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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好陪著他的。你也要保重身體,要不我最近晚上來陪陪您吧——” 孩子的關心讓她紅了眼,她回握住小姑娘的手,忍不住哽咽:“好孩子,好孩子,你這份心阿姨心領了。我沒事,有家里人陪著呢?!?/br> 譚母出自書香世家,與譚父自幼訂親,大學畢業便結了婚,一生順遂,丈夫從商她一直陪伴在左右,夫妻倆伉儷情深。然而譚父一周前去B市出差,一日晚上應酬過后莫名沒了音信,至今沒有消息。 一出事譚母就飛去了北京配合警方找人,當晚見到譚父的人都說飯局結束,對方喝得不多,堅持自己叫司機回賓館,之后便沒了蹤影。監控只拍到他叫車離開的畫面,助理也證實那輛車確實是譚先生的座駕。之后司機和譚父都沒了蹤跡,現在也不能排除綁架的可能性。 幾天下來,譚母基本沒睡過覺,最后如同崩斷的琴弦,整個人精神崩潰病倒了,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娘家哥哥又生氣又心疼,將人強迫著送了回來。這會兒身體還沒恢復就要回B市,譚穆清放心 不下身體虛弱的母親,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少年背著書包走下來,路過喬瑾琛身邊,如以前一樣拿過她的書包,皺眉道: “你肩膀剛受了傷,怎么還背包?!?/br> 上周下雨,喬瑾琛騎車回家,車輪打滑摔了個結實,右肩膀一片青紫,看起來著實嚇人。譚穆清看了傷口,鐵青著臉給她上了藥膏,并且好好教訓了一番才作罷。 喬瑾琛抱著他手臂十分乖巧: “已經不腫了沒事的?!?/br> 譚穆清沒理她,跟著母親道別,帶著喬瑾琛出了門??匆婇T口停著的自行車,他知道小丫頭一定沒聽他的話,他最近沒顧得上她,就給他搗亂。將自己的車推出來,示意人上車: “喬瑾琛,你對我的話倒是陰奉陽違?!?/br> 喬瑾琛四周望了望,見沒人,像貓兒一樣蹭到他身邊,雙手摟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快速地吻了他的嘴角。女孩將馬尾高高扎起,從他身邊逃開時,調皮地發尾躍起蹭過他的脖頸,如羽毛輕浮,曖昧又溫柔。 譚穆清被她這一鬧,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 “走吧?!?/br> “嗯!” 這個清晨如以往一樣,只在譚穆清進教室時引起眾人關注一下。他前幾天沒來學校,班主任對班級里宣稱是生病,喬瑾琛也跟周圍同學說是身體不舒服,同學們信以為真,見人來了不免問候一下。 今天是語文早讀,課代表在黑板上寫下今天早讀的默寫內容。 同桌的周成言抱著書頭疼:“怎么又是,這都輪了幾遍了!” 喬瑾琛將昨天晚上的作業擺在桌角,方便組長收,她笑著安慰:“知足吧,總比前兩天默寫好一點吧?!?/br> 同桌并沒有被安慰到:“說起來昨天作業有道題我不會,待會兒你講給我聽聽?!?/br> “好的?!?/br> 接下來周圍便是一片讀書聲,喬瑾琛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這會兒看著枯燥的書本不免昏昏欲 睡。此時太陽漸漸升起,視線觸及坐在床邊的少年,一小塊光圈打在他的手臂上,漸漸光線延展,光暈越來越大,將整個少年都籠罩在晨光下。他與周圍郎朗背書的人格格不入,漂亮的桃花眼十分淡漠,看起來有些傲氣,有些陰郁。 那不是她喜歡的譚穆清。 他可以有無數模樣,可以懶散,可以桀驁,但絕不是這樣的。 像是,在思考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大課間喬瑾琛去復印真題試卷,想了想拐到了人滿為患的超市,找到了譚穆清慣常喝的那種純牛奶,卻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對方。 男生應該剛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手里拿著厚厚一沓改好的數學試卷,喬瑾琛這才想起來,月考成績該出來了,他作為數學課代表要發試卷。 “譚穆清?!彼趯W校從來都是喊他大名,道貌岸然得不得了。 男生這才注意到了她,小姑娘出去跑了一圈,臉上還是運動后的紅暈,朝氣滿滿,好看的眸子看 著他時亮晶晶的,讓他無端有些歡喜。 午休時,在食堂吃完飯,兩人一起回了教室。興許是兩人回來的太早,教室里竟沒有人。譚穆清將人帶到自己座位那里攬到懷里輕輕抱?。?/br> “這幾天沒顧得上你,怪不怪我?” 小姑娘聞言齜牙咧嘴地掐他腰上的癢癢rou:“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自己說完又無精打采窩在他懷里,小手撩他耳邊的碎發:“我擔心你都來不及哪里會怪你??赡闶裁炊疾辉敢飧艺f……” 她在一米八幾的他面前顯得很是較小,軟嫩的臉頰蹭著他頸邊,綿軟又溫柔,讓他近日千瘡百孔的心稍稍得到一絲慰藉。 “小乖?!?/br> “嗯?”譚穆清私底下親熱時最喜歡這么叫她,她雖然嘴上總嫌棄他rou麻,實際上每次男生用低沉的嗓音喊她是,總是心悸得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我父親……” 男生欲言又止,讓喬瑾琛有些急:“跟我說也這么猶豫么?” 思及這件事的復雜性,他認為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本就不關她的事的,別讓她擔心比較好。 男生將她抱在懷里,愛憐地親親她的臉頰: “沒事。我能解決?!?/br> “譚穆清”她雙手捧著他的臉,直直地忘記他幽深的眸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是只有你 護著我啊,你知道的,我是最疼你的?!?/br> 直到很多年以后,譚穆清都記得這個畫面,午后的教室,這個他一手養大的小女孩兒像個保護者 一樣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告訴他: 譚穆清,我是最疼你的。 只可惜他到很久以后,才讀懂她語氣里重重的承諾。 那是一個女孩少年時最鄭重的托付。 而此時,他只是當作女孩兒逗他開心的戲語,聽過就忘了。 這天晚上,喬瑾琛在床上心有所覺突然醒了過來,她跳下床打開窗戶,不遠處,穆家燈火通明,她似有所覺,跑了出去。 平靜了幾天的穆家,此時門口停著一輛警車,警報流動的紅光像是禁忌的預警。門戶大敞,喬瑾琛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客廳。 穆mama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愣,任憑身邊警方怎么勸慰只是搖頭,不停重復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譚穆清站在一邊,臉上辨不清情緒,她聽見男生冷靜地問警方: “我爸爸的尸體是在哪里發現的?” 喬瑾琛看著那個少年,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后來她回想起來, 大概她那會兒已經知道,他們大抵是回不去了。 譚穆清看到喬瑾琛,拿了她在她家慣穿的粉色拖鞋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