輕地勾了一下,那笑容沒有什么溫度,但也沒有什么冷意,平淡得如同白開水一般。 她看著季若愚的態度,從季若愚剛上車開始,似乎就沒有對自己先前所說的那句話做出什么反駁或者是應答,周莊瞬間是明白了什么,于是這么輕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看來,你是知道的?!?/br> 這話的意思顯而易見,你是知道的。 知道那些關于上一輩的過往,知道當年蘇杭是怎樣破壞掉她的家庭的。 季若愚依舊是沒有做聲,她若是冷靜起來,其實是一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在這樣的場景下,她知道自己還是不要多言為妙。 “難怪辰辰會那么喜歡你,那么多編輯中,獨獨只對你一個人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當年,蘇杭也是這般翹楚,在那么多學生中,就只有她一人能夠入得了我丈夫的眼,最得他的喜愛?!?/br> 周莊這話說得,更是讓季若愚沒有辦法應答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低著頭,覺得自己似乎的確是不智啊,從剛開始就應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好的。 只是眼下木已成舟,這周莊說什么,自己也就只能這般聽著了。 其實周莊反而對季若愚這個態度,隱約生出些欣賞來,如若她不是蘇杭的女兒這一層在這里的話,就這么能沉得住氣的姑娘,倒真是讓人另眼相看的。 “說起來,你對辰辰……是同情呢?還是愧疚呢?我沒看錯的話,你已經結婚了吧?” 周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手指上的婚戒,這樣說了一句。 季若愚依舊沒有做聲,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周莊也不知道這個點頭究竟是她認同自己話里的哪一個部分。 然后她才終于聽到季若愚說了一句,“嗯,是,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您別擔心,我對他沒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一直都沒有,阿姨實在對不起,我還要去單位有事,我們……能下次再說么?” 周莊并沒有拒絕,她只是目光停留在季若愚的臉上,只覺得這個女人,就連性格都和蘇杭當年那么像,那種淡然的處變不驚,簡直是如出一轍的。 季若愚下車之前,只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從車廂里頭淡淡傳出來,“你以后,不要再來見我兒子了?!?/br> 季若愚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腳步卻這么停住了,眼下回想起來,似乎個個都在說讓自己不要再見言辰了,不僅他的母親,就連自己的母親都是這樣說的。 只是季若愚唯一慶幸的是,似乎周莊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然的話,就連季若愚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冷靜。 季若愚終于是回頭看著周莊,自己已經結婚,只有結婚了之后,才能夠那樣切身地感覺到,如果有人想要來破壞自己和丈夫的感情時,那種心情有多難受。 她經歷過左霜霜,所以她諒解周莊,在剛才看到周莊的第一眼,她就已經決定,哪怕是被她謾罵,自己也得忍著,又何況是她這種并沒有任何謾罵的言語呢? 季若愚輕輕抿了抿嘴唇,終于是說了一句,“你說的沒有錯,我對言辰,是愧疚。我看到了他所受的傷害,我不知道怎么去彌補,但是我會盡全力去彌補?!?/br> 周莊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卻是片刻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找回了言語,眼神中有些暗淡,“真是有意思,這么多年……這一聲愧疚,我竟是從一個晚輩的口中才能聽到?!?/br> 周莊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沒再多說任何,只轉頭看向了車子外頭站著的自己的秘書,輕聲說了一句,“走吧?!?/br> 直到看著周莊的車子從停車場里頭開出去,季若愚才覺得自己先前胸口仿佛一直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而眼下,終于算是能夠喘上一口氣來。 周莊坐在車上,看著車子開上了馬路之后,這才從手邊輕輕拿出一個手機來,手機的屏幕上頭一直亮著通話,而通話的號碼,赫然是兩個字——辰辰。 她將電話放到耳邊,聲音淡淡的,“辰辰,你自己也聽到了,現在,可以聽mama的話,轉院去國外了嗎?你現在的情況,一天也拖不起?!?/br> 而那頭就那么沉默著,一直沉默著,就仿佛那邊已經沒人在聽了一般,但是周莊知道,他沒有掛電話,他是一直都在聽著的。 聽著季若愚親口確認那個答案,聽著季若愚承認了自己就是蘇杭的女兒……言辰總算明白為何那次季若愚看到他手機上短信的時候,會忽然就變了情緒和臉色,可笑的是自己當時竟然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要去相親的事情而不高興,甚至還竊喜了一下。 眼下看來,仿佛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真的是蘇杭的女兒……”那頭的聲音輕而虛弱,帶著些許慘然。 周莊聽得心里一疼,但還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她是蘇杭的女兒?!?/br> “可我還是愛她,怎么辦?” 第527章 配型成功 這仿佛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哪怕是在言辰自己看來都是這樣。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地在心里埋怨過,責怪過,到后來甚至是詛咒過那個在自己的生命中如同夢魘一般的女人,破壞了自己父母的感情,破壞了自己的整個童年的那個女人——蘇杭。 言辰好多次自己一個人跑去書店,在名家著作的書柜那里找出這個叫做蘇杭的女人寫的作品出來,然后看著扉頁上頭印著的她表情平靜無波的照片。 一看就是一整天,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問一問這個女人,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就如同他無數次想要問一問自己的父親,為何當初不干脆直接跟著她在一起,徹底放棄掉自己的母親算了,或許那樣,才算是給母親一個活路,也是給自己一個活路。 也如同他無數次想要問一問自己的母親,為何……當初要將自己生下來呢?如果當初沒有自己的存在,恐怕她也會選擇瀟灑的放手吧?這樣……或許她就不會有這樣一個悲劇的人生,不會這樣渾渾噩噩了二十多年都不得消停,如同墜進一個深淵中再也爬不出來一般。 自己的存在,仿佛根本就是個錯誤吧? 事實就是這樣的,當一個人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脫離自己的控制,或者說是,自己完全都沒有任何控制權的時候,人就會變得消極一些。 所以他消極的面對人生,以至于他活了二十六年,甚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么,直到季若愚的出現。 小時候不是沒有過目標的,心態和其他得不到父母關愛的小孩子一樣,就如同幼時的陸傾凡事事都想做到最好來得到父親的認可哪怕一個直視都好,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