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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廚房和王爺的內庫,白側妃至今都沒能插得上手。 陳嬤嬤很體諒小侍妾的身子,王爺難得有個合心意的人,她看在這一點上就會多照顧小侍妾三分。等到兩人坐下來,陳嬤嬤不由放軟了語氣說明來意:“王爺令老奴過來為夫人重新布置一下房中擺設,不知徐夫人可有什么喜好?” 她一來就留心打量了徐夫人的屋子,也難怪王爺不滿,白側妃令人布置的屋子看起來不像是王府,而像是鄉下土財主的屋子,還有著新漆的油漆味道,更是令人頭疼。果然是人心易變。 不過陳嬤嬤嚴肅的日子太久了,她以為自己的語氣已經很軟和了,其實聽在阿福耳里還是有些生硬。阿福不敢提什么要求,小心翼翼地,“我年輕也沒什么方寸,還請嬤嬤多費心了?!?/br> 陳嬤嬤看她嬌怯怯地,不像是頂事的樣子,便點了頭,卻請她在一旁提意見。 阿福以為陳嬤嬤給她布置屋子,只是換換那俗氣的桃紅帳子,金光閃閃的繡金線屏風,再換掉那幾個顏色艷麗的花瓶盆景,哪知道陳嬤嬤真是大刀闊斧,看見內室里那張富麗堂皇的滿金大床,陳嬤嬤眉頭一皺,吩咐她帶來的管事,“去開王爺三號內庫,把那張黃花梨千功拔步床搬來換?!?/br> 又看貼滿螺鈿的紫檀妝奩不滿意,“我記得有一套嵌牙黃花梨,還配了水晶鏡子的,去找來換?!?/br> 阿福坐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手里捧著茶,看陳嬤嬤什么都能豪氣地說換,真是小心肝兒顫顫,這是可是一尊可以隨意開王爺內庫的大佛,她可要小心了不能讓陳嬤嬤討厭她。 “這個缸?”陳嬤嬤很快就發現了與陳設格格不入的白瓷缸,缸上還繪著題字山水,很明顯是應該放在書房里的東西。 缸可不能換,阿福站起來,“嬤嬤這個缸是我讓人放的?!彼粫r心急,眼角余光瞥到裝小綠龜的小水盂,忙道:“我有一只小烏龜要養,想用個大點的缸?!?/br> 只聽說養貓兒狗兒,還是第一次見喜歡養小烏龜的姑娘,陳嬤嬤沒有多想,既然徐夫人喜歡,她也就沒有意見了。 等到燕王從宮里回來的時候,阿福的屋子里已經是大變樣了,原來是金碧輝煌傷眼睛,現在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燕王一進來就覺得神清氣爽,小姑娘和陳嬤嬤看起來也是和樂融融。 見燕王回來,陳嬤嬤識趣地要告辭。燕王知道陳嬤嬤喜靜,也不強留她,親送了陳嬤嬤出門。 “徐夫人年紀還小,王爺且體諒些,”陳嬤嬤跟阿福處了半日,覺得小侍妾軟乎乎又有點傻乎乎,不免憐惜她一些,出言提醒燕王,“徐夫人年紀還太小了,不適合孕育子嗣?!?/br> 為什么都以為他吃掉了阿福?難道他看起來是那么禽獸的人? 燕王無奈,卻不能說自己還沒有吃上rou,只好道,“我明白的?!?/br> 燕王雖是她親手看護大的孩子,畢竟有主仆之別,陳嬤嬤也管不了燕王房中之事,她也只能提醒這一句話罷了。 陳嬤嬤想著燕王看徐夫人柔軟溫存的眼神,她心里很是寬慰。當年那錢氏用一種極為慘烈的方式死在王爺面前,王爺嘴上不說,卻是存了心結,這么些年難得有個人入了王爺的眼,陳嬤嬤是盼著兩人能好好的,即使徐夫人身份低微一點也沒有什么了。 從淑景園出來,陳嬤嬤回到自己住的榆園就進了平日里燒香禮佛的屋子,給掛在墻上,畫中鳳眼修眉的觀音立像點了三炷香。 那邊,阿福本來還很歡喜地圍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燕王轉,小狗狗一樣蹭著他,聽了燕王一句話,驚得嘴巴都張大了,“什么?見父兄?” 第28章 燕王花了半刻鐘安撫聽見要見父兄而炸毛的小姑娘。 他給阿福安排的徐家不是隨便選的。 一則徐家家風清正, 乃是有著良善名聲的鄉紳之家, 更是有父子二人同時中舉的佳話, 不過其父徐正峰是中舉之年考了一回沒中,其子徐長柏卻是壓著沒考到了京城讀書。明年的春闈父子二人打算下場,燕王對徐長柏能夠及第很有信心。有個進士兄長, 對阿福也有好處。 二則徐長柏為人圓潤有上進的心, 所以對認一個在燕王府做寵妾的meimei并沒有抵觸, 主動勸服了比較古板的徐正峰。 第三,最重要的當然是因為徐家是燕王的人,省心。 作戲做全套, 燕王就拿了徐家家譜叫阿福背, 總不能連自家祖上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吧。 徐家是讀書人家, 家譜不厚, 卻也不薄,阿福一看就鼓起了臉頰,“要背這么多啊?!?/br>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前傾,呵氣如蘭, 燕王都能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帶著點奶香氣的體香從她雪**嫩的肌膚上傳來, 視線微微下移,還能看見她衣領下面修長的脖頸, 以及茶白色抹胸兒下隱隱約約的溝壑。 燕王就看了一眼小姑娘的眼睛,里頭水光瀲滟, 似春水含情, 嘟起的小嘴兒讓他想到了屋外含苞的垂絲海棠, 小巧可人,微微吐露的芬芳就吸引了蜜蜂想要鉆進去一探究竟。 阿福見他雙眸里映著自己的影子,目光似乎專注而深情,她心口怦怦地跳起來,大著膽兒又向著燕王的方向移動了一些,把身段拗得更妖嬈,嬌滴滴地,“能不能少背一點嘛?!?/br> “當然,”燕王一笑,他故意頓了頓,在阿福驚喜的目光下把下半句說完,“不能少?!?/br> 怎么可以這樣?阿福氣鼓鼓,但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反正她也不是為了求情少背一點,跟著就動手了,小手指勾著著燕王的袖子撒嬌,“可我背不來?!?/br> 小姑娘花樣真多,燕王無奈又好笑,他要還不能發現阿福近來總是有意無意在引。誘他,他就白長她這么多歲數了??尚」媚镞€沒有及笄呢,還是個初初長成的小少女。然而她就像是一顆青澀的果子,還沒有成熟,就迫不及待地散發著香氣。 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對著小姑娘動欲,他還沒有那么禽獸。 于是自從把阿福領回家就愈發向佛的燕王抬手揉揉小姑娘的頭,與他溫柔的動作不符的是他薄唇吐出的話,“現在還早,快去背,明早我要檢查?!?/br> 阿福就哀怨地看了燕王一眼,見他不為所動,只好又可憐自己一回,今天還是沒有引。誘到朱公子,屢戰屢敗,真的是很可憐了。要是mama和姐妹們知道,定要笑她沒出息,丟了香如故的臉了。 她乖乖拿了那本羊皮封面的家譜去一旁看,離那個擾亂她心緒的朱公子遠遠的。阿福自從跟了燕王,背書上頭就長進了很多,畢竟每天的不是白背的。她知道燕王讓她背這個東西都是為了她好,所以就背得格外投入,剛才作了一通,其實就是想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