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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了?!?/br> 秦悅不明所以道:“照應我?” “既是我的公婆親自為阿吾主持笄禮,玄清坤道為你加笄,且不說是我,便是齊贏也會待你如親妹一般?!卑邹钡?。 秦悅知曉燕桓特意打通了齊贏的關節,卻并未深思其中還有這樣的玄機。 “有件事一直沒有機會問你?!卑邹眳s是掩上房門,壓低了聲音道:“大約是中秋之后,趙辛同我索要過避子藥,可是你的主意?” 秦悅心上“咯噔”一下,卻是點頭。 “我猜也是?!卑邹钡溃骸耙蚨艺E騙趙辛說,這種藥服多了會終身不孕?!?/br> 若是她當日真的服了避子藥,又被燕桓知曉了趙辛的作為,那豈不是……秦悅垂眸道:“我險些害了他?!?/br> “這倒不一定?!卑邹毙Φ溃骸八敿幢阃嗷阜A明實情,還趁機表了一番忠心?!?/br> 秦悅愣了半晌,卻是氣得笑了,“這個趙辛,倒是兩頭不得罪?!?/br> 他當日既應了她,又不能背叛家主。反倒是自己找了個折衷的法子,這樣一來,既沒有負她的囑托,又未曾背叛過殿下。 可是秦悅仍然覺得心有余悸。而今想來,他們之間的任何問題,終須二人自己面對。若是不明不白地將旁人也牽扯其中,到底是短缺了智慧。 秦悅實在好奇,白薇先前對齊贏還是敬而遠之的態度,怎么突然就答應了去明城? 白薇欲言又止,便又想起不堪回首之事。許是一個人久了,竟是絲毫也經不起那人的誘騙,軟綿綿地被他哄到榻上,不知道幾次短兵相接。 待到她清醒過來,已是與他裸身相交、發絲糾纏的模樣。他驚慌失措地坐起身來,一聲聲喚她,“白薇,我錯了,我錯了……” 白薇冷笑,縱是她飲了酒,難道齊贏也醉了不成?這個乘人之危的混蛋! 既然大家都是成過婚的人,也并非擔不起自己犯下的混賬事,倒沒有必要尋死覓活一番。 木已成舟,白薇只是披了衣衫,頗為頭痛地飲了兩盞茶水。 齊贏有些猶豫地抱著她道:“不舒服?” 白薇煩悶地推開他,“你此番前來,到底有何目的?” 齊贏這才大大方方地坐下,“我如今身負皇命,以梁使身份居于明城。你三番五次要同我和離,傷的豈止是你我父母的顏面,想是連我身后的家國也因我一并丟盡了臉?!?/br> 白薇不由蹙眉,若非她與齊贏是御賜婚姻,顧忌太多,當初也不至于不辭而別。 “而今雙方長輩皆知你我同在南楚,不若你也同去明城,年末回家,我也好向他們有個交代?!?/br> “可是……” “我知曉你的擔憂?!饼R贏緩緩道:“既是你曾救過燕桓一命,想必教他舉薦你以素-人身份入朝倒不是難事。待到任期滿三載,我自會回去,而你繼續仕途。屆時就算你我和平分開,長輩們亦不好說什么?!?/br> “況且……南楚民風開放,你日后若遇到其他心儀的男子,也可再嫁?!饼R贏說罷,盯著白薇好一會,才等到她點頭同意。 此次入京的可謂浩蕩一行人,因而十一月末便動身離開連江城,一路西去。 且說南楚之境的氣候,便是入了冬也覺察不到寒冷。連江城冬日尚有海風,如今深入內陸,竟是連一絲北風也沒有。秦悅神色懨懨地躺在馬車之上,不由覺得煩悶。 燕桓垂首捏了捏她的側臉,“悶了?” “嗯?!鼻貝偝蠲疾徽沟溃骸拔覐奈醋^這樣久的馬車,便是翻來覆去地躺著,也生出些煩悶的心思?!?/br> 燕桓少時讀書、習武,可以一兩個時辰一動不動,哪知阿吾偏是個坐不住的,翻來覆去地哼哼了一番,倒似是難受得厲害。 燕桓索性將薄簾掛在左右兩旁的壁鉤之上,車廂內瞬間明亮了起來。 若是在北齊之境,冬日里若非落雪,便是干燥得厲害,這般掀起簾幕,恐怕會因馬蹄紛飛揚得到處是灰。楚境大多陰潮天氣,便是入了冬,也是一派綠樹成蔭的景致。 秦悅覺著眼前的景色開闊,心上便也舒坦了些,不由手腳并用地鉆進燕桓懷里。 “從前在家也是這般躁動的模樣?”他抱著她笑。 “我自幼坐不住?!鼻貝傉A苏Q?,“為此倒是挨了不少打?!?/br> “這般動輒哭鬧的模樣,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燕桓反是不信。 “我父親呀!”秦悅認真道:“不過他每每打我,我便放聲大哭,待到驚動了母親,自然有人收拾他?!?/br> 燕桓埋首在她頸項,輕輕笑出聲來,“自小就是個精明的?!?/br> 秦悅自是怕極了父皇,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臀上痛著呢!他說她精明,可她還不是在他面前吃了大虧,教他里外外占盡了便宜。秦悅抱怨道:“習武之人力量甚足,便是輕輕拍打兩下,我也受不住?!?/br> 燕桓倒是聽出來了,她這是在抱怨自己從前將她按在膝上一番拍打。說起來,她身上的其他地方雖是短缺了斤兩,粉臀之上、雪花饅頭般的軟rou倒是頗為實誠。 秦悅瞧見燕桓眸子中說不清的意味,連忙道:“殿下小時候便不曾挨過打?” 燕桓靜默地搖頭。父皇忙于開疆拓土,極少留在后宮。至于母妃,或許是不喜愛他這個兒子的。且不說挨打,便是一年到頭說上幾句話都很難。便是他功課、武藝樣樣第一,也不過得到父皇“尚可”二字的評價。 見燕桓的面色愈發沉重,秦悅自知這句話問錯了,只是轉身去翻找食盒里的點心,“殿下餓不餓?” 燕桓忽然展臂將她拖入懷中,反是捏著她的下巴,“又想家了?” 說不想家都是假的,可是她哪里有家。父皇母后去了,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殿下……”她往他懷里縮了縮,“有時我在想,若是我也如同你這般,有諸多兄弟姐妹該多好?!?/br> “諸多?”燕桓琢磨道:“除了燕榕,我與其他人不太熟?!?/br> “怎么會?”秦悅反是好奇道:“雖是有些年齡差距,但終歸是一家人?!?/br> 小阿吾分明沒有兄弟姐妹,到似是家中長姐一般?燕桓不由覺得好笑,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她的母后當日獨寵后宮,她怎會是這般毫無城府的模樣?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雖然她時常對他撒謊、說些混賬話,可是她的心思透明得如同鏡子一般。她那樣干凈,那樣清透,同她在一處,他常常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被滌蕩得愈發清明。 “我素來冷清,不知如何同弟、妹相處,日后還得勞煩阿吾替我照應?!毖嗷刚f罷,卻見她傻傻地盯著他,不由低頭親了親她的側臉,“你到底算是他們的長嫂?!?/br> 秦悅“騰”地紅了一張臉,“八字還沒一撇呢!” 見她神情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