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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曉說:“他過來對我說,想要重新開始?!?/br> 盧誠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后掀起眼皮,睨她:“然后?” 梁曉被他氣笑了,“然后?然后我答應他了,我們馬上要去吃合伙飯,你還有事?沒事我就先走了?!?/br> 簡直莫名其妙。 她臉都氣紅了,轉身就走。 胳膊被拉住。 盧誠熄了火,手指用力,攥得她發疼。 梁曉:“放手?!?/br> 旁邊車子呼嘯而過,帶來一陣烈風,卷起路邊的土塵。 一陣沉寂過后,盧誠開口。 “我吃醋了?!?/br> 梁曉看都不想看他。 盧誠繼續道:“一出門就看見他,還幫你拿包,他走的時候那笑看見沒?我見了就想揍他一拳,礙眼,你居然還不解釋?!?/br> “我之前沒說過?還是你根本就沒聽?” 盧誠用力把人拽回來,摟在胸前,用腦袋上頭盔抵著她,“三番五次,我耐性沒那么好,要不是跟你認識,我早就找時間打他了,用得著你解釋?” 梁曉說:“你厲害?!?/br> 她推開人就要走。 “好了?!北R誠又把人扯回,“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許見他?!?/br> 盧誠摸了下她的腰,低頭說:“你怎么知道你在這上課的?” “他弟開的?!?/br> 盧誠手一頓,盡量按下怒氣,輕聲問:“那你怎么來這上課?” “我哥介紹的?!?/br> “梁霖?”盧誠問,“你哥跟他認識?” “他們以前關系很好?!?/br> 盧誠終于忍不了了,哼笑一聲:“所以?你哥特意介紹你過來這邊上課?再續前緣?” 梁曉也笑:“可能是,我回去好好問問他,謝謝他牽手?!?/br> 盧誠收手,放開她,眉頭中央擰成川字,“那你什么意思?” 梁曉說:“剛才不是說了,要復合?!?/br> 盧誠擰開鑰匙,油門一家,輪胎打了個旋兒,調頭。引擎轟鳴,他停止路邊,斜睨她:“梁曉,你別惹我?!?/br> 梁曉說:“你要我解釋,我實話實說,不滿意嗎?” 盧誠咬了下后槽牙:“你辭了這邊課程?!?/br> 梁曉直視他,難以置信,他能說出這樣的話。 “辭了這邊課程,有蔣信安出現的地方我要缺席,遇見了必須避開,是這樣嗎?” 黑衣夾克被風鼓起一塊,油門加著,引擎轟動,半天,終于沉寂。 梁曉說:“盧誠,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br> 盧誠說:“我不了解你?” 風很涼,梁曉攏緊衣服,平靜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太沖動,也許根本沒到深刻了解對方的程度,我這人確實不是很優秀,事實上我到現在仍不敢相信你會看上我?!?/br> “你也看出來了,我對接吻親熱還帶著抵觸,是我沒準備好,或許我們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也許……” 她話沒說完。 盧誠摩托突然加大油門,轟鳴聲驟響,蓋住她沒說完的話,他看都沒看她,輪胎猛轉,揚起一道塵土,車子從她面前開過去。 留下一個背影,黑沉沉的。 “……分開一段時間……”梁曉張了張嘴,咽下未完的話。 停駐片刻,到對面等公交了。 ** 摩托車飛快地從馬路上疾馳而過,后輪揚起塵土。路邊的人或站著說話,或順著馬路走過,突然一道線躥過,塵土飛揚,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車子在翟山緩緩開進,街道人漸漸多,速度放慢。 盧誠俯低身體,雙眼如炬,里面燃著一團火。下雨剛好,好歹能緩解一點,這要從胸口躥出來的怒火。 前面拐彎,盧誠心神不在,沒鳴笛,拐進去剎那,里面正好出來一人。 “我cao!” 盧誠急剎,輪胎在地上摩擦而過,及時剎住。 陳康瞪著眼睛,撐著車頭,正要罵一通,抬頭一看,居然是盧誠,他震驚不已:“盧誠?” 盧誠眉頭蹙起。 陳康說:“誠哥!誠哥??!您這是神游天外還是怎么,車子開成這樣?!?/br> 沒撞上,他及時避開了。 陳康說:“白瞎了你的車技了?!?/br> 盧誠眉頭皺得更緊了,“沒事滾?!?/br> “哎?!标惪蹬牧讼滤囶^,“誰惹你了,火氣這么大?!?/br> 盧誠擰開油門,開車要走。 陳康說,“這明顯有心事的樣子啊,難道你見過嚴路了?” “誰?” “嚴路啊?!标惪捣磻^來,“怎么,還沒見過啊?!?/br> 轟鳴聲停,盧誠轉臉問:“嚴路?他回來了?” “前幾天回來了?!?/br> 盧誠方才皺著的眉頭松開,“他回來干嗎?” 陳康說:“我怎么知道,這是他家,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吧?!?/br> 盧誠重新發動車子,“知道了?!?/br> 陳康擋在他面前,“盧誠,你跟他見面不?” 盧誠說:“關你什么事?!?/br> 陳康笑:“你倆見面說一聲,我跟去湊湊熱鬧?!?/br> 盧誠給他堵住,半晌才開口:“你這興趣,挺特別?!?/br> 陳康嘿嘿笑:“那不可?!?/br> 被他這么一打岔,方才的氣也消了不少了。 空蕩蕩的兩室一廳,沒有人氣兒,住都沒住幾次,平時賴在盧斌家不覺得,這么一回來,空寂感撲面而來,都忍不住唾棄自己矯情了。 廚房的鍋都是嶄新的,碰都沒碰幾次,冰箱空空如也,扔著幾個癟了的西紅柿和焉黃瓜,一顆放了不知多久的雞蛋,一盒開了封沒用的粉條。 盧誠盯著了片刻,“啪”一聲關了冰箱門。 窗簾輕晃,剛開窗通氣,里面的塵味還沒散,人高馬大的一個人,煮個飯都不行了? 半晌,又把冰箱打開。 掏出僅剩的幾樣東西,削皮洗凈,跺成幾塊,燒開水,連著粉條一塊扔下去煮了。 結果煮了十幾分鐘,撈出來一鍋黏糊糊的東西,味道一言難盡,他隨便吞了幾口咽下,扔洗碗槽里,靠窗邊坐下,點了香煙。 月朗星稀,皎潔的明月掛在天幕上,越發襯得人寂寥。 盧誠吐出一口煙,盯著扔地上的手機。 還不打來? ☆、第二十九章 梁曉也不順利,公交沒擠上,折騰半天回去,臉色沉沉,連小梅都不敢搭話。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兩口灌下大半,把自己摔在沙發里,抱著小腿,團成一團。 小梅在外頭喊她。 梁曉腦袋暈沉沉的,像是攪成一團沒煮好的面,半天找不到頭在哪。 可她也不是她的本意,氣極了而已。 蔣信安都沒這么咄咄逼人過,他憑…… 梁曉撐著額頭,這是她不對?不該把兩人拿來比較? 她性子雖然軟,但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