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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臉,“你練過字嗎?” “練過。我爸逼著練的。什么時候去見見他們?”盧誠問。 “你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br> “那過幾天,我嫂子已經跟他們透過氣了?!?/br> “嗯?!?/br> 盧誠抓著她的手,“我教你?!?/br> 他掌心微熱,握著她的,順著字帖上字正腔圓的方塊字筆畫游走,指腹細繭磨著她的關節,酥麻曖昧。 梁曉一個字也練不進去。 …… 作者有話要說: 就,兩人都沒啥文化…… = = (我今兒個忘調時間了) ☆、第三十九章 盧誠的身體養了一周后,差不多行動無礙,老陸在出院的前一天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好好休養,他知道這件事總得給他一個交待,不管起因如何,因為他的原因侵害了乘客利益,這是不辨的事實。 就是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糟。 他到公交站的時候,楊聰剛下了一班車,背對著他似乎在發呆。他隱隱約約聽見前面有女聲在說話,隔得遠,辨不清,拍了下楊聰后腦勺,“杵著干嘛你?” 楊聰從手機上回頭,看見他,有些震驚,“誠哥?” “老陸呢?” 盧誠舒展了一下筋骨,養了一周,肥rou都能長一圈了,再不動動,他得生銹了。 “你怎么來了?老陸不是讓你休息嗎?”楊聰站起身。 盧誠說:“休息好了?!?/br> “這就好了?這才幾天?你身體能隨便動嗎?” 盧誠雙手插在兜里,瞟他一眼,“干什么你,這樣關心我?老子喜歡女人的?!?/br> “我cao!”楊聰抓頭。 盧誠哼笑一聲,往老陸休息室過去。 “哎!誠哥!你等等……”楊聰忙叫住他。 “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煩?”盧誠冷著臉,“有話快說?!?/br> “那個……”楊聰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盧誠眼一瞇,掉頭就往老陸那走。楊聰原地愣了半晌,也急急忙忙跟上去。 走近了,方才那聲音要清晰一點,能聽到里面夾雜著一兩聲“不負責”“危險”“辭退”……等字眼,說話人口氣不耐,透著燥怒和不快,然后他就聽到老陸的聲音了。 “……這事兒是意外,我們會處理,一定保證,不會給市民乘客造成困擾……” “不想造成困擾就直接辭了!才能萬無一失,否則哪天再碰到這種情況,碰到個豬油蒙心的殺千刀的,我們怎么辦!”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們會注意的——” 楊聰偷偷去覷盧誠臉色,饒他認識盧誠這么多年,也沒一次這么看不透他。 大門口的聲音越來越近,盧誠沒繞去休息室,這一聽就知道人不在那里了,何必多此一舉。 楊聰嘆口氣,覺得盧誠簡直倒霉透頂。 大門口站著幾個人,當先的一個中年婦女,薄呢衣,高跟靴,挎一個格子包,保養得很好。但臉上帶著怒意,也看得明顯。她指著自己右臉,“您可看見了,這都一周了,我淤青都還沒散,那一巴掌扇得多用力你能知道?要不是我臉皮厚,我牙齒都能給扇掉,我要討個公正,我過分了,大家評評理,我過分嗎?” 旁邊圍著一圈看熱鬧的路人,有拿著手機拍照錄像的,倒沒幾個人回應她。 中年婦女身側站著三個人,一個約摸是她丈夫,另兩個大概是妯娌,一旁火上澆油,扯著袋子里好幾瓶黃花油、止痛片、X光片給眾人展示。 “況且這事兒不止我受累了,當晚那車上可半車人呢,還有個小學生,才幾歲?還有個小姑娘胳膊都讓刀劃破了,我一看心都要跳出來了,人家姑娘不想惹事,我得站出來??!不能讓人平白受這折騰??!是不是!明江是不大,可這來來往往的人聚起來也不是你一個小公司能負擔得起的,我老公給我買的鉆戒都差點被扒了,這還能怪我沒事戴著戒指四處招搖?大家伙聽聽呢……” 這一通話說得聲淚俱下有理有據,旁觀的路人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七嘴八舌,一議論起來,議論紛紛,壓都壓不住。 老陸一個頭兩個大,本來當晚受害比較明顯的小姑娘都明確只是嚇到,不追究,還有另外一對夫婦更是被勸慰回去,也表明能理解。就是眼前這位,油鹽不進,賠償道歉都不管用,硬要一個公道。他夾在中間難做,要辭了盧誠,他畢竟是安排下來的,這幾年再怎么說也相熟了,做這種事不好看;不辭吧,這人四處鬧騰,平白給公司抹黑,影響聲譽。 進退兩難時,身后傳來一句話。 “那晚的事,是我的責任,我道歉?!?/br> 老陸轉頭,看見盧誠緩步走出來。 盧誠半張臉掩蓋在夾克外套領口下,露出的一雙眼睛辨不清神色,掃視了周圍一圈,視線落在方才叫嚷的女人身上。仗著有路人看著,她氣勢囂張,可這會兒對上盧誠,張嘴半天,閉而不答了。 有人高舉手機拍攝錄像,純粹看熱鬧。 盧誠說:“這道歉遲了一點,但事出有因。我盧誠不是縮頭龜孫,是我的責任,肯定擔到底?!?/br> 那女人半天沒出聲。 “找事的人既然跟我有私怨,未免連累無辜乘客,我會主動辭職。就今天吧,我辭職?!?/br> 老陸插嘴說:“盧誠,你等會兒——” 盧誠沒理他,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咄咄逼人,但這樣沉靜的目光仍讓人不敢對視。 周圍人竊竊私語,但事不關己,自然沒有當事人那樣義憤填膺,況且事實如何,也不關心,都是看個熱鬧罷了。 盧誠低頭看著眼前女人說:“你還有什么要求?” 女人無話可說,嘀咕兩句,也只好算了。 事情以盧誠辭去司機一職落幕,眾人漸漸散了,剩三人站在原地。老陸一個勁數落他,“這事情還是有轉圜余地的嘛,非得鬧到這樣?” 楊聰一旁嘀咕:“轉圜?你不是班都重新排了……” 老陸:“楊聰你說什么呢!” 他轉頭對盧誠說,“盧誠,我沒那個意思?!?/br> 盧誠點點頭,“我知道。班就排著吧,我找時間來交接?!?/br> 老陸說:“等過了這階段,你還能回來干,啊?!?/br> 盧誠視線往街口瞥去,“嗯,知道,我先走了?!?/br> 楊聰叫他:“誠哥!” 這件事,總要給個解釋,不僅別人,老陸也會對他這個□□心存顧慮,遲早會提出讓他休息一階段的建議,那天的電話就能聽出來了。 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盧誠沒聽楊聰說什么,快步后門出去,抬頭望去,視線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逡巡而過,終于在對面扶桿旁看到剛才討要公道的女人。 他小跑兩步,撐著圍欄跳過,躥到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