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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日漸圓潤,可是反觀阿吾,怎么瘦成這般模樣? 燕桓小心地貼上她的小腹,又軟又平滑,可他仍是覺著不可思議,抱著她靜默了許久,才沙啞著聲音道:“阿吾辛苦了?!?/br> 他悄無聲息地將小兄弟遮掩起來,便又抱著她不肯放手,“阿吾想吃什么,我命人去準備?” 一提到吃,秦悅便覺著害怕,卻是搖頭不止。 “阿吾?!彼N著她的側臉,目光柔和似水,“阿吾生個女兒給我可好?” 秦悅笑道:“哪里有皇家不喜兒郎喜女子的?” 他喜歡女兒?倒也未必,燕桓抱著她道:“我只喜歡如阿吾一般乖巧漂亮的女兒。 他一邊說,一邊貼上她平坦的小腹,“不知我們的女兒聽到了沒有?!?/br> “白薇說,不足三月的胎兒,還不及雞卵一般大,怎會聽得到?”秦悅也不知他趴在她懷里聽什么,難不成還能聽到里面的小家伙說話不成? 但見他聽了一會,這才坐直了身體,靜靜看著她道:“因為這個小東西,我從此便再也不能與你親近了?” 秦悅掩著嘴笑道:“如此這般,還算不得親近么?”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更為親近?!毖嗷鸽m是抱怨的語氣,一雙哀傷的眼卻是落在她臉上,移也移不開。 秦悅覺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憐,不由將小手塞入他的掌心,“白薇說三個月之內是萬萬不能的,若是夫君一定要……” 燕桓見她吞吞吐吐,便也明白了她難以啟齒的是何事,他低笑一聲,引著她的小手往他衣衫遮掩之處探去。 當日他們還未窺探到對方心意之時,他便將她養在榻側,還時常逼迫著她用一雙小手愛撫于他。而今這一番動作,倒是又教她又露出了只他一人見過的嬌羞模樣。 秦悅轉過頭不敢看他,光天化日之下,她這是在做什么…… 他笑著去尋她的柔軟唇瓣,待他躁動地碾著她的唇□□了一會,卻是急不可耐地喘息道:“阿吾、阿吾……再快些?!?/br> 秦悅睡醒的時候已是傍晚,她沙啞著嗓子喚了一聲“掌燈”,楊桃便連忙點燃亮了的燈盞。 秦悅如前些日子那般嗜睡,待到下地用膳之時,便見案上放著一只琉璃瓶,瓶中養著幾株怒放的杏花,花團錦簇,潔白無瑕。那琉璃瓶盛滿了水,在燭光映照之下五光十色,鮮艷異常。 她知曉燕桓從來不知如何討女子歡心,卻是個認真好學的。遙想當日見了哥哥予她的木簪,便是一口氣制了三支于她。而今定是看到哪家的男兒折花獻美人,這才想到摘花給她??墒沁@花枝分明好端端的長在樹上,卻偏偏被他斷了生路……他待她又何嘗不是如此。秦悅從前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小肚雞腸,后來也便慢慢地懂了,因他一無所有,故而對于喜愛的事物,便會牢牢抓住不放。而今他并非一無所有,他有她,有他們的孩子。所謂父慈子孝、兄弟友恭,萬里江山如畫也不過如此,她會陪著他,陪著他成為這世上最好的男子。 自她有孕開始,便對外稱病不出。朝臣只道是太后身體抱恙,岳子榮又守口如瓶,外人也窺探不得究竟。 如今重修了起鏡殿,太上皇便宿于起鏡殿中,只待燕桓歸來,正式禪位之后便遠走虞城,寄情山水。 想來乾明宮空空如也,只待新君。 秦悅少食了一些晚膳,胃里便又濁浪翻滾,她實在忍耐不住,只得就著一旁的空盆便嘔吐起來。 吃了吐,吐了吃,她不知其他女子是否每日如此,可她當真要被腹中這小東西折磨瘋了。 待她吐了個干干凈凈,伸手去取絲帕的時候,卻忽然被人捉住了手。 秦悅素來愛干凈,而今這般日日嘔吐,便是連自己也忍受不了。尤其是污穢之物酸臭難耐,每每熏得她想要一死了之。 可那本該在起鏡殿參加慶功宴的男人,就這么蹲在她身前,低著頭替她擦嘴,而后將杯盞遞給她道:“漱口?!?/br> “別看我……”秦悅低頭抿了一口水,她這般模樣,自己都覺著臟。 “我從不知道,懷了孩子這般辛苦?!彼焓秩ケ?,她卻低著頭閃躲。 “阿吾?!彼麑⑺Я藵M懷,“對不起?!?/br> 這種事情你情我愿,有什么對不起的,她伸手環住他的腰,“我愿意同夫君生兒育女,愿意一輩子都同你在一處?!?/br> “我知道?!彼皖^蹭她的肩頸,她素來比他通透,他對不起她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 秦悅又漱了幾回口,才覺得舒服了些,卻是打趣道:“夫君為何不宿在乾明宮?” “阿吾這是要趕我走?”他一邊替她擦嘴,一邊不悅道。 “又不能教你盡了興,留在這里做什么?”她的眼睛很亮,卻是在揶揄他。 “留在這里陪阿吾散心?!彼獣运幌矚g這般拘束的后宮,卻是盯著她的眼睛道:“難不成在阿吾眼里,我便是只顧著男女情.愛,不顧其他的色胚?” 秦悅掩唇低笑,“誰說不是呢!” “愈發牙尖嘴利,敢同家主叫板了不成?”他捏著她的臉頰。時至今日,他不由懷念起她當日的圓潤模樣來,不像而今消瘦成這般光景。 燕桓嘆息一聲,捧了案上的琉璃瓶道:“這是我在城外摘下的花枝,阿吾可是喜歡?” “夫君喜歡,我便喜歡?!彼A苏Q?,望著他笑。 燕桓倒是聽出來了,她不喜歡,卻是不得不喜歡。因為他從前告訴過她,但凡是他喜愛的,她便要學著喜愛,但凡是他給予的,她須學著接納。 “阿吾同我在一處,可是覺著委屈?”他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向殿外走去。 “不曾覺著委屈?!鼻貝傦w快地挽住他的臂彎,緊緊靠著他不肯松開。 燕桓放慢腳步,似乎很滿意她挽著他臂彎,靠在他懷中的模樣,就好像他是她的天地,是她可以倚靠的港灣。 宮里的花兒也開了,一簇簇堆滿的枝頭。有夜風襲來,暖暖地吹散了些許花瓣,落雪一般散落下來。 燕桓低頭看她,“而今諸事既定,阿吾可愿陪我回一趟連江城?” “回去?”秦悅心上猶豫,她從未想過此生會再回連江城。 “我成婚數載的夫人還在城中?!彼麩o奈道:“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她相見?!?/br> 秦悅低笑,她知曉他從前是獨斷專行的性子,而今倒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她思索了半晌,“便由夫君安排吧,若是過些時日能出去散心,也好過整日悶在宮里?!?/br> 她素來是貪玩的性子,而今囿于這般高墻大院,著實委屈了她。燕桓道:“這般憋悶,今夜就帶你出宮一趟?!?/br> “真的?”秦悅瞬時覺著神清氣爽,便是連困意也消除了大半。上一回隨他出宮是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