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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側妃只好起身,“妾送送王爺?!?/br> “不必了,”燕王在外人面前一向給白側妃做足寵妾的臉面,笑道,“愛妃辛苦,不必麻煩了?!?/br> 話雖這么說,白側妃還是送到了門口??粗潜K紅色宮燈出了游廊去了,白側妃扶著門框,輕輕嘆了一口氣。 珍珠真是為自家側妃發急,剛剛那么好的機會,側妃柔婉一點,請王爺洗漱不就順理成章地把王爺留下來了嗎?今日不同往日,王爺都進了沉香園了,怎么還能給新來的小妖精勾走呢?也不知道明日別人要怎么議論側妃失寵呢! 許mama本來張羅了香湯給白側妃沐浴,見燕王走得毫不留戀,也是恨鐵不成鋼。小姐都嫁給王爺這么多年了,還是淡淡的,以前是沒有人威脅到小姐的寵愛,許mama還不怎么著急,現在橫空冒出一個徐夫人,許mama就急了。 等到白側妃進了浴房,她趁著無人,悄聲問,“小姐,你難道還念著程公子?” 白側妃神色微變,默然不語。 她這樣反應,許mama更堅定了是小姐還念著那無緣的程公子,這才對燕王淡淡的,也無心爭寵,她一嘆,正要勸白側妃幾句,珍珠又帶著一串侍女進來了。此時不能外道,許mama只得暫時把話壓在心里。 淑景園里,阿福已經把赴宴的行頭換下來了,穿了件鵝黃繡纏枝蓮的對襟短衫,系一條丁香紫高腰留仙裙,越發顯得纖腰不盈一握,胸前也看出來丘壑了。她把頭發半綰,插著一枚白玉燕尾釵,余下的青絲隨意披散在身后,臉上脂粉都洗得干凈,出水芙蓉一樣清純可人,只有額上紅痣艷艷地,添了幾分嬌艷。 她不時把懷表拿出來看看,眼看著指針一圈圈走動,從戌時初刻滴答滴答走到了戌末,小眉頭都皺成一團了。說好的她先回來呢?騙子! 屋子里還有著新刷油漆的味道,白日里門窗都開著還能忍受,到了晚上,門窗一關,氣味就有些刺鼻了。這讓阿福的心情更不好,心里打翻的醋壇子,都能把她自己熏死。 白側妃這回辦的事也太不漂亮了,翠眉心里嘀咕,指揮著侍女們在屋子里各處點上辟晦香,讓辟晦香的清冽香氣,驅散一點油漆味。 “夫人,天兒不早了,您洗漱了安歇罷?”翠眉聞著覺得屋子里的味道舒服多了,這才來勸徐夫人。都這么晚了,王爺應該是不會來了,畢竟白側妃可是王府里唯一一個盛寵不衰的。 “我再玩一會兒,”阿福不肯承認自己是在等燕王,就拿了做了一半的絡子出來繼續打。她編的是一種很復雜的攢心梅花結,打算給燕王做扇套用,一招一式,做得格外精心,結子的大小稍有不一致的,她都要拆了重做。 今夜阿福心浮氣躁,做錯的頻率遠比平日高,一個結子拆了又拆,小臉都皺成包子了。翠眉看得心疼,又不忍心說出燕王八成不來的話,干脆也拿出了針線陪著徐夫人一起做。 等到阿福好不容易打出了一個完美的梅花結,就聽外頭隱隱傳來動靜。她側耳細聽,燕王走時栓在堂屋的阿黃已經汪地叫了出來。 朱公子來了!阿福高興地蹦了出去。 第25章 燕王剛進屋, 就受到了最高規格的熱情迎接, 阿黃和阿福一齊跑出來, 都試圖往他身上撲。 最終被項圈拴著的阿黃遺憾敗北,阿福成功把自己扎進了燕王懷里。 給燕王提燈的王承恩看得目瞪口呆,無他, 徐夫人如此不莊重, 王爺居然沒有推開她, 還怕她摔倒,伸手護上了。 “好了,先進屋, ”燕王摸摸小姑娘的頭, 在外人面前太不穩重了, 然而他看著阿福亮閃閃的眼睛, 沒舍得說教,只是略略拉開她,牽著她的手進了內室。 嗷嗚,阿黃郁郁寡歡地趴在了地上, 尾巴也沒有心情搖了, 主人都不摸它了,改摸小姑娘了。 王承恩走過去趁機摸了摸狗祖宗的頭, 阿黃郁郁寡歡都沒有嗤牙,王承恩心想, 這回內院的天真的要變嘍。王公公非常識趣地解開了阿黃捆在柱子上的繩子, 把還想往室內跑的阿黃拉了出去。一會兒王爺和徐夫人濃情蜜意的時候, 狗祖宗突然叫起來,煞風景也就罷了,壞了好事就遭了。 “怎么還不睡?”坐下了燕王才發現小姑娘身上的衣裳不是睡覺的打扮。 “我睡不著,忙著打絡子呢,”阿福咬咬唇,少女的矜持突然覺醒,不說是為了那句話在等燕王,欲蓋彌彰地拿起打了一半的扇套給燕王看,“好看么?” “下回不用等我這么晚,”燕王有些心疼,他從沉香園出來沒有立刻就過來淑景園,而是有事要處理回了一趟書房。等辦妥了事情,亥時已經過了。他就是擔心阿福會等他,才是又從書房過來,結果阿福真的沒有睡在等他。 若是他不來了,豈不是要一宿不睡? “王爺說要來的嘛,”阿福趁人不備,拉起燕王放在小方桌上的手撒嬌地搖了搖。等翠眉進來,她立刻松了手,端莊坐著。 夜已經很深了,翠眉沒有上清茶,一人端了一盞溫熱的杏仁露。 燕王聽阿福那么說,真是甜蜜又頭疼,“萬一我有事來不了,又忘了叫人跟你說呢?你也等一夜?” 阿福心虛地左顧右盼,那她也睡不著嘛。 “下回不要這樣了,你先睡,”燕王決定把后果說得嚴重一點,“你還在長身體,睡得晚了,會長不高,還會長丑的,你看王承恩就是因為睡少了,長得那樣?!?/br> 可怕!阿福瞪大了眼睛,連連保證,“我以后早早睡!”長不高就很可憐了,長丑了,她這種靠臉吃飯的一等瘦馬可怎么活!長成王公公那樣的瞇瞇眼,朱公子就該嫌棄她了。 茶水間里,正喝著熱奶茶的王承恩忽然打了個噴嚏,惹得阿黃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公公莫不是受涼了,奴婢給您煮個姜湯吧?”伺候茶水的侍女很殷勤,她們家夫人要是得寵,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也跟著水漲船高呀。所以更要把王爺身邊的人巴結好了,他們多給徐夫人說些好話,比什么都管用。 “那就麻煩姑娘煮些了,”王承恩也有意跟徐夫人身邊的人打好關系,等到徐夫人扶搖直上了,再來燒熱灶就不頂用了。 當晚,燕王自然是在阿福屋里歇了下來。 洗漱更衣,阿福特意換了一身洋紅縐紗的單薄內衫,羞答答地坐在床沿等著燕王。她身上的薄紗幾乎遮不住什么,燈下,可以看見她里頭擠得緊緊的大紅肚兜和修長白嫩的腿兒。 燕王眉頭一跳,轉身吹滅了屋里的燈。 黑暗里,阿福緊張又期待。 燕王憑著過人的記憶力走過去,聞著阿福身上清淺的香氣,扶住了阿福的肩,隔著紗,手下依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