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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冷落他,他滿心期盼今天能見到她,身上穿的西裝是訂婚日子沒推遲時,她親手買給他那時穿的……可是,她進門的時候看鵝看得都忘記了看他。還有,在京城時,她打電話給他,先問別的男人,連掛電話的時候都不忘。 夏芍大抵知道徐天胤為什么鬧情緒,她只是覺得好笑,向來知道這男人的醋勁兒,可從來不知道,他還會吃一只大白鵝的醋。夏芍越想越好笑,她越笑,徐天胤的吻越狂肆,直到她招架不住,屋里的輕笑聲漸漸變成了喘息聲,男人才停了下來。 夏芍依在徐天胤胸膛上喘息,卻有些奇怪,他往常吃醋,沒這么容易放過她的。今天這么容易就平靜下來了。 “秦瀚霖有官災?!毙焯熵仿曇舻蛦?,說話時緊緊擁住夏芍,習慣性在她頸窩里埋住,蹭蹭。 夏芍有些癢地一縮,輕笑。還以為今天兩人剛見面,又是初定的大喜日子,他會明天再問的。而且,這男人瞧著似乎連秦瀚霖的醋也吃了,其實到頭來還是關心朋友。 “嗯,我發現了些事情。讓秦瀚霖進來,我們坐下說吧?!?/br>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幕后主使 夏芍打算讓秦瀚霖進屋,將她回東市后發生的事告訴他,門口卻傳來一聲笑咳。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明天也不晚、不晚!”秦瀚霖倚在門邊,聽墻角聽得正樂。 砰一聲門打開,里面伸出一只手來,一把將秦瀚霖拽了進來。秦瀚霖郁悶拍開徐天胤的手,他到底怎么得罪這小子了? 屋里,不見夏芍,卻見一道雅致的紅木雕花屏風后茶香裊裊。徐天胤轉身進了屏風后頭,等秦瀚霖苦大仇深地繞進來,見兩人已坐在茶桌旁,茶都斟好了。 夏芍擺弄著茶具,氣韻寧靜,似往常一般淡然閑適。唯有細看,才能發現她臉頰隱有薄紅。秦瀚霖進來,她垂眸弄茶,半晌都沒抬過眼。 秦瀚霖苦大仇深的臉頓時笑成一朵花,打趣。夏芍臉頰的薄紅隱有加深之勢,徐天胤一道冷寒的目光讓秦瀚霖打了個顫,總算老實地坐下了。 “小師妹?!眲傋?,秦瀚霖笑瞇瞇一開口,徐天胤冷寒的目光便有夾帶風雪之勢。 “小芍?!鼻劐赜魫?,趕緊改口。哪知某人冷寒的目光非但沒有收回,反而風雪里夾著刀子,更冷。 “那你讓我叫她什么!”秦瀚霖忍無可忍,啪一聲拍了下茶桌。 “嫂子?!毙焯熵氛Z氣冷,冷到沒有起伏。 “噗!”秦瀚霖拍完茶桌,剛喝了口茶,還沒嘗出味兒來便一口噴了出來。 夏芍執著紫砂壺的手也是一頓,忍著笑瞥了徐天胤一眼。秦瀚霖比徐天胤小兩歲,但那也比她大八歲。若徐天哲稱她一聲嫂子,她輩分在,倒也當得,秦瀚霖倒實在沒這必要。但夏芍也沒替秦瀚霖解圍,誰讓他聽墻角的? 見夏芍笑吟吟坐著,徐天胤冷颼颼盯著,秦瀚霖苦哈哈。 “你小子狠!”瞪了徐天胤一眼,秦瀚霖看向夏芍,變臉比翻書快,又換上一副花一般的笑容,“嫂子,我未過門的親嫂子!聽說您老看出小弟近日有災?求垂憐,求化解!” “咳!”饒是夏芍素來淡定,也不由一嗆,抬眸笑看秦瀚霖一眼。這小子小師兄兩歲,也不知是怎么認識的,一個搞怪不迭,一個成天沒有幾句話,這兩人是怎么混成好友的。 “我meimei錄取名額的事,要多謝你?!毕纳中^之后,開門見山。 秦瀚霖一挑眉,并不意外夏芍知道這件事。以她的本事,自然猜得出來。不過看今天張汝蔓以及她父母見到他時的反應,顯然這件事夏芍看出來后并沒有告訴他們。 “嫂子的意思是,我做了好事,所以現在有好報了?”秦瀚霖笑容還是那么燦爛,只是眼神微深。 這話若不明就里的人聽著,還以為秦瀚霖的意思是夏芍因為感謝他幫了張汝蔓,所以打算出手幫他化解官災。但其實,秦瀚霖這話另有深意,夏芍聽得懂。 “你是做了好事,不過,是有人希望你做的?!毕纳猪幸馕额H深。 秦瀚霖笑意未變,眼眸卻微微瞇了瞇。他生在官門家庭,只這一句話,足夠他明白什么意思了。 夏芍給秦瀚霖重新斟了杯茶,將回到東市后所遇的事一番詳述。以秦瀚霖對官場陰謀的敏銳,這兩件事夏芍一說出來,他便找到了其中的聯系。夏芍說罷,默默喝茶,氣氛沉寂。 秦瀚霖陷入了思考,一時沒有說話,夏芍三盞茶品過,他才笑了,“看來,有人吃里扒外?!?/br> 夏芍聞言,捧著茶杯,一笑。 確實。 秦瀚霖的意思是,秦系里出了內jian。夏芍也這么認為。 連忠榮瞄上華夏慈善基金的事,必然有人在背后攛掇他。若只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哥連忠勇的面相上不會有官災之兆。對方明顯是挖好了坑讓他跳,把他們兄弟都給算計了進去。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姜系的官員,若是姜系的人,連忠榮不可能輕信此人。此人必然是自己人! “這個人不僅能取信于連忠榮,還確信你會幫汝蔓,他對你的私事很了解?!毕纳痔ы聪蚯劐?,這一眼意味有些打趣。 秦瀚霖這小子今天和張汝蔓見面,兩人互相之間連話也不說,偶爾一個眼神,一個笑瞇瞇挑釁,一個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人??雌饋?,兩人的關系并不怎么友好,可是事實真是這樣? 秦瀚霖命宮紅鸞未見喜相,但他面相上的桃花卻比以前少了些。這兩年,夏芍不在青市,并不知這兩人之間的事,張汝蔓從來不提,秦瀚霖看起來依舊風流,但他們之間必然與別人不同。不然,這么似是而非的關系,怎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這人能看出秦瀚霖必然會幫張汝蔓,要么是盯他很久了,要么就是他身邊的人! 夏芍傾向于后者,因為連家是秦系大員,秦瀚霖是秦家老爺子培養的繼承人,連家必然是親近秦瀚霖的。能取信于連忠榮的人,有很大的可能跟秦瀚霖走得很近。這個人,要么是秦瀚霖的心腹,要么是他在青市任職的時候,身邊時常陪伴的人員。 秦瀚霖顯然也有此推測,因此,向來笑嘻嘻的臉上少見的蒙上一層寒霜,連夏芍打趣他和張汝蔓的事都不顧得解釋。 氣氛又陷入沉默。 夏芍知道,雖然這推測已經縮小了范圍,但要憑猜測找出可疑的人并不容易。秦瀚霖在青市任職這幾年,常在他身邊出入的人絕對不是一兩個。若是人多眼雜,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