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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和西褲。這個倒是不難辦,我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反而是余安琪嘀咕了兩句,“沒見過這么不識相的人!你這是去念書,多少東西要帶,兩只箱子都不夠,這人怎么好意思開這種口? 林天悅也真是的,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一點兒分寸也沒有!人情世故懂不懂的?” 我只好反過來安慰她,“我帶不走的東西多了,一大堆毛絨玩具,幾十本機器貓的漫畫書,成套的唐詩宋詞選,還有好幾套上班套裝,又不急用。 師兄已經說了有機會讓出差的同事幫忙帶過去。算了,人家也好歹幫過我的忙,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吧?!?/br> 接下來的日子又是高中同學告別聚會,又是爸媽親戚間吃飯告別,一時間,竟比上班還要忙。 黃志杰已經早在半個月前去了加拿大,袁佳月準備圣誕節左右跟過去。 一時之間都沒有男友陪了,所以除了家庭聚會,我們姐妹反而在外面單獨碰了好幾次頭。 是呀,很快就要天各一方了,雖說同時在北美,畢竟將來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所以就更珍惜在同一個城市的最后幾個星期。 這畢竟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城市,外公老房子附近的小弄堂,我們從小在里面各種抄近路,我閉上眼睛都能數得一清二楚。 這天吃著飯,袁佳月神秘兮兮地塞過來一張字條,“顧超昕的電話,你過去了要找他的話?!?/br> 我掃了一眼,沒去接,“你從哪兒弄來的?我沒打算跟他聯系,本來也不是為了他才出國的?!?/br> 她有些意外,“你一門心思折騰著要出國,還跟麥琦斷了,不是為他嗎?” 我真有些啼笑皆非了,“我的好jiejie,誰告訴你這個的?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我跟他來往多久?我跟麥琦又是多久? 當初叫我把他忘記對麥琦好一點的是你,現在又去把他電話翻出來的也是你,怎么回事???唯恐天下不亂嗎?” “那我就奇了怪了,你這么堅定的要出國又是為哪般?以麥琦的條件,你不出國,或者干脆出去念了書回來都可以。 我看他那架勢,未必不肯等你。這么個男人,放棄了也怪可惜的。好些人私下議論,就算留了學,你將來都未必能找得到條件均等的?!?/br> 對袁佳月,我并不打算隱瞞,“我這人有點唯美主義,除了身家背景,圖的還有一個男人一輩子的真心實意。 麥琦那個sales的圈子太混亂,我對他,并沒有這種長久的把握。為一個男人犧牲現有的前程和機會,我不敢下這個賭注。 再往后說,你我都清楚,我這一趟去,回國來根本是個小概率事件,給個空頭許諾把人拴死了實在不那么道德。 人吶,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是為他著想,不如現在先斷了,總好過日后彼此生怨。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免得他又胡思亂想?!?/br> 袁佳月先是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轉而又用力點頭,“你這么說,我就有點明白了,說得有道理,我可以同意。 好,你要不要找小顧我不管。這兒還有我們十中圈子里另外幾個人的電話,都在美國東北部。 有些是你們申大的,不是申大的你也認識,高中時多少都玩過。我已經去了Email一個個打過招呼了,他們知道你是我meimei,自然會照應的。 我好歹還有黃志杰先去打前站,你一個人過去我真不放心。這里一張單子你拿去,有事不要跟他們客氣,全當我欠的人情好了?!?/br> 我簡直笑不動了,還記得在申大的時候,我在他們那個圈子里的名字是“袁佳月的meimei”。 很多人都認得我,卻叫不出實名來,只因為我在這個大名鼎鼎的jiejie光芒四射下,根本懶得爭輝。 我接過電話單子,覺得自己不一定用得著,卻又對她的盡心維護無比感動。 這么多年過去了,在袁佳月心里,我始終是那個從小跟在她屁股后面瘋玩的小meimei。 她又怎么知道,這個看上去仍不失天真可愛的meimei,內心卻早已是滄海桑田。 舊時光終究是永遠地離我們而去了。 ☆、Chapter 9_7 離出發不到十天了,我終于跟麥琦約了個時間去把平時留在他那里的東西取回來。 這之前一直拖著不辦,總覺得好像一天不去拿,我們的關系好像就還沒有斷。然而,最后告別的時刻總要來的。 說好了他早點下班后過去的,我下午五點到的時候,他已經準時候著了。 進了門,他指指一個旅行袋,“抽屜里所有你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這個包里了,你自己看一看別漏了什么?!?/br> 我打開一看,衣服倒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最上面還壓著一套沈從文的文集。 我回頭問道,“這不是你上次過生日一個同學送的嗎?那上面還寫著你的名字呢?!?/br> 他勉強笑笑,“那家伙附庸風雅而已,你以為他真知道沈從文是誰?我忙著沒空看,倒是平時見你在那里翻了好幾次,就拿去吧。 還有,書架里一起買的CD,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哪些,你自己去挑,喜歡的都拿走好了?!?/br> 我“哦”了一聲,就跑到書架前去查看CD。 只覺得他的目光在背后一直跟著,對著書架,心思卻不在上頭,魂不守舍的,一再警告自己要淡定淡定。 忽然間就被他從背后抱住了,溫熱的眼淚一滴、兩滴地落在我背后的衣服上,濕了一小片。 那眼淚就像落在我心里,重重地一下一下敲擊,又如同火一樣灼燒著發痛。 我心慌意亂地轉過身來,淚水卻已經控制不住成串地往下掉。只覺著自己渾身發抖,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硬撐著站住。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在我面前哭,更何況是麥琦。 這個男人一向把什么事都說得輕描淡寫的,好像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他居然流淚了? 我只得緊緊地抱著他,哽咽著說,“不要這樣,你又不是沒人要。我一走,外面的女人只怕能排成隊。 下一次,要記得找一個愛你比你愛她多的。我總希望你能幸福?!?/br> 他紅著眼睛,懇求地凝視著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不嗎? 夜里睡得很不踏實,迷迷糊糊中,一抓身邊居然是空的,立刻嚇醒了,環顧四周才能確認仍然在麥琦的住處。 客廳的燈亮著,我開了臥室門出去,他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暗夜里,他背對著里屋,煙頭的火星一閃一閃地時隱時現。 我披件衣服走過去,緩緩地把頭枕在他的膝上,他摸摸我的頭發,“明天之后,你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