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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想到陸傾凡對自己交代過的,明天可能沒空,如果明天正好能夠手術的話,就讓主任主刀的事情。 所以他就順道提了一下這件事情,“老師的意思是體征穩定下來就手術,而且說他周日沒有空,如果明天能手術的話,希望主任您主刀一下?!?/br> 姜宏遠面色不變,心里頭卻是暗自思量了一陣,沉聲道,“那病人現在如何?” 朱江說,“比來的時候要穩定一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或者后天或許是最好的手術時機,所以主任……” 姜宏遠擺了擺手,“還得再看兩天,這才稍微穩定下來一點就馬上手術,不穩妥。等到傾凡周一來了再說吧?!?/br> 朱江自然是明白姜宏遠無非就是怕出事了擔責任,心里頭想著等會還是告訴老師,只是姜宏遠似乎是已經看出他這個想法了,眉梢挑了一挑就說道,“朱醫生,十五床病人的情況你跟進著你應該也清楚,病人目前的情況,做手術也沒有太大意義,是吧?” 朱江看了姜宏遠一眼,眉頭皺了皺,但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家屬強烈要求……” “這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腫瘤科那邊我會過去聯系,反正怎么推過來的,到時候怎么推回去就可以了。陸醫生向來口碑好,是醫院的金字招牌,你也不想你老師砸了招牌吧?”姜宏遠說到這里的時候,終于是下了一劑重藥,“朱醫生,你知道的,以后你要是要正式在本院任職,單有傾凡的簽名,是不夠的吧?” 朱江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姜宏遠沒有再多說什么因為他想,只要朱江不傻,應該知道要怎么做的。 下午去上班的時候,季若愚就將陸傾凡訂好的地方告訴了大家,一整個下午,辦公室的氣氛都熱鬧得很,而且因為明天不是工作日的原因,所以工資就提早到今天發了,大家都收到了工資到賬的銀行短信,明天又是周末可以休息了,自然是心情更好。 吳芳一直抓著季若愚問她林洵的事情,季若愚看著吳芳一無所知的樣子,想著林洵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告訴吳芳知道吧?只是那個男人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會替他保守秘密呢? 她張口就想告訴吳芳,可是看著她剛因為發了工資和明天周末的高興神采,一時之間,又有些不忍心。算了,還是等后天聚會結束了再告訴吳芳吧。 季若愚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在里頭沖咖啡的杜修祈,原本那天那件事情之后,季若愚又因為負責言辰是外勤的緣故,兩人一直都沒有碰過頭。 現在就這么碰見,氣氛一下子有些僵硬,杜修祈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而季若愚則是一語不發,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杜修祈一眼,只是自己默默地接水,只覺得水流的速度太慢,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飲水機的水桶已經空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杜修祈在一旁看了,主動就走了上來,搬起旁邊的一桶新水,換了上去。 “謝謝?!彪m然不想多搭白,但是起碼的禮貌,她還是有的,吐出這兩個字之后,就再沒多話。 換好了水,杜修祈就靜靜地站在旁邊,終于是問了一句,“若愚,文君她……還好嗎?傷都好了嗎?” 季若愚抬起眼睛來看著杜修祈,問了一句,“你給她打過電話了嗎?” 杜修祈輕輕抿了抿嘴唇,“還沒有,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說?!?/br> 他話音剛落,季若愚就接道,“那最好,你不要打電話給文君。她傷恢復得很好,你不用cao心,還有,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討論過對文君公平不公平的事情,我想我那些話算是白說了,你對文君公平不公平,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你如果心里面哪怕還有那么一點兒覺得對不住文君的地方,就麻煩你和你mama說一下,你訂婚的請柬,發到我這里就已經可以了,麻煩不要發到文君那里去?!?/br> 杜修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表情僵硬在臉上,嘴角也是僵硬的,英俊的臉上配上這個表情看上去很不協調,他并不知道屈文艷就已經將請柬都發出去了,甚至還發到了季若愚這里,自己這一輩子活到現在,想要的,珍視的,都算是被母親毀了個干凈了。 杜修祈艱難地張了張嘴,“我們……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季若愚給他的回答,只是接好水之后,拿著杯子轉身走出茶水間去的一個背影。 杜修祈的眼眶里,終于是落下淚水來。 辦公室里頭依舊是先前高興的氣氛,季若愚回到辦公室之后,很快就將先前在茶水間的不快情緒拋諸腦后,和大家笑笑聊聊很快也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陸傾凡要在家里做晚飯,不能來接她,這事情中午就已經說過了,所以季若愚自己打車回家,剛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然后聽到了男人的說話聲。 確切的說,是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一個,她自然聽得出來,是陸傾凡,而另一個,卻是聽不出來是誰。 第91章 老友岳麓 “你小子,我不回國你就不會主動聯系我一下,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蹦腥说穆曇羲?,和陸傾凡不相上下的高挑身材,剪著一個球頭,非常精神。 濃眉大眼的國字臉,這種臉和五官給人一種一看就覺得正派的感覺。 “我工作很忙,你懂的?!标憙A凡向來簡明扼要,說完之后就繼續翻炒鍋里頭的菜。 “胡扯,你少來,你都能忙里偷閑地把婚給結了,而且你也太不厚道了,憑什么你結婚的事情我得通過朱凱告訴莊澤之后,才從莊澤口中得知?” 這絕對不是夸張,這么多年的朋友,他的確就是通過這么迂回的方式,得知了這個消息的。 陸傾凡很淡定,“結婚你能比么?還是你覺得你在我的人生中比結婚重要?” 球頭的男人切了一聲,然后就睨著陸傾凡說道,“好,你厲害,我結婚的時候,也藏著掖著,讓你通過一個迂回的方式得知消息,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br> 陸傾凡瞟了他一眼,“岳麓,我憑良心說,我的感覺一定挺好的,我不辦婚禮本來就沒賺你份子錢,正好一比一,抵消了。你結婚不告訴我正中我下懷,千萬別告訴我,告訴了我,我也會裝作不知道的?!?/br> 季若愚是知道的,陸傾凡只會在自己很熟悉的人面前有這么隨性的一面,平時他的說話都是淡然的,感覺對誰都沒有什么像現在這種給人親近的語氣。 季若愚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和陸傾凡在廚房里頭瞎聊的男人。 她身子探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陌生男人的背影,腦袋最為醒目,這年頭剪半厘米長的球頭男人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