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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衣緹娜回來,先送她份開門大禮! 而會所這邊,一天一夜,該布的陣也早就布好了。 八門金鎖大陣! 唐宗伯坐鎮陣眼,cao控陣位生死變換,并留了個眼位給徐天胤,如果對方來會所,徐天胤隨時可以到陣中去,憑著他對奇門陣法的敏銳感知能力,撒豆成兵! 一切防御妥當,只待人來。 人到了半夜,還沒來。 如果到了天亮人還不來,那么便要等明天晚上。這意味著夏芍又要多監視一天,這對體力考驗很大。 徐天胤大部分時間都在夏芍身后,他氣息一直是靜的,能感覺到,卻聽不見。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往后推進,夏芍明顯感覺到他氣息有些急促,似有些著急。這個 不知執行了多少危險任務,在任何時候都能潛伏不動,等待敵人的孤狼般的男人,此刻因為她有可能還要再勞累一天而有些急切。 夏芍自打開始監視敵情起,第一次轉過頭來看徐天胤,笑著牽了他的手,在他掌心俏皮地捏捏,笑道:“沒事的。師兄在,師父也在,大家都在。想到你們都在,我一點兒也不累?!?/br> “到早晨,人不來,你便休息?!毙焯熵吠?,這次竟不理她的安撫,目光定定,不容拒絕。 夏芍知他不會因為擔心她會累垮,便就這樣棄此間事情于不顧。這男人很有可能會在她休息的時候,自己去客運站附近守著。 這么近地守著,他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夏芍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但她這時并不爭辯,而是轉頭過去,又盯向客運站,打算如果早晨還不見衣緹娜一行的蹤影,那就再想辦法說服徐天胤,現在正是要緊時候,且過了今晚再說。 但正當夏芍心里盤算著,把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她忽然眼神一變! 徐天胤敏銳地感覺到她氣息的變化,從她身后走到身旁,望向客運站的方向,“來了?” 夏芍不答,而是盯著客運站的出口,一行人零零散散地出來,為首的是一名穿著旅行裝的年輕男人。 看著是男人,夏芍卻知道,那是女人。 女人走路的姿態,除非是像展若南那樣常年大咧咧男人婆似的人,否則一時半會兒即便穿了男人的衣服,也改變不了姿態。 更何況,夏芍天眼可以看見的不是姿態,而是元氣! 這一行人,都有修為在身! 盡管他們盡量收斂了,但卻逃不過天眼。而且,正是因為他們收斂了元氣,才和走出客運站的正常的乘客看起來很不搭調。 這一行人走得并不密集,而是由一名女人在前頭領著,后面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看起來就像是正常來旅游的游客,與前后的人并不相識。但他們身上的元氣卻出賣了他們,夏芍大致一數,三十來人!與乃侖在電話里說的一致! “是他們!”夏芍這才開口。 徐天胤氣息一瞬變得冷極,點頭便要出房門。他剛一轉身,便敏銳地感覺到夏芍氣息霍變,把天眼一收! 徐天胤回頭,夏芍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震驚。她轉過頭來,看著徐天胤,很少有這種震驚的神色,“有個人發現我了!” 就在剛才,當徐天胤轉身的一瞬,夏芍的目光還在那一行人身上。人是來了,雖然表明她可以不必再漫長地監視,但接下來才是較量的時刻。這些人的修為、接下來會去的地方,夏芍都要掌握。但正當她把目光投注在這些人身上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 與其說是看了她一眼,不如說是目光在空中一掃,掃過她。 這個人,能感覺到有人在監視! 夏芍把目光一收,心下驚異。在她所遇的人中,徐天胤的敏銳是她僅見。但客運站到華苑會所,距離之遠,只怕是徐天胤也很難察覺。這個人,竟然發現有人在監視? 這是何等的洞察力?! 這次來的降頭師里,有這等高手? 夏芍二話不說,跟徐天胤去了師父的屋里。八門金鎖陣已經布好,只是尚未啟動,唐宗伯閉目在屋里調息,見夏芍和徐天胤進來,便睜開眼來。 老人的雙眼與平時的和藹很不一樣,此刻目光炯亮,威嚴沉肅,“人來了?” “來了!但是有人能發現我在監視?!毕纳帜樕珖烂C,把剛才的事簡略一說。 唐宗伯撫著胡須,終究是在奇門江湖行走大半生,所見甚廣,并沒有驚異,而是氣息更沉,“此人身形削瘦,六十多歲年紀,眼底青暗,鼻梁上有道疤?” 夏芍微微蹙眉,搖頭,“不是。那人身形削瘦,明顯年輕些,只有三十來歲。眼底青暗,有邪氣。鼻梁上沒疤?!?/br> “那便不是他……”唐宗伯撫須的手一頓,氣息并沒有好多少,“這人可能是通密的大弟子。他能感覺到你的天眼,可能修煉的是靈降?!?/br> 所謂靈降,就是用精神力瞬間控制人的意志。令人致幻,或迷失意識,或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來。靈降在施法的時候,需要配合大量的符咒來進行。但會靈降的降頭師天生精神力驚人,再加上后天的修煉法門,能感知到別人的精神力并不奇怪。 只不過,在泰國大多數的降頭師會的都是蠱降,但也有會血降、陰陽降、鬼降之類降頭師。有的降頭師能同時使用幾種降頭術,也就是混合降,但這樣的高手不超過二三十人。而會靈降的降頭師,卻屈指可數,只有那么幾人,而且都是法力深厚的高手! 唐宗伯這么一說,夏芍便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可能。那人就走在衣緹娜后頭,與其說是衣緹娜在領著人走出來,倒不如說是那人在領著降頭師們。 通密的大弟子? 夏芍目光一斂,當即又開了天眼,望向客運站的方向,此時這一行人已經都出了站,連打了七八輛車,一起走遠。他們走的方向不是會所的方向,而像是往衣緹娜的住所去。 這回夏芍的天眼也不收回了,一路跟著,那人確實感覺得到夏芍的目光,他回頭看了看,眼底青黑更加暗沉,隨即對前頭副駕駛座上的衣緹娜說了句話,衣緹娜回過頭來,眼神震驚,但隨即便陰狠地哼了哼,跟司機說了句話,司機加快了行駛速度。 夏芍把這七八輛車里的降頭師們都看了個遍,發現只有兩名女人,其余都是男人。而且,沒有師父描述的六十多歲、身形削瘦、鼻梁上有疤的男人。 也就是說,通密不在這一行中…… 師父的仇人正是通密,他不在,確實有些不順,但通密的大弟子來了,泰國的降頭師也來了三十多人。把這些人的命都留在京城,便是夏芍的目的! 殺了這些人,殺了他的大弟子,不信通密那老頭子坐得??! 夏芍見這些人去的方向真是衣緹娜的住處,便打電話給張中先那