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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高高的,下巴尖尖的,只是因為眉毛很鋒利,而嘴唇又很薄,看上去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而且顧詠炎很瘦,因為瘦削,就顯得更加冷漠了,胖的人總是會給人和善一些的感覺的。 他穿著一條深灰色的長褲,和黑色的襯衣,冷色的色調使得他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更加疏遠,黑色的襯衣上看不出什么來,但是深灰色的褲子上卻有幾處暗色的印子,不難猜想那是什么——是安朝暮的血。 顧詠炎身上還有著些酒氣,不過眼神和情緒都已經很清醒,如果不是他清醒得快,恐怕真的是要出大事,莊澤現在想起來都還有些心有余悸。 安朝暮那女人……還真是做得出來啊。對自己都那么狠,這世界上除了齊川,還有什么是她狠不下來的? 莊澤看到齊川疾步走來,眉頭已經輕輕皺了一下,原本想要埋怨他手機為什么不通,但是看著齊川臉上的表情,還有他那一身都沒換的睡衣和居家拖鞋,卻是怎么也埋怨不起來了。 有兩個護士認出了齊川來,也看到了他那身不倫不類的裝束,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叫了他一句,“齊醫生?” 只是齊川卻沒有什么心思去回答她們,直接朝著手術室門口走過去。 顧詠炎站起身來,看著齊川,這個安朝暮放在心坎上的男人。 莊澤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說道,“我打不通你的電話?!?/br> 齊川依舊是沒有做聲,甚至都沒有看莊澤一眼,直接就走進手術室大門去。 好在還沒有忘記理智,依舊是按照規定換上了手術衣,按規定刷手消毒,然后才進了手術室里頭。 手術室里頭無影燈的燈光雪亮,左霜霜正坐在手術臺前,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眼神專注專心致志地做著手術,安朝暮已經被麻醉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齊川走進去的時候,幾個手術護士還有麻醉師都朝著他看過來,“齊醫生?” 有人認出了他來,輕聲這樣問了一句,左霜霜聽到這句,就抬起眼神來朝著齊川的方向看過去。 “來了?”她輕聲問了一句,然后就繼續說道,“我已經差不多快做完了,接駁個神經,我還是沒問題的?!?/br> 說這話,也是為了讓齊川放心,只是左霜霜看到齊川的眼神,就已經覺得,自己這躺在臺子上的老友,真是……太傻了,齊川對她的感情誰都能看出來,她就是性子太烈了,對自己也太狠了。 齊川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就走上前來了幾步,看著左霜霜正在做的那個傷口,很深的一道傷口,深可見骨的,這樣的傷口,他自然是知道的,手筋會斷可以說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左霜霜的手藝的確是不錯的,基本已經接好了,就算是他,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而已,接下來,就只能看身體的恢復和復健了。 齊川沒有做聲,只是看著她的手,手指尖上還有著繭子,那是她多年拉大提琴按弦磨出來的繭,自己還曾經調侃過她說她左手有這繭,左手指都比右手指要長了。 “她就是太苦了,你別再折磨她了?!弊笏f完這句,就轉頭對護士說了句,“準備縫合吧?!?/br> 再看向齊川的時候,左霜霜輕聲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出去等吧,這邊就快做完了?!?/br> 齊川走出手術室去的時候,腦子都有些渾渾噩噩的,陸傾凡和季若愚也已經到了手術室門口,看到齊川穿著手術衣走出來,莊澤先走上來問了一句,“怎么樣?沒事了吧?都進去這么久,應該也快結束了吧?” 齊川輕輕點了點頭,眼神看向了顧詠炎,顧詠炎看到他點頭,輕輕松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那我也就先走了?!?/br> 莊澤點了點頭,看著顧詠炎,“詠炎,這次實在是謝謝你了?!?/br> 他瘦削頎長的雙腿原本都準備邁步離開,聽到莊澤這話,腳步頓了頓,轉過頭來,眼神看著齊川,“你該原諒她的,她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不想讓父親在你的事業上弄什么阻礙下什么絆子,才會答應和我結婚,她扛下了一切,你應該原諒她的,你不應該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br> 說到這里,顧詠炎的眼色深沉,看著齊川,“你應該在她身邊的?!?/br> 齊川沒有回答他的話,最后只吐出兩個字來,“謝謝?!?/br> 顧詠炎看著齊川臉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眼神時,就已經知道,安朝暮那個女人……雖然是性子太烈,事情也做得絕,對自己也狠,但是,總歸是贏了的,起碼這個男人的心,本來就一直在她身上。而自己,恐怕是再也贏不了了,他朝著陸傾凡看了一眼,看著陸傾凡那張和陸非凡有幾成相似的臉,終于是沉默著離開。 顧詠炎離開之后沒多久,手術室的門就開了,左霜霜從里頭走出來,她一出來就看到了陸傾凡,自然也看到了陸傾凡緊緊牽著的季若愚,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已經沒事了,只是之后的恢復和復健……”左霜霜將目光轉到齊川身上這樣說了一句,齊川沉聲道,“我不會再離開她身邊的,絕對不會?!?/br> 左霜霜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是不是我也要這樣做,想要的人就能回到自己身邊呢?” 第370章 是發酒瘋 左霜霜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是不是我也要這樣做,想要的人就能回到自己身邊呢?” 原本陸傾凡一直沒將眼神朝左霜霜身上看過一眼,但是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不止是他和季若愚,就連莊澤,也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 朝著左霜霜看了一眼。莊澤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左霜霜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她太怕輸太想贏了,而且原本就有些極端地偏執,莊澤在想,她會不會真的為了想要奪回陸傾凡而不擇手段。 而陸傾凡只是覺得左霜霜有些不可理喻,并且,他知道,就左霜霜這種性格,是絕對做不出來安朝暮這種事情的,安朝暮可以為了齊川放棄一切,包括生命,而季若愚也一樣,季若愚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包括生命。 這兩個女人,是活在愛里的。 而左霜霜,連為了愛情放棄事業都做不到,又何談生命? 所以陸傾凡在覺得左霜霜不可理喻的同時,心里頭也只覺得有些無奈地想笑,愛情?她左霜霜的生命里頭,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吧? 只是這話聽在季若愚的耳朵里就有些變了味道,她在看到左霜霜出來之后,眼神一直就冷冷的,沒有刻意地去看左霜霜,但是在聽到她這聲低聲的話時,還是忍不住朝她的臉上挪過去了。 不是季若愚不信自己和陸傾凡的感情,只是,看著齊川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