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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及林馥;論盛名,他不及公何宇;論氣魄,他不如燕桓。 燕榕忽然覺得,自己真是無一是處。 ☆、乘風破浪 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待秦悅睜眼,只見窗外的陽光亮堂堂,暖洋洋,令她周身舒暢。 除了昨日上島與文錦相見,更多時候,燕桓便叫她在船上歇息,離伏龍島遠遠的。 秦悅也曾問過他為什么,他的回答卻令她紅了臉。 “島上陰氣太重,會嚇到阿吾?!?/br> 其實她見過更為陰寒可怖的殺戮,那時的她無依無靠,唯有抱著林jiejie不停地哭。若是彼時她與他相識,他會不會也將她護在身后? 從前她怕他,躲他,本以為此次落在燕桓手中,定會被他千刀萬剮,哪知他非但沒有責罰她,反倒是救了她一命,這幾日對她更是無微不至。 兩個婢子伺候她揩齒、潔面之后,又以面盆盛了清水給她洗頭。 秦悅聽聞島上的淡水極為珍貴,此時堂而皇之的洗頭,簡直是奢侈。況且連這兩個婢子也是燕桓從弟弟那里強行借來的。 她分明是出逃,誰知卻像是來游玩一般。秦悅有時候會想,他對自己真好,可是他對她這樣好。她何以為報?她的心中藏了許多許多事,卻不知該說與誰聽。 燕桓走近船室,恰好看到阿吾靜默地坐在窗前。溫熱的日光散落在她的周身,溫暖又平和。 她平素喜愛說笑,突然靜謐下來的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看見。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直到他接過錦帕,輕輕覆在她發頂,她才驚覺,“殿下?” 他應了一聲,手指緩緩沒入她的發間,輕輕揉捏起來。 燕桓平素最喜歡她替他按壓xue位,而今秦悅傷了手,反倒是受了家主的恩惠。她一邊懶洋洋地沐浴著陽光,一邊感受著他指腹的溫度。 秦悅閉上眼,輕輕靠在他懷中,愉悅地揚起了唇角。 “舒服么?”他問。 “舒服?!逼剿赜执笥謭A的眼睛彎彎如月,她笑了。 少女的粉唇微微開合,帶著明媚的光澤,教燕桓不由看了又看,突然之間,昨夜那股情緒便又直沖入胸中,他知道自己心跳得厲害。 “阿吾?!彼p聲喚她,“數日未曾親吻阿吾,本王有些想念?!?/br> 秦悅身子一顫,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不見。燕桓見她驚恐的模樣,只道是先前幾次太著急,嚇壞了心思細膩的小阿吾。 “殿下、殿下……可以的?!彼穆曇艉盟莆孟x。 燕桓一怔,卻又不相信自己聽錯了,索性在她身前蹲下,捧著她緋紅的臉頰道:“阿吾,看著我?!?/br> 秦悅艱難地抬起眼,仍有幾分羞怯。 “看著我?!彼穆曇魠s強勢了起來,“再說一遍給我聽!” 秦悅的臉紅得仿佛要要滴血,卻是揚聲道:“殿下到底是要聽我說還是……唔……” 燕桓沒有說話,日光之下,他的面容英俊不凡,他貼上她的時候,輕輕閉上了眼。 她以前從不知道,他的吻可以這樣溫柔,這樣綿長,這樣令她悸動。 他想要抱她,又怕傷到她的右臂,只得用雙手捧著她的臉,不知疲倦地摩挲她的唇瓣。 她在他的齒間呢喃了一聲,他便迅速竄入她口中,一點一點地探索,一寸一寸地攻占, 口唇酥麻得厲害,可那心悸的感覺卻愈演愈烈,教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綿軟下來,任他予取予求。 直至她用盡所有力氣,他終于離開了她。他的眸子里噙了笑,“舒服了?” 秦悅有些艱難地喘息著,“殿下……莫要取笑我?!?/br> 她以為他已經結束,卻不知他才開始。他的舌尖輕輕碰觸側臉的一抹紅腫,那片紅色便如煙花般綻放開來??伤奈菂s不曾停下,飄落在耳畔,流連于頸項,蔓延至鎖骨。 秦悅垂著眸子,但見他也如她一般,沉迷于彼此的親密之中。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拉開礙事的錦帶,五指緩緩滑入衣衫。朝思暮想了許久,這一回終能得償所愿,教她在他懷中綿軟。 秦悅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腰身,他卻愈發放肆,另一只手瞬間解開肚兜上的那只蝴蝶結。 秦悅的睫毛顫抖不止,從前她未曾想過,他為何要做這樣。時至今日她仍是不明白,卻是又羞赧,又好奇,又期待。 受傷的右臂還掛在胸前,秦悅知道,她此時的樣子一定十分滑稽??伤麉s像是親不夠似的,將鮮艷的肚兜拉到腰間,便又埋首而入。 秦悅簡直哭笑不得,“我不是乳娘……” 他的聲音噴灑在她肌膚上,“竟是比上一回還要小巧,還不得餓死本王?!?/br> 慶元王殿下好生不要臉。 不知是冷,還是害羞,她的身子愈發難受,他卻愈發得寸進尺,她與他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旖旎,教她頭暈目眩。 陽光愈發絢爛,落在身上帶著幾分灼熱,他將她嬌艷欲滴的肌膚掩藏在衣衫中,認真地系好錦帶,轉而嗅了嗅她鬢發的馨香道:“文錦降了?!?/br> 秦悅微微詫異,卻也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燕桓此人的心思,真是令她難以捉摸。 兩個替她梳發的婢子,臉蛋卻一個賽一個的紅。秦悅不由道:“外面很熱?” 兩個婢子面面相覷,方才她們候在門外,男子的低喘聲,女子的吟叫聲,令她們這般沒嫁人的清白女子想入非非。都說慶元王殿下不近女色,誰知他雖是一副絕情冷冽的模樣,方才的一番挑撥揉捻可是火熱得很吶! 待秦悅梳好了頭發,便同燕桓一同用膳。趙辛似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殿下問話,只得從門外探頭道::“殿下,文錦還跪著?!?/br> “她?”燕桓倒是險些忘了,他摸了摸秦悅的側臉,那里有一塊紅腫未消,“還痛不痛?” 秦悅搖頭,“不痛了?!?/br> “不必再罰跪了?!毖嗷甘栈厥种?。 “好?!壁w辛又道:“昨夜那個……慶安王殿下不肯放人?!?/br> 話未說完,趙辛便被一道凌厲的目光刺得哆嗦。 “告訴燕榕,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眼前?!毖嗷刚f罷,回眸看了看阿吾,但見她正在認認真真地吃飯,并未留意到他們的對話。 公何宇畢竟是個智謀短缺不足為懼的,可是那個少年不一樣,那個能近身給阿吾梳發的少年,分明比公何宇更令她親近。如果讓他再次看到那少年,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 ☆、乘風破浪 未至中午,連江城的樓船便已到達伏龍島。燕榕舉目望去,但見那船只十分巨大,縱使遇到強風巨浪,甲板上的人依舊如履平地。他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簡直氣得想把皇兄揪出來痛打一頓。 混帳皇兄先是裝模作樣跟著他來剿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