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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半點原則都沒有,隨便揉捏拿扁。 她吁了口氣,細眉蹙著。 小梅還在小聲喊:“姐,姐……” 她回神,問:“怎么?有事嗎?” 小梅指指柜前電話,“梁二哥打電話來,讓你回家一趟,說過會兒來接你?!?/br> “幾點?” “七點?!?/br> “知道了,你忙好了就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了?!?/br> “好?!?/br> 梁霖接了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沒說話,梁霖欲言又止,但礙于開車,沒開口,到了家,吃完飯,梁母拉了她到一旁問話才知道。 “你跟那人在處???” 梁曉沒還明白:“誰?” 梁母瞪她一眼,“還誰?王夢介紹那個,叫什么盧誠的,盧誠!你跟他怎么湊一起去了?” 梁曉問:“你怎么知道?” 這事兒她誰都沒說,就是因為剛開始她媽不是很同意,打算找個時間談的。 梁母說:“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回答我就行?!?/br> 梁曉現在自己都一個頭兩個大,現在還需要談? 她“嗯”了一聲。 梁母“啪”打了她手臂一下,“你這人,怎么都不和我說?盡自己做主!” 梁曉沒心思多說:“這是我的事,又不是你找,說了能頂什么用?!?/br> “你這丫頭——” 意識到自己口氣沖了些,梁曉默了片刻,說:“現在也沒在一起了?!?/br> 梁母追問:“什么意思?什么叫沒在一起了?” 梁曉說:“字面上意思?!?/br> “別跟我拽字兒,你媽不懂這個,我就問,你和他交往過是吧?” “是?!?/br> 梁母說:“你跟他斷了?!?/br> 梁曉不解問:“為什么?” 梁母說:“為什么?沒聽王夢說啊,那人脾性有問題?!?/br> 梁曉拉她坐椅子上,“人好不好我自己清楚,況且他人沒你說這樣嚴重,都是誤會?!?/br> 她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別cao心我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的?!?/br> 梁母嚷道:“不行!我不滿意他……” 梁曉關了浴室門,隔絕了梁母的叨念聲。 熱水淋浴而下,渾身舒泰,浴室熱氣騰騰,墻上鏡面糊了一層水霧。 同不同意現在也不重要了,說不定他們兩人就這么斷了。 梁曉擠了一手浴液,打出泡,揉身上。 可是就這么算了? 熱水沖上身體,地板泡沫順著水流鉆進疏水口。梁曉洗了片刻,低頭打量了自己身體一樣,伸手去抹開鏡面上的水霧。 暖黃燈下,鏡子里的人酮體雪白,皮膚白嫩,雙腿長直,窄肩細腰,盈盈一握。 她注視著鏡子里的人,帶著水珠的臉龐并不老,還很年輕。她骨架小,這幾年有意養著,控制飲食和生活習慣,小臉光潔,眼角也不帶細紋,淺笑時梨渦半隱半現。 還好,她還年輕,她才二十八,她沒有被蹉跎的時光帶上離異女人的松弛和愁悶。 她有自己的交際,有自己的興趣,有自己的事業。 不靠別人,不輕看自己,不自怨自艾,不消極磋磨。 兩分小女孩的青澀,六分成熟女人的溫柔韻味,剩下的是悠悠時間帶來的閱歷和沉淀。 梁曉關了熱水,拿浴巾給自己擦凈,換上睡衣。 這是屬于她自己的,誰也不能否定。 柔軟的棉質睡衣罩下,梁曉吹干頭發上樓回房間。 盧誠的心思她無法猜度,但她不能為了屈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她心情松快許多,上樓,看見梁霖站在窗邊抽煙?!案??你怎么站這里抽煙?” 梁霖在窗沿上把煙碾滅,“曉曉,哥有話跟你說?!?/br> 梁曉說:“什么事?” 梁霖低頭沉吟,手指捻著煙,似乎有再點燃的趨勢,來來回回,半天沒開口。 梁曉便猜到大半了,問:“是關于蔣信安?” 梁霖抬頭:“你知道?” 梁曉說:“我跟他碰上了,在青空教育,我一猜就知道是你?!?/br> 梁霖臉色復雜,“曉曉,哥沒別的意思,他一直有跟我聯系,我以為你們或許能復合,他也表示不會給你困擾……” “哥,”梁曉打斷他,“我沒把這事兒放心上?!?/br> 蔣信安跟他們家實在太熟了,熟到根本無法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更勿論之前交好的兩人。 梁霖說:“這事兒是我做得不對,哥跟你道歉?!?/br> 梁曉說:“你沒做什么?!?/br> 梁霖把煙頭仍簍子里,“那次見面看你和盧誠的樣子,我就覺得不該多事把你介紹到那兒去了,不管你們會不會復合,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該插手太多。你之前就是讓我們耽誤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道理?!?/br> 梁曉沒說話。 梁霖說:“現在你們怎么樣了?” “跟以前一樣?!?/br> 梁霖點頭,“那個盧誠呢?” 梁曉無奈了,“你也知道?” 梁霖看她一眼,無奈道:“看出來的,男人總是比較懂男人一點,他那天看你的眼神,我就覺得不對勁。怎么?你們真在一起了?” 梁曉說:“差不多?!?/br> “差不多是怎回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就那次臺風過后一直聯系了?” 梁曉不想解釋,便說:“是?!?/br> “慢慢來?!绷毫嘏呐乃绨?,“哥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找個好男人,好補償你這些年為這個家付出的?!?/br> 梁霖下樓。 梁曉站了片刻,也沒想起去問她媽怎么知道她跟盧誠交往這件事了。 她進房間,鎖上門,躺在床上 ,睜著雙眼看著頭頂天花板。 窗戶被簾子蓋得嚴嚴實實,不見半點星空,只有淺淡的花紋爬滿深綠布簾。 躺了半天,還是偷偷起床,摸黑下樓。 ** 夜涼如水,有人睡不著,有人不想睡。 盧誠仰躺在床上,來回翻轉,難以入眠,床頭燈照亮一小片區域,他大字躺床上,胸膛上隔著手機,從剛開始到現在,屏幕就沒亮過。 這女人心就這么硬?半點頭都低不得? 盧誠恨恨咬了下后槽牙,撈過手機,點亮屏幕。 屏幕壁紙原先是系統自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換了,一個女人,坐在公交靠窗位置,側頭看向窗外。 不知道什么時候拍的,也不知道怎么拍的。 盧誠看著那人就心煩,調到設置把壁紙取笑,重新換成系統自帶圖片。 一個小時后,還是沒電話。 他看著那蔚藍大海的圖片,點開相冊,看了半晌,又換了回來。 心想,再等一個小時。 …… 梁曉盯著電話按鍵,按了那個記下的號碼,剩下最后一個鍵,遲遲沒下手。 她兀自發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