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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了?!?/br> 我鼻子一酸,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自己是學醫的,知道不好,為什么還要抽?” “我還知道惹上你很麻煩呢,還不是一樣義無返顧?” 我一時語塞,想想又說,“兩碼事,不要胡攪蠻纏,算我最后一個要求,答應我,戒掉,好嗎?” 他的手指有輕微的震動,然后我聽到他說,“好,我答應你,戒掉?!?/br> 夜色如水,八月的天,半夜還是有幾分涼意,我拉拉身上的外衣,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恍惚中只聽得他說,“這話我只打算說一遍,你最好聽清楚。 貝寧路的房子,我上次去看的時候就簽了下來,很快就搬過去,這里的房子要賣了。 不過,電話號碼我會叫他們照搬過去,還有手機也不會變。 你記著,這兩個號碼我會一直用,你以后不管什么時候回申市,任何時候都可以找得到我?!?/br>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夜深人靜,又是陽臺這種空曠的空間,便顯得尤其清晰。 我一時間人醒了大半,心里亂成一團,“你要做什么?你以后總要結婚的,我回申市還要找你干什么?” “是的,我總要結婚的,可是情份始終不一樣了,不要跟我說你忘了我們是怎么開始的。 我發誓,哪怕跟別人結了婚,你只要半夜里一個電話,我就一定會出去的!” 我整個人都嚇傻了,神經質般地緊抓了他的手,抬頭認真端詳他,“不要發瘋! 你一定會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記住,下一次,不要找像我這么自私的。我不能給你的幸福,總希望別人能給你。 還有,你對婚姻也要嚴肅一點,這是你自己一輩子的事?!?/br> 他撫著我的背,一字一句從未如此清晰堅定,在我耳邊回響, “我說過了只說一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做到。你何不以后試試看呢?”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麥琦的床上,想必是熬不住睡著了被他抱回來的。外頭天已大亮,是時候離開了。 從浴室出來正穿著衣服,他在身后說,“我叫了平時接送我去機場的出租車司機,在樓下候著了。 你看上去很累,不要到外頭再去叫車。他的車今天一天歸你用,我會跟他結賬的。 他會上來幫你拎包,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到了那邊安頓好,給我個電話,或者叫袁佳月轉達也可以,我好放心?!?/br> 我走過去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自己多保重。一定要幸福,我們都要幸福,好嗎?” 司機已經上來敲門了。提了包下樓,室外陽光燦爛。我還沒完全適應,一下子幾乎睜不開眼。 站在樓下又情不自禁抬頭往那扇窗看。麥琦站在窗邊,一手像往常那樣握著咖啡杯,另一只手在朝我揮手。 記憶中,這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他。 車子緩緩地從小區開出去。這條路在過去三年里,進出無數次。 從今往后,山長水闊,前塵往事就只在夢里回憶中了。 我能感覺到那從樓上直射下來的灼熱的目光,卻無論如何不敢回頭。 只怕這一轉念,就再也下不了決心離開,回轉身一眼便是地老天荒。 今生,緣盡至此了。如果還有來世,但愿能把欠你的回眸一并補齊。 一周以后,剛過了25歲生日,我從申市的西郊機場出發,上了去美國的班機。 四年前,一樣的分手場景,心痛的感覺并沒有因為漸深的閱歷而減弱半分。 但是,那時候的我孤單無助,承受著愛情和友情的同時背叛。今天,帶走的卻是滿心的愛。 麥琦把我從一個對自己失去信心的小女孩,養回了我開朗樂觀的天性,變成了一個堅強自信,懂得愛惜自己的女人. 一個女人,被如此珍愛,尊重,以及寬容地對待過,不是不感動,不是不心動,甚至于,不是不懂得感恩的。 曾經在一本上讀到過,認識一個人,只需要一個偶然,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 我并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漸漸把他淡忘?;蛟S,在潛意識里,我壓根就沒打算忘記。 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我把它存進記憶深處的那個角落,今生今世,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讓人從心底覺得溫暖。 我何其有幸,在最美的年華,和你這樣的相遇?而那穿越千年時光的前世里,我又曾行了多少善事,才修得今生情長如此的你? 飛機終于騰空而起,我望著窗下漸漸遠去的生活了25年的城市,心底的千言萬語卻只匯成了一個念頭, “別了,麥琦!如若有緣再見時,只望你一切安好?!?/br> END of PART ONE ☆、Chapter 10_1 來M大的第二個月了。歷經了最初忙亂的找房安置,認路,學校報到,和稀里糊涂的選課,總算是慢慢安定下來,可以松口氣打量一下周圍壞境。 小平頭小眼睛的錢啟鈞是學生會派去機場接我的。從機場出來后他就直接跟我說,由于和學生會聯系得較晚,一時沒法幫我找到中國女生同住。 現在能夠找到的,只有那些獨棟出租房里零星的單獨房間,以及為數不多的和美國同學合租的比較貴的公寓。 我在看了兩棟出租房后,已然被那狹小的房間,斑點污漬的地毯和油膩雜亂的廚房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立刻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多付錢去和另一個美國女生Joey合租公寓。 錢啟鈞提醒我,“Joey 是同性戀哦!” 我瞄他一眼,“這有什么關系嗎?我是和她同住,又不是同居?!?/br> 他立刻閉嘴。 憑良心說,錢啟鈞真是個性格開朗心地善良的好人。 只是因為個子不高,又其貌不揚,再加上留學人群中單身的女生比率小,他本身為人的老實誠懇,終是敵不過那些顏值身高更勝一籌的男生們。 到M大僅僅一年,他已然成了小有名氣的困難戶。 好在他的性子隨遇而安,而且說到底也不過二十幾歲,自己也并不十分著急。 反而做好了隨時被拒絕的準備,對女生們客客氣氣,言行中絕無輕佻之意。 幫我去新公寓安置行李的時候,錢啟鈞實實在在地被我像變戲法一樣的從箱子里拎出來的書,CD,照相簿,各種名牌衣物和那一大盒子的首飾給震到了。 他坐在地毯上,蹚目結舌地看著我把衣服一件件掛到壁櫥里,“你你你,你這是來讀書還是來度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