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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在他眼里,恐怕早就和外面傳言的一樣放浪。 玲瓏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見阿吾jiejie紅著眼眶,如疾風一般入了宮。 “阿吾jiejie?!绷岘囆÷暤溃骸鞍邹惫媚镌诘饶??!?/br> “請她稍等片刻,我馬上來見她?!鼻貝傔B忙洗漱更衣,拆了滿頭的綴飾。 照鏡子的時候,她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他那句“人盡可夫”。她想象過一千種與他見面的方式,唯獨未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如此。她低頭打量自己嫣紅的指甲,忽然覺得不該白白辜負了這樣的罵名。 秦悅準備了一番才與白薇相見。白薇替她診脈之后,卻是道:“并沒有什么大礙?!?/br> 秦悅低著頭沉吟半晌,卻是不肯說話。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白薇問道。 “jiejie可有去除抓痕的膏藥?”秦悅為難道。 “抓痕?”白薇詫異道:“哪里來的抓痕,讓我看看?!?/br> 秦悅堪堪解了衣襟,卻聽白薇驚呼道:“是誰做的?” 那抓痕不在別處,恰是有人以五指撓了一邊的雪白豐盈,紅痕滲血,甚是凄慘。 秦悅知道慶元王素來喜愛干凈,既是他已經認定了她的不堪,不如教他再多知道些。她想到此處,卻是下定了決心,“岳臨淵?!?/br> 白薇見那痕跡血淋淋的,卻是不忍道:“我先替你處理傷口,再連夜熬制些膏藥予你?!?/br> 秦悅低頭半掩著衣衫,“多謝jiejie?!?/br> 因著胸口火辣辣痛得厲害,秦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聽說大司馬昨夜醉酒,抱著心愛的小妾大展雄風之時,忽然抽搐起來。及至天亮,尸體已經硬了,小妾嚇得瘋癲無狀,落水溺亡。 秦悅梳妝之時不由歡喜,“今日可得將我打扮得漂亮些?!?/br> “那是自然?!绷岘囈嗍情_心極了,“岳大人一早就來了,你不見他嗎?” “見?!鼻貝傂蕾p著十指的明艷色彩,說不定她日后便再也見不到他了,無論如何也得再叫他一聲“哥哥”才好。 岳臨淵往日喜歡直入寢殿,可今日卻聽說她心情大好,便站在殿外等著她。過了許久,但見她的發頂墜著木蘭花枝形狀的步搖,隨著步伐輕輕顫動,叮咚作響。 岳臨淵看了許久,卻是走向前去與她并肩,于寬大的衣袖之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答應過她會殺了余剛,而后待他當上岳家族長,便接她出宮。 “可是解氣了?”他問她。 秦悅心領神會,笑望著他,“多謝哥哥?!?/br> 秦悅匆匆見過岳臨淵,便往乾明宮而來。 南楚帝往日不必上朝,便是居于后殿也無甚不妥。今日不同以往,諸位皇子都要趁早來請安,新婚的太子夫婦還要來奉茶??杀菹逻@般行動不便,實在是不得見人,宮人便于他日常坐臥的軟榻前置了一扇薄薄的屏風,既不影響諸位皇子請安,也不畢近距離相見。 秦悅亦是連連夸贊此舉甚妙,便問左右道:“是誰想的法子,有賞!” 內侍道:“啟稟娘娘,是丞相吩咐?!?/br> 秦悅瞬時收斂了笑容,那老狐貍,定是不想教人窺探出陛下的病情,故而如此這般。 她一入內,南楚帝如往常一般盯著她看,直到她坐在他身旁笑道:“今日天氣很好,呆會兒我叫內侍將軟榻移到花園,陪陛下曬太陽好不好?” 南楚帝微微張了嘴,“好?!?/br> 眼看著南楚帝的病情日漸好轉,秦悅覺得當前一定要抱緊皇帝陛下的大腿。 秦悅還未來得及諂媚,內侍便稟報了大司馬昨夜風流不成,與小妾雙雙入了陰曹地府之事。太子妃幾次哭得暈厥,早已不省人事。太子聽到舅舅暴斃的噩耗,亦是猛地吐了一口血。 秦悅慌忙道:“傳太醫了沒有?” 內侍道:“太醫正在玄黃宮中?!?/br> 秦悅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頭的時候,卻見南楚帝正圓睜著眼看她。 秦悅有些心虛,想說:“不是我做的?!鞭D念又一想,兇手馬上會浮出水面,她著什么急,于是安慰道:“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請陛下寬心?!?/br> 秦悅生平第一次打扮得美艷無方,等著晚輩請安,本該是太子率先而入??墒峭蝗怀隽诉@樣的事,的確是意料之外。又過了一會,等候在外的慶元王與慶安王便一同入內,于屏風之外雙雙跪下。 屏風輕薄,秦悅自是認得那熟悉的身影,真可謂此一時彼一時,遙想她在連江城之時,眼前之人可是以家主身份壓著她,逼著她下跪,今日可真是……風水輪流轉??! 燕榕抬頭的一瞬,隱約可見那邊的兩個人紋絲不動,也不知在做什么? 秦悅覺得二人也該跪夠了,這才打算開口,卻忽然覺得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裙擺。她驚愕地回頭,看到南楚帝正緩緩地抬起手臂。 早知白薇施針有如此功效,還要那些庸醫做什么!這下可好,待到南楚帝神志清醒,便又有人替她做主了。 燕榕看得真切,不由懷疑父皇先前那般模樣究竟是不是真的。但見皇后忽然起身靠近父皇,他緩緩抬起手,似乎覆在了她的臉上。 燕榕尷尬地笑笑,偷偷瞟向身側的皇兄,但見他側臉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一雙眼如獵鷹一般,似乎要將屏風瞪出個洞來。 就在此時,燕榕聽到對面那女子嬌滴滴道:“陛下,兩位殿下還跪著呢?!?/br> 秦悅覺著天子這兩日恢復得極好,一會可命宮人扶著他到室外活動一番。不過此時不準兩位皇子起身倒是不太好,特別是慶元王殿下,以他那小人之心,恐怕會誤以為她在借機報復他。 燕桓離開乾明宮之后一直沉默不語。燕榕知曉他心上不快,卻是道:“想她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為了自??倳袔追治笕?,皇兄切莫往心里去?!?/br> 燕桓目光沉寂,往向遠方,“我不氣惱她委曲求全,亦不計較她這些年相交過怎樣的男人。我氣惱的是,她可以向任何一人委曲求全,卻唯獨不是我?!?/br> 父皇削弱余氏的手段十分激烈,幾乎是一夜之間廢后、卸了大司馬的兵權。本該是乘勝追擊,將余氏全族貶謫甚至流放,可他卻突然無法親政。 既然一擊未能擊潰余家,對方便也會立即尋找對應之策。站在余家的立場,最好的法子莫過于擁立燕栩,取代父皇。 燕桓心道:若余家敢如此,他便屠了余氏全族,將燕栩的母族一朝殺盡。 一旦宮中劇變,皇后死于叛軍之手也很正常,只要他能在此之前接回阿吾,她便還是他養在連江城,已經成婚三載的妻子。 可是顏佑只帶回一句話給他。 她說:我的去留何時由得你們決定了? 彼時燕桓在想,為何她豁出性命,也不再念著他的好,縱是他能保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