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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開了麥琦,現在又來攪和我們的事!” 這句話顯然是有所指的。陳詠歆臉色煞白,急急地打斷他,隔著老遠就跟我說,“小米,你不要理他,這人瘋了亂咬人!” 她的眼底滿是歉意,又轉向沈立東,也許是因為我來了終于有人壯膽,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喂,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小米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們的事。 我已經請律師代表我跟你聯絡了,有什么事,找我的律師說去。你這么到公司樓下來攔截我,我是可以告你sao擾的! 你也是學法律的,這種事的后果知不知道?” 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奮力甩開了沈立東的手。 這種時候,我哪里還顧得上對沈立東侮辱性的語言表示不滿?我趕上去,一把拉住她往后退了好幾步,總算把我們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才稍稍覺得安心。 我再轉眼看沈立東,雙眼通紅,嘴唇發白,指著陳詠歆的手微微發抖,“詠歆,我們一年多不見,你所有的朋友都不肯告訴我你的聯絡方式。 我付了一大筆錢給私家偵探才從紐約一路找到費城來,你就給我這種臉色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絕情了!” 我上下打量他,頭發亂七八糟,襯衫上間有皺褶,哪里還有半點在申市時文質彬彬的形象? 卻原來,所謂的氣質風度,也是要一個男人養尊處優,氣定神閑才能有的奢侈品。 我早已估計沈立東到了紐約以后境況不佳,后來更是為了一段感情,連帶合法身份都不管不顧。如今親眼見到,心中的震動和難過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 再看看陳詠歆,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淚早已是一串串地撲漱著往下掉,拉著我的手臂,嘴里不斷道,“小米,這太可怕了,我不要和這個人說話,我要回家去!”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周圍已經圍上來一些人。大樓的前臺把保安叫了過來,兩個保安把我們和沈立東分開問話。 我只隱隱地聽到沈立東在另一邊說,“我是他丈夫,她失蹤已久,我是一路追過來的” 云云。 陳詠歆也正在被問話,在保安的一再追問下,她開始承認沈立東是她的正在辦離婚的丈夫。保安正在聳肩,意思似乎是這只是夫妻間的事。 情急之下,倒是想起馬顯平來sao擾我后Henry說過的一些話來。我立刻按按陳詠歆的手,讓她先停一停。 然后正色對保安說,“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沒錯,可是他們正在協商離婚,而且,我朋友已經說了很多遍 ‘NO’了,沒有任何模棱兩可之處。 她已經請了律師,律師的聯系方式也是通知了這位先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要來樓下等她? No is No,越線了就是sao擾,這有什么不清楚的嗎?” 那個保安正在往紙上寫著什么,聞言驚訝地朝我看了看,連聲說,“對對對,我聽到你說的話了。我們會告訴他以后他不可以再進這棟樓。 同時,我們也建議有必要的話你們應該去法庭申請一個禁止令,請他遠離這位女士?!?/br> 盤問結束后,其中一個保安叫兩人分別在各自的說辭上簽字,然后就把沈立東請出了樓,并且清清楚楚地告訴前臺,以后這個人不得入內。 沈立東拖著腳步跟著保安走向大門,出去前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有憤怒,有不甘心,有無奈,更有一種深深的悲傷。 我扶著陳詠歆的肩站在那里,我們兩人默默無語地望著他的背影離去,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另一個保安則帶過來兩個警察,詢問陳詠歆的家庭住址。 想必是他們看著我們兩個柔弱女生,為了保險起見,需要確認沈立東是否知道她的住處,以便通知那一頭的警察配合,保證安全。 果然,等我開著車把陳詠歆送回她家附近的地鐵站取她停在那里的車,已經有兩個附近社區的警察候著我們了。警車一路開道把我們護送回陳詠歆的住處。 公寓門一開,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即刻動作熟練地沖進屋里,把所有壁櫥門背后統統查看了個遍,確認沒人藏在隱蔽處,才滿意地互相點點頭準備離開。 他們跟我們交代說,小區的管理處他們明天會一早電話去打招呼,最近一陣巡邏的警車也會盡量從這兒附近多過幾趟,以確保安全。 最后出門前兩人還不忘關照最好我們去地區法庭申請禁制令的事。 眼看著陳詠歆受了這么大的驚嚇,今晚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總是不放心的,我就主動留下來過夜。 好說歹說地把她勸進去洗個泡泡浴放松一下,我精疲力盡地一屁股倒在沙發上,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說到底,受到驚嚇的,何止是陳詠歆,我見到沈立東的一剎那,也是心跳加劇氣往上沖。 這太恐怖了,曾經甜甜蜜蜜的一對,終究成了此生不復相見的仇人! 過去曾經那么俯首貼耳的沈立東,居然也會想出雇個私家偵探兼在樓下堵截的下策! 沒人知道這一刻我有多么慶幸出國時跟麥琦分了手。 所有曾經覺得無法忍受一點一點捱過來的心痛惋惜后悔,跟一個完全喪失了理智和往日形象的沈立東給我的視覺沖擊比起來,突然間都不算什么了。 如若當初心存僥幸不分手,拖到今天這一步,面對面冷眼相向的是麥琦與我,又將情何以堪? 我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已經降臨的沉沉夜幕。麥琦,我的心意,你可曾明白? 不分手是為了愛,分手更是為了愛。生命中那么大那么重要的一個字,我們在年輕的時候,可曾料到要為此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Chapter 15_7 那份被Henrik帶到丹麥去的報告的結局,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我回Boston的前兩天,Fandon總部派了兩個人過來對Tom的R&D部門進行審查。 同事們被逐個叫進去盤問,還不許告訴別人被問了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Tom則縮在自己的辦公室坐臥不寧,時不時地跑到我們的辦公區域來巡查一圈, 小眼珠在眾人臉上溜來溜去,似乎每個人都成了他的懷疑對象。 我心知他肯定覺得我的嫌疑最大,來了不過個把月,就出了狀況。 轉念一想,別說他根本不敢找我去對質,就算我主動認了又如何? 我再過兩天也就走了,出了這個門,我和Tom根本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不喜歡的話,此生都不用再見了。 我一邊琢磨著一邊心里樂開了花,面上還不能露出來,這么藏著掖著,那個難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