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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都還沒有亮,阿福好心疼,又想幸好朱公子已經不需要再長高了,也不會長丑了,真是萬幸。 她拍拍胸口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昨晚上預謀色。誘朱公子的衣裳,低低驚叫一聲,慌忙躲到了屏風后頭去,簡直是落荒而逃。翠眉不會誤會她很放。蕩吧?她跟朱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躲到了屏風后,阿福又發現問題了,她探出一張紅撲撲的臉,“翠眉,幫我拿一下衣裳吧?!?/br> 翠眉看她這樣,好笑壓過了驚艷感,哎,還是小姑娘呢。 第27章 清晨薄日疏朗, 也不知從何處來的幾只長尾巴喜鵲跳上了海棠花枝頭, 嘰嘰喳喳地叫著。 都說喜鵲登枝, 好事臨門,海棠站在花樹底下,卻擔心那亂叫的喜鵲吵醒了徐夫人, 揮手趕著喜鵲, 口里發出輕聲的, “去、去?!?/br> 昨日王爺留宿是個什么情形,早上王爺起來上朝又是個什么模樣,能夠近身伺候的人都看明白了, 本來被撥到淑景園來還有些忐忑的眾人頓時精神一振, 在后宅里, 最怕的就是跟著的主子不受寵, 連帶著下人也受欺負。昨夜王爺剛留宿,今兒去廚房提膳的侍女回來,都悄聲議論廚房多給了幾碟點心。 廚房多給的點心就像一個信號,說明徐夫人在內院里是真的掛上了號了, 只要徐夫人繼續受寵下去, 淑景園的地位更加的水漲船高,下人們也跟著雞犬升天。海棠想得更多, 徐夫人身邊除了翠眉并沒有得用的侍女,而翠眉又是從外書房來的, 她有機會成為徐夫人自己的心腹。 好不容易驅散了嘰嘰喳喳的喜鵲, 院子里就清凈下來, 海棠就折了幾枝海棠花,打算拿去給徐夫人插瓶,供在堂屋的青瓷花觚里。 剛回身走到門口,海棠紅繡粉色桃花的門簾子一動,穿著一件淡粉衫子的徐夫人邁出門來。 海棠忙俯身蹲下。身子道了個萬福。趁間隙打量了一下徐夫人,真真是人比花嬌呢,只希望這樣的顏色,能多留住王爺幾年,徐夫人還是太小了,估計不容易受孕,等日后有了子嗣傍身,就不怕是失寵了。 阿福遇見侍女拜她,隨意地擺擺手讓那個穿著藍色比甲的侍女起來,她目光落在廊下的幾口大缸上,抬腳走了過去,圍著那養著碗蓮金魚的大缸轉了一圈。 不行,太大了,阿福用手比劃了下缸沿,都比她的手掌寬了,再說缸這么大,她不小心會掉進去的,那就很丟人。 “翠眉,有沒有更小一點的缸,可以擺在屋子里的?”阿福扭頭問跟著她出來的翠眉。 翠眉在淑景園也是新人,聞言搖搖頭,“奴婢這就讓人去尋?!?/br> 海棠趁機冒出頭來,問道:“夫人可是要在屋子里養金魚?” 差不多吧,阿福沒好意思說是自己要練功,點了點頭。 “耳房里有幾個這么大的缸,”海棠比劃了個懷抱大小,“是白瓷彩繪的,奴婢拿一個來給夫人看看?” 那么大,也勉強能用了,阿福點頭,“你拿來了送進我屋子里來?!?/br> 海棠積極答應了,把懷里抱著的花交給伙伴,自己親自去找缸。 翠眉一頭霧水跟著徐夫人又進了屋子,搞不明白徐夫人忽然神秘兮兮地要找缸做什么,早膳都顧不上吃了。 