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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阿吾定是又喝多了,連忙命玲瓏進去照應一番。哪知阿吾倒是無事,反是文錦不省人事,白薇爛醉如泥。 周闖看了殿下一眼,又看了看這幾日給了他諸多不痛快的齊贏,知趣地攙住了文錦。 “喲!好rou體,來來,讓jiejie摸一會!”文錦一見周闖,方才的酒醒了大半,不由分說便沖著他的胸膛捏去。 玲瓏只道女子喝醉了酒實在可怕,只是躲在秦悅身后道:“阿吾jiejie,文校尉這是做什么?” 秦悅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偷偷地笑。 唯獨齊贏的臉色黑如鍋底,他此刻已是被白薇手腳并用地攀住了身子,她的嫣紅小嘴貼著他的耳畔道:“你是要喝桂花酒,還是菊花酒?” 宮中盛傳,當日的衛尉寺卿時雨,趁著醉酒之際強上了太醫院提點姜玉竹,這才有了姜家公子。誰知姜白薇這酒力、酒品,竟是肖似她的母親! “桂花酒太甜,菊花酒太苦,我都不喜歡!”齊贏簡直想要將眼前這女人揉碎在懷里,不教旁人看到她這樣的嬌媚姿態。 白薇這才睜了眼道:“齊贏哥哥?” 齊贏本是一身戾氣,聽到她這一聲午夜夢回般的呢喃,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 及至回到寢室,秦悅一直笑個不停。 “在笑什么?”燕桓緩緩攬住她的腰身。 “笑那齊贏,分明是抓狂凌厲的模樣,卻偏偏束手無策?!?/br> “在阿吾眼里,我從前是否蠢笨如他?”燕桓不由問道。 自從認識慶元王這小心眼的男子,秦悅旁的沒有學會,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漸長。加之她與齊贏是舊識,說話做事皆要小心,萬一被燕桓瞧出什么端倪,恐怕又要遭受一番懲戒。 她當即轉身抱住他,“那般蠢笨無趣之人,哪里及殿下半分?!?/br> 燕桓唇角一抽,她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倒是一日更勝一日。齊贏容貌昳麗、才情過人,在北齊、南楚為使之時,多少貴族女子對他一見傾心。便是那萬花叢中、千杯不醉的功夫,亦是無人能出其右。 她反倒是嫌棄他“蠢笨無趣”??墒撬卮鸬煤芎?,燕桓知道,齊贏就該入不得阿吾的眼才對。 “阿吾今日飲了蜜汁?”他低頭問她,“小嘴竟是這樣甜?” “沒有,只是飲了些酒?!?/br> “我不信?!彼x她愈發近,近得能嗅到她唇齒間清甜的桂花佳釀。 秦悅望著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到底是明白了慶元王殿下的心思,反而撅著嘴道:“都說了沒有,殿下難不成還要親自查驗一番?” “既是如此,還不乖乖張口,難道要家主撬了阿吾的貝齒?”燕桓盯著她瑩潤亮澤的唇瓣,忽然覺得口干舌燥。 “家主好生無禮,竟是要吃人一般!” “晚飯食得早,入夜難免饑餓?!?/br> “殿下今后可要多用些晚飯,以免入夜難捱?!?/br> “不論用多少,夜里總會饑寒交迫?!?/br> 她自認為巧舌如簧,究竟還是敗給了慶元王殿下,待他吃飽喝足,便抱著她道:“我何其慶幸,未曾逼迫得你如白薇那般一走了之?!?/br> 秦悅睡得迷迷糊糊,卻是縮在他懷里道:“我不及白薇jiejie的本事,無處可去?!?/br> “若是阿吾長了本事,豈不是要逃之夭夭?”他來了興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我是殿下懷里的貓兒,舍不得殿下,總會回來?!鼻貝倢嵲谑抢У帽牪婚_眼,若是不這般回他,必會被慶元王殿下捉起來好生盤問一番。 聽她這樣回答,燕桓才安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夜深了,早些睡吧?!?/br> 秦悅心想:我早就想睡了。 第二日一早,燕桓如同往日一般早起,哪知齊贏亦是起了個大早,意氣風發道:“我思考了許久,你的建議可行?!?/br> 燕桓不由道:“南楚太子未曾冊立,梁使與我走得這般近,日后恐怕難以脫身?!?/br> 齊贏望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冷哼道:“虛偽!你便是連我的父母都牽扯其中,他朝你若有登臨高位之心,縱是我袖手旁觀,母親亦不會坐視不理?!?/br> 燕桓笑道:“無心插柳之事,齊家公子言重了?!?/br> “起初還以為你為了小玉珠費盡心思,說到底還是利用了她?!饼R贏雖是指責于他,仍止不住嘖嘖贊嘆,“枉我虛長你幾歲,終是不及你心思深沉?!?/br> “我待她之心,并非你想象的那樣骯臟?!毖嗷傅溃骸澳阋膊槐嘏c我這般敵對。同是要得到女子的真心,你有你的愚蠢之法,我有我的高明之處?!?/br> 齊贏只覺氣不打一處來,若非他此時站在慶元王的地盤,定要將眼前之人碎尸萬段。 燕桓冷冷瞧了齊贏一眼,“氣息虛浮,腿腳發軟,此刻對我出手,梁使大人恐怕會被本王的屬下剁成rou泥?!?/br> 齊贏不怒反笑,“慶元王這般無恥模樣,你那些個兄弟倒是無一能及!” 燕桓亦是笑道:“能得齊家公子如此盛贊,本王惶恐?!?/br> 遠遠瞧見梁使與慶元王站在一處,二人同是氣韻無雙、言笑晏晏之態,直教秦悅看花了眼。昨夜半夢半醒之間,秦悅仿佛聽到燕桓說起,白薇會隨他們同至明城?;蛟S她此番會入仕,圓了多年以來的御醫夢想。 剛剛用過早飯,她便迫不及待地來尋白薇,哪知抬步而入的一霎那,卻驚得白薇險些擲了手中的碗。 “我見房門開著,忘記了敲門?!鼻貝傔B忙道:“嚇到了jiejie,實在抱歉?!?/br> 秦悅說罷,卻見白薇的動作不太自然,似是紅著臉閃躲,她走近一瞧,原是白薇在吃藥。 “難道是昨夜飲酒,生病了不成?”秦悅好奇地摸了摸白薇的額頭,“果真有些熱?!?/br> “飲酒能行氣和血,壯神御寒,助肝膽,消憂怒?!卑邹泵嫔夏耸菬o盡的悔悟之色,“亦能亂人心神,鑄成大錯!” 秦悅原本有些不明所以,但見白薇耳后往下,倒是落下了不少蚊蟲叮咬的痕跡,而今已近寒冬臘月的天氣,又怎會有蚊蟲?秦悅想通前因后果,亦是臊得干咳數聲,“聽聞這藥……喝多了對身子不好?!?/br> “我身為醫者,又如何不知!”白薇咬牙切齒道。 齊贏那混蛋!白薇盯著瓷碗中黑黢黢的藥汁,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卻是仍是苦得直伸舌頭。 秦悅卻不由笑出聲來,白薇雖是醫者,自己卻很少吃藥,看她這模樣,倒是自己調配的良藥難以下咽。 但見她服了藥,又端著瓷碗嗅了嗅,若有所思道:“若是患者服藥之時,加入些許蜂蜜調和,口感或許不會這般令人作嘔?!?/br> 秦悅覺著,白薇是她見過最為負責的醫者。 白薇又用清水漱口幾回,這才勉力忍住藥汁的惡心,“我此番會跟著殿下去一趟明城,日后恐怕不能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