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吧?” 錢尚書嘆了一口,說:“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他和圣上兩人那個聲名遠揚的名頭了?!?/br> 劉忻想了想,不確定的說:“京城敗家雙公子?” “嗯?!?/br> “當年卑職雖然不在京中,可也略有耳聞,聽聞丞相家的長公子,咳,圣上自幼不喜讀書,偏愛舞刀弄槍,信武侯府的幼子,田仲,明明出身將門,卻非要考科舉,被京城好事者戲稱京城敗家雙公子?!?/br> “這是你后來聽說的吧!”錢尚書寫完一封信,吹了吹,放在一邊,然后又拿出一個折子,接著寫了起來。 “確實是卑職調入京城才聽說的。難道有什么不對?!眲⑿命c頭道。 “這是后來兩人出了名,那些好事者不敢再多嘴,才只敢說些不犯忌諱的,開始的版本可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十多年前?!?/br> 劉忻好奇的問:“開始?” “開始他們是真敗家!甚至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敗家,而且敗家的不是兩個,而是三個!” “???”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一個才一歲就沒了父親,祖母、母親視若命根,并且還想等著他長大享受尊榮;兩個出生在戰亂,當爹的整天忙著為天下嘔心瀝血,連面都見不著,當娘的總覺得虧著孩子,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補償給他們,于是這三個孩子,從小就被寵著,被慣著,金珠當豆子賞人,夜明珠當彈丸打鳥,點頭牌一擲千金,后來幸虧有傅書那家伙死命硬掰,否則,唉,真不知道后來會怎么樣?!卞X尚書一邊寫折子,一邊感慨道。 劉忻聽的興起,很想問問這三個到底分別是哪個,可想到被提及三人的身份,忙閉口,問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傅書?傅太傅,那位被戲稱為負書的太傅?!?/br> 傅書,負書,有負于書。 教小皇帝,小皇帝落馬,教忠臣之子,忠臣之子篡位,教將軍之子,將軍之子喜文。 哪怕劉忻是武將,也聽過其大名。 錢尚書抬頭,嘆了一口氣:“非傅書之過,實在是他教的三位,都非常人!” 劉忻本來還想反駁,可想到圣上,想到剛剛讓他吃癟的某人,頓時贊同的點點頭。 “所以,這三人,敗家可以,治國可以,甚至去管戶部都可以,可唯獨你讓他們像平民一樣賺錢,想都別想,因為他們從小,就沒賺過錢!” “可也不至于二三十兩銀子都不會賺吧?” “田仲失憶三年,有手有腳有地有武功,甚至連媳婦孩子都不用養,可你看他賺夠二十兩了嗎?他三年都沒賺出二十兩,你為什么還會期望他很快能賺夠回京的盤纏!” 劉忻:………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那我們要怎么辦?”劉忻絕望道。 錢尚書把剛剛寫的那封信裝進信封,問: “會爬墻嗎?” “呃,會?!?/br> “貢院的墻能爬上去嗎?” “肯定沒問題?!?/br> “貢院有軍士守護,是學政從巡撫那借調的順天駐軍,用于防止院試作弊和維持秩序的,等考完,軍士會將貢院圍住,讓學政和一些人在里面改卷,你能在不驚動軍士的情況下去見到學政么?” 劉忻想了一下,說:“應該沒問題,地方的駐軍,比羽林衛差多了?!?/br> “行,那你把這封信送給學政李蕎,記得別讓除他之外任何人看到?!?/br> “???送信?” 錢尚書說道:“老夫想了兩日,田仲既然能想到來打科考的秋風,那就說明他實在是賺不到錢,以他的腦子,都想不出什么能讓他自己賺錢的,那咱們倆想也白搭,所以倒不如試試他想的這條路,說不定更快些?!?/br> “可是,他想的是科舉啊,卑職雖是武官,可也聽說過科舉之難,他萬一要多年不中,那咱們豈不是……” “所以老夫才讓你送信給李蕎,李蕎是京官,又曾是天子近臣,田仲的字是學的傅書的顏體,很有幾分火候,李蕎一眼就能認出來?!?/br> “尚書大人的意思是……可是,只是院試過了,也才是個秀才,后面還有鄉試?!?/br> 錢尚書拿著剛寫好的折子,淡定的說:“老夫這就上折子,讓圣上點老夫為這里此次鄉試的主考官,老夫就不信,他田仲考不上?!?/br> 第19章 睜眼瞎 “大人,不至于如此吧?”劉忻難以言喻的看著錢尚書,就因為他田仲沒錢進京,他們就要幫他科考作弊,這未免拿科考當兒戲了吧! 錢尚書把剛寫好的密折封好,收到袖子里,聞言抬頭,說:“怎么不至于如此?!?/br> “可是那是科考??!怎么能因為此等小事就………” 錢尚書定定的看了劉忻兩眼,突然笑了起來。 “劉將軍,你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圣上讓你來通州到底是為了什么,唉,也是,你雖然進了羽林衛,可到底不曾在朝野中打磨過,有些事,終究還是看不透?!?/br> 劉忻頓時臉漲的通紅,有些不服氣的說:“尚書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卑職雖然比大人位卑言輕,可也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做不得?!?/br> 錢尚書被劉忻頂撞,卻絲毫不見生氣,反而笑著說:“劉將軍,你真以為這僅僅是錢的事,要真是因為錢,老夫有一百種法子讓他田仲毫無察覺下湊夠上京的盤纏,你信不信?!?/br> “什么!” “比較簡單的法子,如:老夫去找當地的一個鄉紳,讓那個鄉紳去王家村建個別院,那別院,恰好蓋在田仲地的旁邊,結果在建的過程中,哎,一不小心占了田仲的地,你說,那鄉紳要不要賠銀子?這銀子,田仲會不會收?” “這……” “然后這鄉紳再豪氣一點,既然占了,那干脆都買下來吧,啊不賣,那出雙倍的價行不?你說,這樣那位還缺進京的錢么?” 劉忻目瞪口呆的看著錢尚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合上。 “是不是奇怪老夫明明有法給他送錢,卻不做,反而偏偏要自找麻煩的幫他科舉?” 劉忻終于反應過來,忙恭敬的說:“卑職愚鈍,剛才無意頂撞大人,還望大人寬宥?!?/br> 錢尚書擺擺手,問了劉忻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劉將軍,你是武將,你知道一個武將最怕什么嗎?” 劉忻一愣,認真想了想,說:“上戰場?”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老夫非武將,說的自然不是打仗?!?/br> 劉忻想起錢尚書是吏部尚書,不確定的說:“難道是無人賞識或者不被重用?”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這倒很符合現在的你,可如果這位將軍已經手握兵權,身處高位呢?” “這,”劉忻想了想,還是說:“卑職不過一中郎將,如何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就算勉強猜,只怕也是不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