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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瑾琛這才注意到,她匆忙之下跑出 來竟然連鞋子都忘了穿。 她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在失去至親的痛苦面前,說什么都是那么蒼白無力。 “你去陪陪我媽?!?/br> 她看向譚mama,顯然對方此時精神狀態已經不對了,她點頭: “好?!?/br> 譚穆清在看到警方的那一刻就明白,父親擔心的事成真了,想到臨走前父親交給他的U盤,他看著這些警察選擇了沉默。 譚父臨行前一天,將兒子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將一個黑色U盤交給他: “我最近感覺不大對,這里面的東西,到那個時候你自然知道要去看。記住,不能輕易給人,哪怕……是警方。一定要交給絕對信任的人?!?/br> 看到兒子不安的神情,縱橫商場一輩子的男人笑了笑,帶著歲月沉淀的沉著冷靜: “只是以防萬一。哪能那么容易出事?!?/br> 卻不想,一語成讖。 譚父的尸體是在賓館的人工湖發現的,清晨清潔員發現了尸體,脖頸上麻繩纏得緊緊的,手腕也有捆綁痕跡,法醫鑒定是謀殺被人棄尸。而失蹤的司機成了最大的嫌疑犯,現在正在全國通緝。 譚穆清帶著母親去認尸,看到那層白布,譚母已經支撐不住昏了過去。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沒有一絲失態,他冷靜地走上前,掀開白布,尸體還保留著打撈上來的原貌。粗大的麻繩仍然雜亂地纏繞在他父親的脖子上,尸體因為被泡的太久,五官已經腫脹變形,此時正發出惡臭,譚穆清毫無所覺,面無表情地將麻繩一圈一圈解下來。他彎下腰,跪在了旁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聲音喑?。?/br> “爸?!?/br> 爸爸,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很快,警方失蹤司機老家逮捕了他,這個外表樸實的中年男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承認是因為錢財起意殺人,整個案子疑點重重,但是警方竟然就這樣結案。譚穆清看著這一切,第一次痛 恨自己,他的力量是如此弱小,明知這一切的不合理卻無能為力。 譚父這次來B市,就是為了競爭其新城區的開發工作,而此時,華強公司已經中標,譚家的公司群龍無首,很快被華強收購。電視里那個叫單國棟的中年男人笑得意氣風發,他握緊手里的U盤,眉頭深鎖。 譚穆清去了B市一個星期了,從那天晚上喬瑾琛再也沒接到他一個電話。 她在院子里修剪花壇,聽見暗雷聲,抬頭望天,烏云翻滾。 阿姨急匆匆地跑出來將人帶回去:“我的小姐哎,這要是下雨了淋感冒可怎么辦?!?/br> 喬瑾琛擺擺手,縮到沙發上打電話: “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啊?!?/br> 喬母已經聽聞穆家的事,事發突然她也聯系不上穆mama,這會兒只得安慰女兒: “琛琛,爸爸mama后天就回去。你要是一個人害怕明天放學后去外婆家住一天好不好,mama回來 就接你回來?!?/br> 喬瑾琛抱膝坐在沙發上,臉埋進手掌,聲音低?。?/br> “mama……”我不害怕,我只是—— 心疼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的譚穆清,她該怎么帶他走出來。 他還能不能……走出來? 次日傍晚,喬瑾琛沒有騎車,外婆家離學校近,她步行走了過去,想到今天在學校她吞吞吐吐地為譚穆清請假,只是說了家里有事,班主任很善解人意地不做多問:都是她信賴的學生,如今這般模樣,怕是家里有些不好了。老師在班級里也只是說了一句譚穆清身體不舒服,輕描帶寫帶過,沒有引起同學注意。 外婆家是老小區,有些偏僻,喬瑾琛走著發現路上基本沒什么人,正值日落時分,她有些害怕, 想了想,撥通了周成言的電話,少女元氣滿滿的娃娃音在耳邊響起,讓她安心了許多。 “阿言,我現在去我外婆家有點兒害怕,你跟我說會兒話唄?!?/br> 周成言此時剛到家,把書包隨手一扔就跑洗手間: “你看你那點小膽兒。那我上廁所你也別嫌棄啊?!?/br> “哦——”喬瑾琛回頭望望,并沒有人,大概是錯覺。她接著向前走,隱約已經看見小區大門 了,松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晚這條路也沒什么人,心里怪慌——??!” 周成言正在洗手,水龍頭的聲音有些大她沒聽清喬瑾琛之前的話只聽到一聲尖叫,心里一涼: “琛??!琛??!你說話!” 感到手機不對,抱著手機哭著跑出去找周父: “爸!琛琛出事了!” ☆、當往事已成回憶(二) 喬瑾琛從昏迷中醒來,身下是冷硬的水泥地,周圍遍布的灰塵讓她呼吸困難 。光線昏暗,她努力睜開眼觀察周圍,似乎是一個廢棄樓,周圍還有殘破的沙發與散落的木板,上面鋪著厚厚的灰塵。喬瑾琛從破碎的老式玻璃窗看向外面,大概能確定自己是在附近的廢棄孤兒院。 還好,離出事的地方不是很遠。 手機不在身邊,大概是綁來的時候就被扔掉了,手被反綁在身后,但是還能感覺到電子表的存在,心里慶幸,當初覺得老爸是在她手表里裝定位多此一舉,現在看來真是太機智了。 就看阿言的反應夠不夠快了。 被綁的雙腳有些酸麻,她輕輕動了一下,不想踢到了腳邊破碎的玻璃渣,驚動了人。 “嘿,這妞兒醒了?!奔饫嵉哪新曂回5仨懥似饋?,喬瑾琛被嚇得一挑,蜷縮在那里不敢動彈。 尖嘴猴腮的瘦高男人走了過來,從喬瑾琛的視角看見對方穿著夸張的破洞牛仔褲:“別裝了我看見你動彈了?!本o接著后面還有一陣腳步聲,從聲音判斷至少三個人。 染著黃毛的瘦子蹲了下來,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手上殘留著劣質煙草的味道,讓喬瑾琛感到反胃。 “小姑娘年輕就是好,這一掐都能出水兒呢???” 喬瑾琛聽出地方語氣里的的下流味道,強忍著惡心,快速地思考著自己的處境。自己走的并不是平時回家的路線,被人打暈帶到這里,父母工作不易與人結仇,難道是為了錢? “你們如果想從我父母那里拿到錢,最好不要傷害——唔!” 一記拳頭毫無預兆地打在她身上,對方似乎意猶未盡,又在她腹部補了一圈,喬瑾琛疼得蜷縮起身體,眼淚差點掉下來。黃毛提起她的衣領狠狠地刪了她兩巴掌,柔嫩的臉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起,讓對方升起凌虐的快感。 “誰稀罕你那點臭錢!不如好好陪我們玩一玩還能給你留條活路嗯?”旁邊的男人們聽到了都笑了起來,讓喬瑾琛頭皮發麻。 外面套著的校服被人扒了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