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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這封信的主人,是那個籃球部的“道明寺”。當時至誠剛巧路過籃球場,看到了蔣木蘭一臉驚喜的接過“道明寺”遞過來的信封。 原來不是給蔣木蘭的,是TO穆婉婉。 鐘至誠突然心里一陣歡快,想著蔣木蘭吃癟的樣子,竟覺得有點解恨。 喧鬧了一整天的教室終于變得寂靜下來。 蔣木蘭默默不語的埋頭掃著地,鐘至誠難得主動的跟她搭了一句話:“你打算怎么辦???” 木蘭沒反應過來,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鐘至誠。 鐘至誠指指桌上露出一角的信封。 木蘭這才注意到對方臉上那惡作劇的神態,頓時臉漲得通紅。 鐘至誠得不到回應,自覺的沒趣,便不再言語,轉頭去擦黑板。 過了半晌,背后不見有動靜,鐘至誠回過頭來。 只見蔣木蘭無力的坐著,眼睛也不知是看向哪里,也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傷心難過還是別扭尷尬。 鐘至誠突然覺得心里萬分的愧疚,甚至覺得自己太過猥瑣,居然拿這樣的事來開她的玩笑。于是便想道歉,可卻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什么阻止了自己,嘴巴閉得緊緊的。 回家的路上,蔣木蘭不再嘰嘰喳喳,獨自一人安靜的走著,鐘至誠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路燈把倆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蔣木蘭突然冒出來一句:“我是打算給她的,可今天大家都在看球,亂糟糟的……我明天會給她的……” 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回答鐘至誠剛才在教室的問題。 這樣一來,鐘至誠更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可惡,趕緊接茬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 “你是覺得我會把這封信藏起來嗎?”蔣木蘭回過身,瞪著鐘至誠。 鐘至誠不知該怎么回答,生怕自己在說錯話,干脆什么也不說。 蔣木蘭不再理會鐘至誠,自顧自地又說道:“我倆自小就在一起,她人特好,有人喜歡她一點兒也不奇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她就是特別好……反正就是……特別好……” 說著說著,蔣木蘭的語調莫名開始變得委屈沮喪。 鐘至誠緊接著她的話說道:“你也特別好!” 這句話說完,倆人都愣了。 鐘至誠不是一個會說漂亮話的人,更沒有稱贊過誰,而今天他居然對著蔣木蘭,這個他極其不喜歡的姑娘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也特別好。 蔣木蘭心里琢磨著這句話。 雖然鐘至誠一向對自己愛搭不理,可此時此刻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蔣木蘭這樣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德行,一點點的表揚就被徹底感動到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想到鐘至誠,蔣木蘭總能記起這句話。也因為這句話,蔣木蘭即便再看不慣鐘至誠,也沒辦法徹底惱他。也許是她天生的習性,她總會記得別人的好,并且打從心底里相信,鐘至誠既然說了這句話,那他就一定是這樣想的,最起碼是在那一刻,哪怕只有一分鐘,他也是那樣想的。 可是,鐘至誠也就夸過這么一次,面對蔣木蘭的絕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冷漠刻薄的。 這句話,也成了蔣木蘭深埋心底的唯一一次關于鐘至誠的溫暖。 而在鐘至誠的記憶里,蔣木蘭似乎總是那樣,也應該永遠都是那樣。 不幸的是,這封信終究是出了大事。 第二天一清早,蔣木蘭偷偷摸摸的把信傳給了穆婉婉,一顆初戀的心泛濫著洶涌的憂傷。 第10章 冷戰 可到了課間cao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開了一個最最惡劣的玩笑。 大家做完cao回到教室,一張漂漂亮亮的信紙大喇喇的貼在教室的黑板上,紙上的字整潔干凈,抬頭的收件人是穆婉婉。 這是在蔣木蘭的書本里壓了一整天的那封信,是自己愛慕的“道明寺”拜托轉給穆婉婉的那封信,而穆婉婉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現在那封信就這么顯眼的帖在教室的黑板上。 全班同學跟炸了窩一樣的圍著駐足觀看,好事者還陰陽怪氣的大聲朗誦著。 穆婉婉回到教室時,完全不明狀況,周遭的調侃玩笑圍追堵截著她。 蔣木蘭徹底傻了,也徹底怒了。 她終于回過神,粗暴的瘋狂的推搡那些圍觀的人,用力的擠到黑板前撕扯下了那封信。 上課鈴響起了。 終于結束了這荒唐雜亂的鬧劇, 蔣木蘭心里打著重重的鼓,完全沒心情聽課,她用書本擋著臉,轉過頭去偷偷的看穆婉婉。 令木蘭意外的是,穆婉婉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失魂落魄,而是一臉的平靜。似乎是在聽課,又似乎沒有,也不知道是在心里想著什么還是她隱藏的夠好,總之,就是平靜。 蔣木蘭的心臟被狠狠地撞擊著。 她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么混蛋的事,想來想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名字,鐘至誠。 只有他看到了那封信,只有他。 于是,鐘至誠看到坐在身邊的蔣木蘭用眼睛狠狠地瞪著自己。 一整天,蔣木蘭沒跟鐘至誠說過一句話。 鐘至誠不明白蔣木蘭又犯的什么毛病。 放學的時候,鐘至誠攔在巷口對蔣木蘭沒好氣的問到:“我招你了?” 蔣木蘭心氣不順,話橫著就出來了:“就是你招我了!” 鐘至誠莫名其妙的看著蔣木蘭。 蔣木蘭火更大,直接質問道:“你也太缺德了吧!人家寫什么信,要送給什么人,關你什么事?又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憑什么那么干?你有什么資格那么干?表面上裝得那么清高,原來竟是這么的壞心眼!壞透了!” “我干的?”鐘至誠總算抓住了蔣木蘭話里的重點。 原來,竟是因為這封信。 “不是你還能是誰?沒人知道這件事,除了你!”蔣木蘭說的斬釘截鐵。 鐘至誠真是后悔昨天多余的那一眼,不小心看到的,竟成了自己做壞事的證據。 “就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所以就是我干的?”蔣木蘭的邏輯真是讓鐘至誠萬分的無語。 這句話問出來,蔣木蘭一時語塞,可憤怒已經沖昏了頭,嘴上的話剎不?。骸霸趺??不承認???就知道……反正你……反正,做了壞事的人肯定不會承認……” 蔣木蘭已經心虛了,她覺得自己確實是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