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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大事的人,忍忍就過去了。 翠眉找了衣裳回來就聞到滿室異香,燈下的徐夫人玉人兒一樣惹人憐愛,她就對海棠投去了贊許的眼神,抖開手里的衣裳服侍徐夫人穿上。 緋紅薄紗做的寢衣,披在身上像籠了一層薄紅的霧,紗下的美景若隱若現。 阿??吹界R子里的自己嚇了一跳,趕緊搖頭,“翠眉這件衣裳太透了,換一件?!北⊥敢簿土T了,她里面小衣都沒有穿呢,就算是要色/誘狗王爺,這也太羞恥了。 “夜里熱,這件紗衣正好,”翠眉取了一件薄披風給她圍上了,就是不肯給她換。徐夫人病了,王爺都多久沒有留宿了,這可不行,萬一王爺被哪個狐媚子勾走了怎么辦? 阿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看披風把自己都遮住了,也就不說什么了,反正一會兒吹了燈,黑燈瞎火的也就不那么難過了。 燕王并不打算留宿,他衣裳整齊地坐在內室的榻上,就著案幾上羊角燈的光在看書。 阿福一眼就看見了書上的封皮,頓時大急,忙上去想要從燕王手里搶書。這本書講的是一個叫英女的姑娘,身世特別凄慘,小時候爹娘被人殺了,自己被仇人撿去養了,她長大后知道了真相,為了報仇嫁給了仇人的大兒子,然后又勾/引了二兒子,弄得兩個兒子自相殘殺…… 本來是普普通通的復仇故事,但是這個作者寫得十分香艷,什么藏在假山洞子里偷情了,睡在花床上纏綿了……偏生文筆優美艷而不俗,引人入勝。阿??吹揭话氩煊X不對,連忙扔了,想想又好奇,終究沒舍得燒掉,就藏在了枕頭底下。她只是想知道結局而已,絕對不是想看什么羞羞的情節! 現在這本書被燕王翻出來了,阿福心虛得很,就怕燕王看到了那些不純潔的部分,趕緊去搶。 燕王其實心思都不在書上,根本就沒看得進去幾個字,見阿福急赤白臉地來搶,他心中一動,緊著翻了翻書,就看見一句什么牡丹滴露。再看阿福一臉的紅,燕王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小丫頭膽子不小。 阿福不知道燕王已經發現了書中的秘密,還在努力搶救自己的淑女形象,不留神撲在了燕王身上。 溫香軟玉撲滿懷,燕王沒忍住把書送給了阿福,自己把人抱住了。 阿福傻乎乎只顧著高興搶到了書,都沒發現自己把自己送進了虎口。 自從阿福中了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地抱過她了,但凡他與她親近一點,她就用小白兔看著大灰狼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是很克制了,才沒有把人吃掉。 難得享受一次投懷送抱的待遇,燕王沒忍住把手探進了披風里,待到察覺披風下只有一層薄薄的紗衣,他眸色一深。 “呀,”阿福低低地驚呼,掙扎著想要跑,然而腰被人緊緊握著了,不僅跑不動,那guntang的大手捏著她的腰,讓她腰肢酸軟提不起勁兒來。 燕王摩挲著她腰上細膩的肌膚,緊緊把人扣住了,嘴角含了笑,慢慢念道:“花心輕拆,滴露牡丹開?!?/br> 他知道了!阿福成了煮熟的蝦米,不僅蹦跶不起來了,全身都紅透了。 “半推半就,又驚又愛”,燕王沒有放過她,口中念著羞人的話,把她摁倒在了榻上。 兩人緊緊貼著,阿福甚至聽到了他強健有力跳動的心跳聲,帶著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像是要跳出來。她緊張地抓著燕王的衣襟,卻完全不敢對上他灼熱的眼睛,他偉岸的胸膛擋住了燈光,她只能看見他衣襟上一條暗色的龍紋,龍須怒張,仿佛能沖破錦衣,一口吞了她。 她瑟瑟地抖了一下,在他念著“檀口揾香腮”俯身下來的時候,惶然地閉上了眼睛。 唇被含住了,舌被勾住了,勾纏挑吮,銷魂蝕骨。 阿福腦中一片混亂,只得攀住了燕王,任由他作為。 ———————————— 五月下旬,賢妃病重,燕王親到靜安寺為賢妃祈福。 作為唯一一個被帶出來燒香的女眷,阿福趁機給香如故的眾人都燒了紙,點了長明燈。 燕王只做不知,自己與方丈論佛法去了,留了小姑娘在清場后的大雄寶殿里認真念經。 阿福巴不得他走,她這會跪在蒲團上還覺得胸口疼。昨晚被他逮著啜了好久,今早起來胸上都是烏紅的印子,看得她自己都心疼。偏生那個狗王爺機靈得很,抱著她啃完了竟然不留宿,害她想報仇都沒有機會。 阿福深吸一口氣,不急不急,她要忍耐。然而身上還是好不舒服啊。 阿福不自在地拍拍胸口,但是想到昨晚這只手摸過了什么,最后又弄上了什么,她臉色一變,覺著這只手guntang起來,是放也不好,握也不好,只得恨恨地暗罵一聲狗王爺了。 被兒子帶來上香的長興伯夫人就是這樣毫無防備地看見了臉紅得像顆紅櫻桃的阿福。 第62章 大雄寶殿中, 佛祖慈悲, 香煙如霧,長興伯夫人顧氏猛地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個幻影,否則夢中的女兒怎么會出現在這佛祖座前。只是一個遠遠的側面, 顧氏就能確定, 她與她幻想里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 “母親,”蘇景明擔憂地喚了顧氏一聲。 顧氏醒過神來, 抓緊了兒子的手, 目光殷殷地望著蘇景明。 蘇景明微微點了點頭,扶著顧氏往殿內走去。 難怪兒子突然勸她來進香,還以景如身體需要休養為由,把景如留在了家里。顧氏抓著蘇景明的手微顫, 這回兒子是真的把阿福找回來了吧? 小姑娘的臉怎么紅得那么可愛, 顧氏跪在阿福旁邊的蒲團上,側目看過去, 頓時心生歡喜。 阿福注意到了旁邊跪著的美貌夫人,她悄悄移了目光看去, 就見迤邐在地的水色湘裙如一汪春水,緩緩往上看去,就與那位夫人比春水還要柔軟溫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阿福羞赧地抿嘴笑了笑, 偷看人家被別人抓了包,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說來也怪, 她看著這位夫人, 竟覺得極為面善,心中又十分羨慕她的氣質高雅,更舍不得移開與她對視的目光。 笑起來眼睛月牙兒一樣漂亮,顧氏看著她含羞而笑的模樣,心都軟化成了一團水,出聲問道:“姑娘一個人來進香?”她聲音很輕,仿佛怕大點聲就會驚嚇到了這個羞答答的小姑娘。 “隨我夫君來的,”阿福輕輕搖了搖頭,昨晚被他抓著多叫了幾聲夫君,今日這二字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了。 顧氏這才注意到小姑娘穿著緙絲牡丹銀紅褙子,縐紗洋紅裙子,梳著婦人的頭,戴了一套紅寶石赤金的頭面,完全是富貴人家新婚小媳婦的裝扮,鬢發都梳上去了,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眉心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