很快,海棠就和一個侍女合力抬著一口半人高的白瓷大缸進來,這種缸其實不是水缸而是擺書房里裝書畫卷軸的缸,阿福一看就很滿意,“這個就很好了,放我屋子里去?!?/br> “奴婢叫花匠給種點碗蓮養在里頭?”翠眉不知道徐夫人要一口空缸放到房間里做什么,提議道。 “不用,”阿福搖頭,她認真囑咐翠眉,“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里待一會兒,你不要進來了,有事在外面叫我就可以了?!?/br> 翠眉莫名其妙看著徐夫人進了內室,還很謹慎地放下了落地花罩上的簾子,真是一頭霧水,小姑娘的世界,她都鬧不明白嘍。 阿福躲進了內室,繞著缸轉了一圈,比劃之后她很是滿意這口缸的寬窄高矮,她坐在缸沿試了試,正正好需要微墊著腳尖,不錯,跟mama給她挑的那口新缸差不多了。 功課本該是勤耕不輟的,她斷了那么久,今日就多用點功,爭取把斷掉的功課撿起來。坐缸是香如故日常訓練瘦馬的功課之一,因缸沿窄小,小姑娘坐在上面需要努力踮著腳,夾緊了雙腿和臀部才能維持身形穩定,據說這樣練不僅能上腿部線條更緊實,讓臀部的形狀更漂亮,還能讓少女的花房更加緊實。 阿福還不是很理解花房緊實是什么好處,以前只覺得練這個功很累,最怕的就是被mama罰坐缸。如今她自己積極主動起來,反正只要是能讓她變得更美味可口的功課,就該好好練,這樣朱公子吃掉她的時候才會更喜歡她。 然而剛認認真真坐了兩刻鐘,翠眉就在外頭喊她了,“夫人,陳嬤嬤來了?!?/br> 阿福記得翠眉說過的,在燕王府內院里,陳嬤嬤是比白側妃更有話事權的人物,只是近年來陳嬤嬤隱居幕后,不太管事了而已。 她不敢怠慢了陳嬤嬤,忙下了缸出去。 因為許久不練了,猛然這樣一練,阿福被養得更加身嬌體軟的身子就受不住了,腰酸腿軟的,走路不自覺就別扭了起來。 陳嬤嬤被翠眉請進了堂屋坐著,看見那嬌滴滴嫩生生的小侍妾扭著腰夾著腿兒從內室出來,一看就是昨晚cao勞過度的樣子,陳嬤嬤的眉頭就是一跳,她原本聽說王爺忽然弄了個十三歲的侍妾回來,只以為王爺是另有安排。 今日一見,陳嬤嬤就頭疼了,看王爺對小侍妾如此滿意的樣子,子嗣說不得轉眼就有了,然而小侍妾這么嬌小的身子,能平平安安生下來孩子么? 穿著褐色綢衫,香色下裙的陳嬤嬤梳著干凈的圓髻,發絲都攏在一頂銀絲髻里,僅用了幾枚赤金小簪子固定,干凈利落得讓人感到嚴肅,她平日里不茍言笑,見了小侍妾也很難突然放軟和了神態,只是目光平和地看著阿福,起身行了個禮。 阿福只覺得這陳嬤嬤不愧是翠眉口中的嚴厲嬤嬤,她目光淡淡地看過來,她就不自覺站直了,哪敢生受了她的禮,忙側身避讓了,自己也福了?;囟Y,“嬤嬤?!?/br> 不過她高估了自己,起身的時候腰肢酸軟,不免有點晃悠。阿福暗暗懊惱,她真的不是規矩沒學好,陳嬤嬤不要對她有意見才是。她聽翠眉說,陳嬤嬤是賢妃娘娘的貼身侍女,自梳不嫁,從燕王出生就開始照顧燕王了,那時候當今還是西北的異姓王呢。是以王爺對陳嬤嬤的情分很不同一般。當年先王妃身體不好,王爺的后宅都是陳嬤嬤管著的,直到后來白側妃進府,陳嬤嬤才是漸漸移權給了白側妃。但是內宅中最要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