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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 “我……我……”未待金玉說完,冷冽的聲音直入耳廓。 “出去?!?/br> 金玉匆匆出了內室,換了玲瓏入內侍候。 秦悅未曾想過方才一番旖旎之態被人聽到,紅著臉不停地吃飯。 他……怎能如此對她?女兒家的隱秘,便是在宮中之時,近身侍奉她的宮婢也不能看的。 待到腹中滿滿,秦悅便靠在椅子上,瞇著眼有了倦意。方才沐浴之時,被他抽盡所有力氣,此時一動也不想動,只想這樣昏昏沉沉地睡去。 燕桓卻道:“陪我出去走走,消消食?!?/br> 家主之令,她本應服從,可是想到方才被他欺辱地連連喘息,此時清醒過來,卻是無地自容,“不去!” 燕桓不知她在鬧什么脾氣,“飯后不消食,便會和從前一樣圓潤?!?/br> 秦悅的眸子顫了顫,諂媚道:“殿下之命,阿吾不敢違逆?!?/br> 燕桓想笑,阿吾對于容貌,倒是在意得很。 星辰別院很大,他們居住的乃是最僻靜的一處。 “白薇她們住在哪里?”秦悅跟在燕桓身后,跟著他走在石子鋪就的小路之上。 “他們住在其他院落?!毖嗷傅溃骸靶浅絼e院從前為官家私用,大部分時間空閑,我想將十幾處小池租以民用,阿吾覺得如何?” 秦悅心道:慶元王殿下果然缺錢,并且缺得厲害??墒撬倪@個方法,卻是可行的,“日常打理也需要耗資,不若開放一些民用?!?/br> 燕桓點頭,“連江城沒有足夠的耕種地,賦稅卻與其他內陸之城持平,實在是重了些?!?/br> “我以為新官上任三把火?!鼻貝偤闷娴溃骸暗钕率且p徭薄賦,休養生息?” 燕桓點頭,“自兩年前與白水城一戰,勞民傷財,我亦是悔不當初??赡菚r我既無軍政也無內政之權?!?/br> 他緩緩走了兩步,卻被身后的少女抱住了腰,“殿下不會再攻打北齊了,是不是?” 燕桓遲疑了一下,她倒是個忠君愛國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窮兵黷武終是傷人傷己?!?/br> 秦悅輕輕嘆了一口氣,抱著他不說話。 “阿吾有沒有想過回去?”燕桓問她,他大約猜得到她上次遁逃的原因,北齊容不得她,她此刻已經無處可去。 “我父母皆亡,無家可歸?!彼穆曇羰乔八从械募帕?,“只要日后不會兵戎相見,我會一直跟著殿下?!?/br> 她會跟在他身邊,只要他不對她的國家動武。這個精明鬼竟然在威脅他? “阿吾十四歲生辰,本王欠你一份禮物?!毖嗷刚f著,自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塞入她的掌心。 秦悅細細瞧了瞧,那是一塊普通的銅牌,雖是不及他贈她的金牌值錢,可這是一塊貨真價實,能在連江城隨意出入的令牌。 令牌?這意味著,她是自由的。 秦悅面上歡喜,能有什么比自由更珍貴。 “從前不肯放你出府,只因我樹敵太多,怕你遇險?!毖嗷竿龓Φ难垌?,“而今這城池都是你的?!?/br> 他說的也是,就連平日的文書,都是她在批改。秦悅莫名在心中竊喜一番,這種感覺,與她從前在宮中一樣。她以前也會替父皇排憂解難,因為那是她的國,她的家,她的子民。 北齊王爵世襲,爵位由家中族長傳給嫡長子,可是父皇與母后僅有她這么一個女兒,朝臣建議充盈后宮的奏折如同冬日的雪花一般密集。 彼時秦悅年幼,父皇每每將奏折盡數藏匿,還對她道:“莫要告訴你母后?!?/br> 可是母后還是會知道,每每勸說父皇道:“依照祖制,臣妾膝下無子,萬不該居于后位。還望殿下廣納天下妙齡……” “秦好!”父皇總會粗暴地打斷她,“昨夜是不是沒喂飽你?還想著給朕娶???” 母后面上一紅,嗔怒道:“小悅還在內室,陛下怎么這樣說話?!?/br> 秦悅便會假裝熟睡,縮在榻上一動不動。 父皇總會將她抱在懷中,“朕的小公主哪里不如皇子?朕又哪里需要那些朝臣指點?倒是皇后,這么多年可曾明白過朕的苦心?” 母后柔聲道:“從臣妾踏入北齊的那一日起,陛下為我犧牲太多……正因為臣妾明白,才不忍看到陛下為難?!?/br> 父皇終會在母后面前服軟,“朕寧愿自己為難,也不愿你為難?!?/br> 每次聽到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訴衷腸,秦悅便會忍不住嬉笑。接著便被父皇按在腿上打屁股,“叫你偷聽!” 秦悅連忙手腳并用地向母后懷里爬,她怕父皇,父皇怕母后,母后怕她。 父皇那樣硬朗兇悍的男子,在母后面前總會溫和下來。父皇告訴她,要做水一般的女子,如母后那般。 燕桓盯著發呆的小女子,“在想什么?” 秦悅頓了頓,眸子里含了淚,“想起我的父母?!?/br> 秦悅向他懷里靠了靠,就著他方才的話順勢而上,“這城池是我的,城主大人……也是我的?” 連江城主正是眼前的慶元王殿下,她竟是連人也要霸占? “都是你的?!毖嗷傅托σ宦?,她果然被寵得愈發大膽了。 ☆、星辰別院 初識燕桓,秦悅只道是慶元王殿下難以相與。與他相處久了,她便知曉只要順著他的脾氣迎合他,他便會從骨子中透出幾分溫柔氣息,令她沉醉。 譬如她方才說“城主大人也是我的”,便見他眉眼顫動,唇角噙笑,似是甘之如飴。秦悅大抵猜到,他喜歡她迎合奉承的姿態。 他對待旁的女子,終歸有幾分冷漠疏離,唯獨對她一再寵愛縱容,如果這便是他對她的喜愛,她多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秦悅在宮中之時,接觸過的男子唯有父皇,以及內侍……聽說內侍算不得男子。她對父皇既喜愛,又畏懼,可是更多時候,她還是喜歡窩在父皇懷中撒嬌。 秦悅心想,他會不會也喜歡? “城主大人抱我回去!” “城主大人幫我梳頭好不好?” “城主大人……” “阿吾知不知道,你是在向本王撒嬌?”他沉聲問她。 心思被人看穿,她捂住臉,從指縫中偷偷看他,“沒有!” “沒有?倒是學會撩撥家主了?”他將她放在榻上,手指順著鎖骨而下,對著她的耳朵吐氣,“城主大人幫你褪去衣衫,好不好?” “不好!”她飛快地躲開他的碰觸。 燕桓伸手去捉她的腰肢,她卻笑著滾進墻角。他也不生氣,將雙手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 秦悅靜靜看他,他的眸子很黑,黑色之中又有一抹群青,令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一如她與他初見的模樣。彼時的他很冷,教她忍不住躲避,退縮,可是現在……她卻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