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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柔嫩的花苞,配著當季鮮果,煮水而后又以蜂蜜調和。 入口清甜,馨香縈繞齒間。燕桓低笑,果真是只有小女兒才喜愛的味道。 “甜不甜?”她笑問,彎彎的眉眼如星月一般。 他低頭吻她,“你說甜不甜?” 玲瓏站在遠處,一張臉羞得通紅。殿下與阿吾jiejie,從前也不過是入夜之后,關了門親熱一番,后來便是白日里,也常常寬衣解帶…… 可是今日似乎不一樣,阿吾jiejie并不開心,周闖大人卻一直守在門外。 玲瓏好奇道:“大人今日要留在府衙?” 周闖搖頭,“我只是在等殿下?!?/br> “殿下又要走?”玲瓏好奇道:“你們去哪里?” “海防之事耽誤不得,殿下要親去巡查?!敝荜J道。 “會去很久嗎?”玲瓏又問,卻見趙辛將內室的木箱搬到馬車上,看這樣子竟是要出遠門。 “半個月吧?!敝荜J說罷,往內室探了探腦袋,屏風掩了室內一切,教人看不見半個人影。 說起離她遠行,燕桓當真有些不舍。上一次回京述職,也不過半個月的光景,卻是想得他心肝脾肺都在疼。雖說這一回還是在連江城內,可終究有些日子要見不到她。 燕桓剛剛出了內室,便感覺身后一陣風似的,小阿吾猛地撲了上來,抱住他的腰肢,聲音柔軟似方才的香飲,“殿下早一點回來?!?/br> 他甚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生怕忍不住,又要多留一會。 “殿下不在的這幾日,能不能允了趙辛陪我出府?”她柔聲問他。 燕桓輕輕掰開她的手指,反而將她拉到近前,俯首輕笑,“本王一走,阿吾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出府?” “殿下又不肯陪我,阿吾會悶死的?!彼ぶ碜尤鰦?。 “既是如此,一定要趙辛寸步不離地陪著,聽到了么?”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眉眼,說好了要走,卻又走不動了。 四月初九,天光晴好,草色青明。秦悅著了藕粉色的齊胸襦裙,又墜了燕桓喜愛的血玉耳墜,拎著裙擺便向正堂跑去。 哪知后頸忽然一涼,有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阿吾姑娘,不可再向前了?!?/br> 秦悅嚇得縮了縮脖子,環顧四周,卻未曾發現有人說話。她也大約明白發生了什么,在這連江城府衙,數不清的暗衛猶如黑夜中的蝙蝠,一動不動隱匿其中,窺視著府衙內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他們認得她,可是秦悅卻不認得他們。從前燕桓議事的時候,她便是上房揭瓦也無人阻攔,而今他不過離開幾日,便是連她都被監控了起來。 秦悅后退了兩步,高聲道:“趙辛,你出來?!?/br> 縱是府內暗衛,還不是要聽趙辛的調遣。 不過片刻,趙辛便抬步向她走來,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卻是笑道:“怎么,要強入正堂?” “前幾日將團扇忘在了正堂,我想進去取?!鼻貝傉f罷,眸子中卻是帶著委屈,“難道是內室有見不得人之物,為何不準我進去?” 趙辛笑道:“哪有,我陪你去?!?/br> 說罷倒是走在前面,果然再沒有人阻攔他們。 “方才若是我不肯聽勸,會不會血濺當場?”秦悅一入正堂,便左顧右盼,但見室內陳設,與從前并無不同。 “不會?!壁w辛道:“可我會捉你回去,將你鎖在后宅,等待殿下發落?!?/br> 秦悅聽罷,卻是不滿道:“我又不是他的犯人,我是他的……”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 夫妻?不對,他們分明是沒有媒妁之言的茍合……可若是茍合,他也不能每日抱著她,又是教寫字,又是論政事。 秦悅不由嘆息,父皇、母后,女兒給你們丟臉了! 屏風之后有一張黃梨花木雕成的貴妃榻,趙辛走到近前,便見上面果真有一柄團扇。其實此處從前并無家具擺設,只是阿吾喜歡坐在這里聽殿下議事,一坐便是幾個時辰。她身量尚小,還在生長,殿下擔心她久坐不適,便命人打造了一張貴妃榻。 趙辛將團扇遞給秦悅道:“可是這一柄?” 秦悅歡喜地接過扇兒,“正是?!彼D著扇柄,那團扇便飛舞流轉起來。 趙辛的目光落在扇面之上,那里本是普通的仕女圖案,偏偏有幾個蒼勁如松柏般的字落于其上: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每當殿下不在的時候,阿吾便會反反復復翻看這柄團扇。 趙辛不由扯著嘴角笑了,殿下從來不屑討女子歡心,更別提說什么纏綿情話,“殿下待你,果真是不同的?!?/br> “殿下待你也不同??!”秦悅瞟了他一眼,“他說你智謀與武藝俱佳。在此處做個小小護院,是不是委屈了你?” 趙辛未曾想到她會如此問他,反而搖頭道:“沒有?!?/br> “我與兄長自小陪伴殿下長大,而今兄長已經為官在外,我自是不能離了殿下左右?!?/br> 哪知秦悅聽罷,卻是以扇掩面,偷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兩個才是惺惺相惜,你是舍不得他呀!” “阿吾?!壁w辛干咳一聲,“真是愈發胡鬧了,連殿下也敢編排!” 秦悅笑道:“你心虛什么,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若不是礙著殿下喜歡她,趙辛真想如從前一般,好生教訓阿吾一回。她提著裙角,嬉笑著跑遠。自她身后望去,卻是青絲如瀑,纖腰如柳,豆蔻枝頭的小姑娘,倒是又長高了。 阿吾白日里倒還安分,待太陽落山,卻是不肯呆在內室,反而央求趙辛無論如何也要帶她出府。 她連續找了他三回,趙辛終于忍耐不住問道:“阿吾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秦悅搖頭。 “四月初九,乃是連江城,水邊飲宴,郊外游春的日子?!壁w辛道:“但凡女子十三至十七歲、男子十四至二十歲尚未婚配者,皆可夜游白水河?!?/br> 秦悅大抵明白了,“倒似是七夕鵲橋會,既是如此,更應當去看看?!?/br> “你如今堪比禁臠,倒是還不自知?”趙辛笑道:“你可曾想過,若被殿下知曉你四月初九偷偷游河,你當如何自保?” “他遠在海上,哪里管得到我?”秦悅笑得狡黠,“你也還未婚配,我只說是陪你同去便好!” 趙辛仍然不肯,秦悅無計可施,只得扯著他的袖子撒潑起來,“自從那夜食了些從未見過的美食,數日來甚是惦念,你再陪我去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趙辛一低頭,便看到齊胸襦裙不過遮了她一半的胸脯,小姑娘再也不是從前那般寡淡的模樣。便是如同春日里的嫩芽兒般發榮滋長,欣欣向榮。 趙辛實在不知道該看向哪里,只得道:“好?!?/br> 二人不過乘了市井隨處可見的普通馬車,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