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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退下。林靈這才把存在心里許久的話低低說出來,“說起她,這幾日倒有個奇怪事?!?/br> 她愈發壓低聲音,“聽說她打聽被送出宮的王庶人呢?!?/br> 宮中前不久剛沒了孩子,雖沒有序齒悄沒救埋了,但到底說起來叫尹月娥心下有些忌諱。又想起王西語借著二皇子生病一直霸占著陛下不叫他過來,便厭惡地說:“她打聽那等晦氣人干嘛?” 林靈只是搖頭,也是不解?!八氜D托人到處問,正好問到我宮中侍女的兄弟跟前,他便存了心思來告訴我?!庇譁惤c輕聲說:“我也便問了一嘴,聽說那王庶人送出宮時已經是口不能言,連手筋都被挑了,慘得很呢?!?/br> 說完看尹月娥臉色很是不好,醒悟過來忙道:“瞧我,瞧我,跟jiejie說這干嘛。左右不管咱們的事,她要查就讓她查去?!?/br> 尹月娥卻搖頭道:“沒事,這有什么說不得。你能想著什么都告訴我,就是你的心。只是原先以為的是沒養好二皇子叫陛下惡了王西語,看來另有隱情啊?!?/br> 等晚間劉徹來看她時,見他心情好似不錯。便盈盈笑著要劉徹給她肚中孩子想名字,“陛下,您不能偏心。都給寧七子想了,也給妾想想吧,男女都一個,行嗎?” 她嬌俏立在燈下,神態倒很有幾分像阿嬌小時候發脾氣時。劉徹心中一陣酸又一陣痛,當下也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案前提起筆細細想起來。 尹月娥便歡喜起來,站在案前磨著墨靜靜等著。沒過三刻便見帛書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名字,她是大家閨秀,略看看便也能想到名字深處含義。 男孩名雖說見不出多少愛重之意,但到底比起二皇子只起平平安安之意已經強過百般了。 等看到女孩名,也是細心看去。她本身也沒有想著一胎就能得男,就是生下公主來也是萬千寵愛在一身。 尹月娥沒進宮前便聽說陛下才華橫溢,朝中也很喜能寫一手好文章。便想表現一下自己,男孩名不好說,女孩名就沒那么多忌諱。 當下明媚笑道:“陛下,若為公主,妾倒想了一個名字。毓,生機勃勃,陛下以為怎么樣?” 劉徹沒有答話,她也不以為然?;实墼谒媲跋騺硎强辖o幾分笑意的,便在筆架上取過另一枝筆,徑自在帛書上寫就。 卻還不見陛下說話,抬頭正要不依。她剛進宮時,懾于陛下的威嚴也是小意侍奉著。沒想到無意間頂撞了陛下后,滿心以為著觸怒了天顏,以后都不好過。 卻叫陛下親自扶起來,眉目卻含了幾分笑。 于是,她慢慢摸著了陛下的脈門。他不喜歡她們一看到他就嚇的只會說諾,有自己個性的反而倒找他喜歡一點。 這么說來,還真是像先帝,她聽人說栗姬在時就是傲慢直爽性子,先帝就愛的不行。就算是現在的王太后,也抵不過她的鋒芒。(。) ☆、第一百七十一章 諧音 尹月娥自小膽子就打,便毛著膽子試了幾次,卻果真奏效。進宮未到一月就升到七子,同已經懷孕了的寧蒗平起平坐。 她便更加肯定了,陛下這是高處不勝寒,奴婢已經夠多了,不需要連妃嬪也是那般軟骨頭。 尹月娥揚起臉,見陛下蹙眉。便微微撅嘴,“陛下,倒是說話啊,這名字不好嗎?” 劉徹雙目直視向她,抬手便把手中的筆撇了,墨汁在玉石殿上劃過。轉身就要走,尹月娥到此時才有些發慌,卻自覺沒有做錯什么。也不肯小意認錯,輕聲呢喃道:“這名字怎么了,跟我發什么脾氣?!?/br> 她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劉徹聽著。也是想著他能頓住腳步,給她一個臺階下。 皇帝果真頓住了腳步,轉身回來。她心間便重新又雀躍起來,嘴里不肯饒人地抱怨道:“妾懷著身孕,這天又熱也不敢用冰,陛下還這樣嚇唬妾?!?/br> 她這話自覺說的也不過分,正要上前挽過陛下的手撒嬌。卻見他鐵青著臉走到案前拿起絲帛,兩下便撕破扔在地上,含怒道:“不知所謂!” 不等尹月娥再說,頭也不回地出了殿門。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綠音進來時她已經抽抽搭搭哭上了。 想著還懷著身孕呢,連忙去絞了帕子來給她擦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良人這是怎么了?陛下怎么就來這么一會?” 尹月娥低聲問道:“陛下走了?就這么走了?” 綠音點頭,“婢子也不敢問,看陛下臉色很是氣的不行?!?/br> 尹月娥此時也有些后怕起來,卻還是不解?!八@是哪不高興了?平日里你們勸誡說過分了,他反倒還笑?!?/br> 她喃喃道:“不就一個名字嗎?還是公主名字,不喜歡就不用好了?!?/br> 綠音卻緊忙道:“良人,什么名字?” “毓?!彼唤浶牡鼗氐?,心里還在回想剛剛的情景,不相信是因為名字惹惱了皇帝。 綠音一下急的跳起來,也顧不得許多?!傲既税?,您犯了大忌。那諧了代王殿下的名諱,是陛下最不喜的?!?/br> 代王殿下? 尹月娥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等反應過來心間又是苦澀又是不信?!澳闶钦f諧音了昱字,我當時哪想到這???” 再說了這是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不過因為是皇后所生,陛下便珍愛的不行。取名為日出之意,又序了年齒,還封給文帝舊時為王時的代王封號。 這等轟動一時的大事她自然知道,不過已經過去了六千年。這孩子又是生下來就沒的,哪還能想起來避諱? 當下便恨恨不平,卻又不敢說什么別的叫人聽了去?;屎箅m病重許久,但皇帝卻還是愛重萬分。一月中還有十多天要去椒房殿中陪她,平時怕旁人擾了她的清凈,就是尹月娥為良人后也不叫去見見。 皇后身份高貴,她也從來不敢起了僭越之心。只是沒想到,在陛下心中對她如此的愛深情重,心下郁結在心,一夜難眠。 同樣難眠的還有寧蒗,這夜她竟然夢到了王西語。夢中竟是她已經死了,卻是來回來找她尋仇。 寧蒗便慌不擇路地一邊跑一邊喊:“你死是陛下賞的,能關我什么事?” 她只是不依,陰冷笑道:“要不是你當日教我用平兒來爭寵,我怎么能?怎么能?” 王西語說到這里,失悔不已,咬牙切齒地撲過來。 寧蒗“啊”地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熱的滿頭大汗。卻在明白是做夢后心間松了口氣,流珠從外間跑來,點亮燈?!捌咦?,怎么了?” 她擺手示意叫把燈吹滅,“做了個夢?!绷髦檎姥远?,寧蒗卻又改了主意,喚過她輕聲吩咐了幾句才叫她出去。 寧蒗重新躺下,卻是久久難眠。 ***** 山中的夜安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